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氏也不是吃素的,雖然送她入傅家的是傅惟慈等人,但切切實實在傅家這個大染缸裏沉浮的是她自己。


    既能討得老太太歡心,又能握住傅之孝的心,這種本事不是人人都有的,要知道傅家大房根本就出現過這樣的人。


    先前盧氏雖得傅之孝的喜歡,但沒幾日便倦了,老太太更是從一開始就沒給過好臉,後來吳氏同樣,隻不過老太太表現的程度不一樣罷了。


    曹氏的出現在傅家大房稍稍融洽了些,起碼在長輩們看來的確如此,丈夫滿意,婆婆不嫌。


    所以曹氏並非任人欺負的軟包子,她盯著傅沁,毫不客氣的反譏道:“如此說來,二小姐不妨先做個表率,我也是你的繼母,往後晨昏定省不能少,你若犯錯了,我自然也能說你兩句。”


    “你、你......”傅沁抬手指著曹氏,你你你半天不知如何反譏,聽見門口有動靜,便惡狠狠地瞪了眼曹氏:“你算什麽東西,從前的姨娘隻配給我提鞋。”


    曹氏對繼女的蠻橫無理並不氣惱,反而麵帶笑容地道:“如今你連給郡主提鞋的都不配。”


    不等傅沁再開口,門簾已經被丫鬟掀開了,一身梅紅色對襟小襖,領口和袖口縫製著白絨絨的兔子毛,顏色雖豔麗,但傅惟慈的容貌再豔麗的打扮都壓得住。


    曹氏起身,傅沁瞪大了眼睛盯著她,曹氏洋洋得意地睨了繼女一眼,大大方方地衝著傅惟慈屈膝問安:“昭陽郡主安。”


    如此傅沁就不得不起身了,她撇著頭,就是不往傅惟慈的身上看,極不情願的屈了屈膝,連話都未說,眨眼的工夫就坐迴椅子上。


    “二小姐,這麽行禮可不對。”鶯歌看著這張嬌蠻霸道的臉,往事就像洪水一般湧來。


    那時郡主無依無靠,除了大少爺沒人敢替主子出頭,明裏暗裏吃了多少虧,她們這群當丫鬟的又受了多少苛待,怕是數都數不清了。


    傅惟慈知道鶯歌心底有氣,同自己一樣巴不得傅家倒黴淪落,當初所有人裏數她受的委屈最多。


    一眾丫鬟裏,金玉外柔內剛,凡事能忍則忍,想要欺負她沒那麽容易,寶琴膽小怯懦,素日裏什麽都不攙和,時而走出院子都要鶯歌和金玉幾個人陪。


    隻有鶯歌表麵上不依不饒,但全靠一腔憤怒撐著,每每被人拿捏住錯處,隻有受罰的份兒。


    所以傅惟慈會給她充足的時間,慢慢將這些年的委屈都還迴去。


    鶯歌開口擠兌傅沁,曹氏為著麵子上好看,不得不敷衍兩句:“二小姐見著郡主一時高興......”


    “高興?太太這種話自己信嗎?”鶯歌微微揚起頭,麵帶譏笑地繼續道:“請二小姐重新行見安禮。”


    傅沁盯著鶯歌,隱約覺此人非常熟悉,這臉蛋好像在哪見過似的。


    “請二小姐重新行見安禮。”鶯歌拔高音量又重複了一遍,目光冷冷地看向傅沁。


    傅沁蹙了蹙眉就是想不起從哪見鶯歌,被鶯歌這麽逼迫,不自覺地露出幾分歹毒的表情:“你算什麽東西?敢指使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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