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你們再去一趟。”傅惟慈抬手將穩輸的棋局打亂,灰頭喪氣地靠在引枕上,一副耍無賴的模樣:“不玩了,我老輸。”


    “輸乃棋盤常事,娘子大可不必介懷。”季方將混亂的棋子撿起來,白色歸位一籠,黑色歸位一籠。


    鶯歌等人將棋盤收起來,正上茶時,邱嬤嬤腳步匆匆地打了簾子,進了門,臉色凝重望向傅惟慈,又看了看季方,沉聲道:“少爺,少奶奶,三老太太去了。”


    季方神色平靜,把桌上的兩杯茶盞中的牛乳推給傅惟慈,語氣波瀾不驚地問:“什麽時候的事?”


    “今日晨起,覃莊頭的媳婦送飯時,發現人都硬了。”邱嬤嬤垂著頭又問:“該怎麽操辦?”


    “不必操辦,買口棺材找塊地方埋了就是,連墓碑都不必立。”季方淺飲了口茶,抬頭看向邱嬤嬤又囑咐道:“拿些銀子給顧雨竹,她是三老太太最親的人,此事就全權交由她來辦。”


    傅惟慈若有所思地不知想些什麽,等邱嬤嬤應聲要走時,她又喚住道:“讓顧雨竹稍安勿躁,等三老太太的事一過,我自會安排她的去處。”


    “你想安排她去哪?”季方知道她曾答應過顧雨竹等三老太太歸天,就讓她去大富大貴人家享福。


    傅惟慈聳了聳肩,莞爾一笑:“有個好地方,我早就替她想好了,保證家財萬貫,地位貴重。”


    這廂譚子睿的事還沒辦妥,覃莊頭夫妻倆竟來到盛京,來到季府請求見季方和傅惟慈一麵,說是有要事稟報。


    “顧雨竹不是把喪事都辦妥了嗎?”傅惟慈撚著佛珠,半閉著眼睛問。


    “都辦好了,咱們的人盯著她辦的。”邱嬤嬤如實迴,繼而又道:“看覃莊頭的夫婦倆的模樣,此事非同小可。”


    “那就讓他們去堂屋吧,再去書房通知季方。”傅惟慈睜開眼睛,鶯歌立即上前扶著她起身。


    覃莊頭夫妻倆都是老實人,她對他們印象不錯,見著他們格外親切,但這份親切中帶著些許言不清的遺憾,那便是他們的小兒虎子受傷的腿。


    “虎子恢複的如何?我讓人送去的藥都按時服了嗎?”傅惟慈請他們二人坐,聽到細微的聲響,偏頭一看,是季方來了。


    倆人剛坐下又起身行禮,季方擺了擺手讓他們坐下,問了些今年收成如何的話。


    寒暄過,覃叔麵色為難地看了看自家媳婦,衝著她使了使眼色,覃嬸不知從哪說起,兩隻手攥得死死的,咬了咬牙道:“我們今日來,其實是有件事......不知道該不該說。”


    “盡管說。”傅惟慈輕笑著想讓覃嬸放鬆些,今日這兩位貌似緊張的很,說話時不時結結巴巴的。


    “您們將三老太太送到覃莊顯然是信任我們夫妻倆的,但有件事我們若是不說,愧對於您們的信任,是關於三老太太和顧姑娘的。”覃嬸手指絞得愈發緊了。


    “顧姑娘是三老太太的侄子孫女,我們夫妻二人本想著她會盡心盡力的照顧三老太太,便沒留意什麽,但日子一久,感覺似乎不太對勁兒。”覃叔說罷歎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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