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奶奶,您這是怎麽了?這東西好好的怎麽都不要了?”鶯歌抱著東西站在院子裏,想放迴屋裏,但又怕惹怒主子。


    傅惟慈衝上前將鶯歌手裏的東西往院子外麵扔,正巧瞧見季方的身影走來,揚聲怒喊道:“扔倒外麵去,你們少爺今晚不在這睡了,免得他看見我心裏堵得慌。”


    “少奶奶,您這是怎麽了?誰招惹您了?”紫葉知道現如今那堆被子枕頭是主子撒氣的目標,能不碰就不碰。


    傅惟慈轉身將季方的身影拋在腦後,邊往屋裏走,邊喊道:“院門給我關上,今日但凡是姓季的,一個都不準放進來,說若是敢放進來,明日我離了這季府,你們就留在這兒伺候姓季的。”


    院子裏諸多丫鬟都嚇得夠嗆,邱嬤嬤拉著鶯歌等人進屋,暖炕上的人正哼哧哼哧地喘著粗氣。


    傅惟慈瞪著眼珠子盯著虛無的空氣,打來到這個破地方,她尋摸著連死都經曆過了,還有什麽辦不到的,凡事都看得淡然些,對得起撿來的這條命。


    脾氣都收斂些,珍惜眼前的人,若是那一日如同上輩子似的再也見不到,起碼來日不會後悔。


    但今日她壓不住心中的火氣,宮裏的各位大主兒擺臉子也就罷了,出了宮還要看他這副臭臉,不看也罷。


    活得累,換了副身子活得更累,安安靜靜地數錢過日子不好嗎?非要給她按一個這種身份,讓她成日提心吊膽。


    邱嬤嬤等人不敢說話,站在一旁想等主子消氣,這種時候問東問西會惹得主子更氣惱,而且沒法緩和大小姐和姑爺的矛盾。


    身為女人總會如此,特別是有喜之後,女子脾氣會變得急躁又反複,實屬正常現象。


    “你們都下去吧,讓我自個兒待會。”傅惟慈抬手捂住眼睛,感覺腦袋裏熊熊燃燒的火焰終於消減了許多。


    “那......”紫葉頓了一步,想問大門要開嗎?姑爺的東西要拿進來嗎?”這畢竟是季府,把一家之主關在門外似乎不大妥當,而且傳出去也不甚好聽。


    但她剛說了一個字,邱嬤嬤就拽著她的衣袖,搖頭讓她別吭聲,幾人一同出了門。


    在廊廡下,鶯歌忍不住小聲道:“現在怎麽辦?”


    門開還是不開?東西拿還是不拿?說起來都是沒有正經娘家的弊端,如果傅家是個極好的娘家,大小姐受了姑爺的氣,收拾東西就能迴娘家。


    哪至於像現在隻能把自己關起來生悶氣,都是傅家靠不住的原因。


    “各自忙去吧,主子事兒少摻和,夫妻兩個哪有不吵架的,別大驚小怪的。”邱嬤嬤到底年歲大,幾句話將此事的火焰降低,又囑咐她們不準院子裏的人亂嚼舌根。


    傅惟慈在暖炕上坐了一會兒,覺著發髻釵環沉,身上的衣裳也拘束的很,默默地將走到衣櫃旁,挑了件寬鬆的袍子換上,又將發髻散開,釵環退下。


    她坐在梳妝台前凝望著鏡中的自己,半散的長發柔順的如黑綢,痛痛快快地發作了一通,心情反而平靜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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