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飯剛擺好,前院的人送來消息,說傅家大太太和二小姐來了。


    “郡主想不想見?”紫葉碗筷剛擺好,心想著若是見了她們迴來,飯菜必定都要涼了。


    還是鶯歌從話中聽出了不對勁兒,她皺著眉想了想,狐疑地問:“大太太吳氏不是死了嗎?又哪來的大太太?”


    “曹氏。”傅惟慈拿起勺子,慢條斯理地舀著湯,燉的發白的雞湯,上麵飄著恰到好處的油腥。


    鶯歌立即露出厭棄的表情:“這麽快就扶了曹氏?傅老爺還真是頑強。”


    “你還指望他給吳氏守孝嗎?曹氏有本事爬上正室,對咱們有好處。”傅惟慈喝了兩口湯,從容淡定地吩咐道:“招唿她們等著,等我用了飯再去會她們。”


    紫葉點頭出去迴話,鶯歌略有些尷尬地朝著暖炕靠了靠,欲言又止的模樣。


    “什麽事?”傅惟慈連頭都沒抬,餘光瞥見她慢吞吞地靠過來,就猜到她有話要說,深吸了口氣又道:“你要是不能幹脆利落的說明白,我連著我肚子裏的小家夥都要急得掉頭發了。”


    鶯歌嘿嘿嘿地笑著,聲音悶悶的,隨後將葛婆子過來的事如實說了,一句不差。


    “既然如此,往後對待榮珠便要嚴厲些,她如今年紀小,若是現在就改,還是能改過來的。”傅惟慈說罷,正好喝光了一碗湯。


    鶯歌若有所思地點頭。


    “要恩威並濟,咱們都該體諒榮珠,畢竟生活的環境壓垮了她的脊梁,你需要替她把脊梁骨直起來。”


    傅惟慈喝了湯才開始吃菜,並著一晚米飯,細嚼慢咽,等她穿戴好準備會客,已是一個時辰後。


    這次她沒有拒絕鶯歌戴在她發間的步搖,又接過紫葉送來的玉鐲,穿戴好見客是基本的禮儀,她不希望讓曹氏和傅沁覺著季府寒酸。


    有時打扮穿戴並非滿足攀比之心,而是身份和地位的象征,雖然她認為自己的內涵甩傅沁十八條街,但如果蓬頭垢麵的去見她,當晚昭陽郡主不修邊幅的傳聞就會傳開。


    她抱著手爐走在通往堂屋的小徑上,身後跟著鶯歌和白瓏,這兩人一個嘴皮子功夫了得,一個拳腳功夫了得,帶在身邊簡直無敵了。


    此時傅沁早就坐不住了,不耐煩地連連唿氣,若不是旁邊有季府的下人伺候,她早起身指著後院的方向咒罵了。


    “你可真坐得住,你別忘了,你可是她的繼母,一會兒別低聲下氣的給傅家丟人。”傅沁無處發火,隻得衝著身側的曹氏嘀咕。


    曹氏用匪夷所思的眼神盯著她,抬眼看了看守在門口的下人,傾身低聲道:“我是老爺的繼室沒錯,但昭陽郡主可是當今帝後的義女,二小姐這是要讓我端起架子和帝後平起平坐嗎?真是大言不慚,也不怕被人聽見給傅家招禍。”


    “我讓你端出繼母的架子,又沒讓你越過陛下和皇後,你身為繼母連繼女都說不得嗎?”傅沁不服氣地反駁,她瞧不起曹姨娘這種從姨娘之位爬上來的人,言辭語氣裏半分尊敬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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