季方在前院飲酒,傅惟慈跟著王府的丫鬟前往新房的方向,此時江書嵐正蓋著喜帕,百無聊賴地擺弄衣袖上的花紋。


    傅惟慈不好進去,隻將木雕老鷹交給丫鬟手中,親眼見她進門才放心的離開。


    季方同薛之孟飲了不少酒,她讓白瓏去宴廳找他出來,結果不止他出來了,連著新郎官也一同出來了。


    廊廡下並沒有旁人,薛之孟衝丫鬟擺了擺手道:“給昭陽郡主端酒。”


    季方臉色微變,不等他開口,薛之孟拍了拍腦袋:“一時忘了,你如今不宜飲酒,那就罷了。”


    “端杯水來。”傅惟慈偏頭看了看宴廳的門口,知道薛之孟不能出來太久,他是新郎官且得敬酒,直言道:“作為小妹,恭喜兄長成家,望兄長早日生兒育女。”


    薛之孟看了看季方小心護住她的模樣,舒朗地笑了兩聲:“定是趕不及你們了,但等你們再生,沒準就晚我們一步了。”


    他羨慕他們二人恩愛相伴的日子,早就盼望著有一日能遇到命中注定的那個人。


    被忽然賜婚時尚有不適應,但他鼓起勇氣和江書嵐接觸過幾次,發覺這姑娘性子直爽,又天真浪漫,滿足了他的內心對另一半的所有期待。網


    丫鬟端了一杯酒,一杯水來,傅惟慈拿起裝著水的酒杯,雙手揚起酒杯,笑道:“作為書嵐的好姐妹,你若敢欺她,負她,除了江家,我會第一個不饒你,祝你們白頭偕老,早生貴子。”


    薛之孟越聽越笑,又看她一本正經的不似開玩笑,便斂了笑意,正色道:“如若有那一日,我任憑你處置。”


    兩人一飲而盡,傅惟慈眼眶微紅,催促著他趕緊迴屋去,薛之孟眉眼舒展,一身大紅色的喜袍襯得他周身的氣場溫和了些。


    互相告辭,季方扶著傅惟慈下了石階,眉目裏都是笑意,輕聲道:“你擔心薛之孟對江書嵐不好嗎?”


    論兩人與她的親近程度,應是相當的,但阿慈格外偏袒些江書嵐,許是同為女子的緣故。


    “人心是會變的。”傅惟慈覺得自打懷孕,她就多愁善感起來,許多過往能夠壓製住的情緒,格外的來勢洶洶,令她招架不住。


    她依在季方的臂彎裏,眼睛有些幹澀,使勁兒眨了眨眼道:“這個社會不公平,女人若是變了會被人指著罵,男人若是變了便是理所應當,甚至有許多借口供他們使用。”


    “我不會。”季方斬釘截鐵地道,他用灼熱的視線表達自己的決心,他希望阿慈能夠相信。


    傅惟慈嗤嗤地笑了,偏頭看了眼季方的神色,甚是愉悅道:“你求生n很強,值得表揚。”


    出了平西王府的大門,季方低聲道:“阿慈,離開你我會不知怎麽活。”


    “如果世上的人和事你隻能選一樣,你會選什麽?”她明知道這個答案,但今日就是想聽他親口說。


    “當然是你。”季方摟著她的肩膀往懷裏按了按,目光看向虛無縹緲的遠方,噙笑道:“沒了你,我會活不下去,其他的人和事還有什麽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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