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中下懷,忙告退離開,她緊跟在季方身後,時不時看兩眼他的背影,比平時冷漠幾分的背影,別扭的模樣讓人想把他拽到身旁。


    分明是賭氣的是他,但看起來很可憐的也是他,傅惟慈聳了聳肩,乖順地跟在季方身後一言不發。


    反正自己有數不盡的法子讓他端不住這張緊繃的臉,先出宮再做打算。


    上了馬車,傅惟慈摸了摸幹癟的肚子,幸而先前那幾杯牛乳,否則她此時非要餓暈過去不可。


    餓......暈過去,她似乎發現了最簡便最易成功的法子,佯作不經意地掃了眼季方,臉繃得很緊,看起來沒那麽容易妥協。


    此時肚子很識趣兒的叫喚了兩聲,她隨即輕輕嚶嚀了一聲,扶著車窗趴著,癱軟得想一灘爛泥。


    表現渾身無力的特征最容易不過,隻要渾身一鬆,甭管能不能使出力氣,都要裝作被抽了筋,剝了骨一樣癱軟。


    季方並沒迴頭看她,傅惟慈懷疑是自己的嚶嚀聲不夠大,於是換了個姿勢靠在引枕上,稍稍放開了嗓子哎了一聲。


    這一招果然奏效,季方聞聲便不由自主的看向她,見她閉著眼睛緩緩的喘氣兒,麵容憔悴,四肢酸軟地癱著,這與宮內太醫診斷的身體康健截然不同。


    他稍作猶豫,打算暫且不理會她,持觀望態度,但迴過神心底仍放心不下,頻頻偏頭看她兩眼。


    馬車朝著季府的方向駛動,轉彎時,傅惟慈任由身體被慣性支配,雙腳碰到季方也毫不無反應,用盡渾身肢體語言,表達出一種她虛弱無力且心情不佳的狀態。


    約莫著時間快到家了,傅惟慈覺著自己得再接再厲,索性腦袋一耷拉,身子從引枕上滑下去,貼著季方一動不動。


    她心底暗暗想著,如果這個法子還不能成功的話,她便要放棄討好他了,今日都事又不能全怪她。


    當時敏和皇姐把自己戳傷,她身處當下怎麽坐視不理?自然要替敏和出氣,還要將事情拱到一定程度,吸引諸多人來作證。


    若是不能達到這種效果,敏和豈不是白白受傷?當下情形,她聽從本能反應,而且確信自己不會受傷。


    傅惟慈想用肢體接觸緩解氣氛,顯然又失敗了,一股無名火從心底竄上來,她看著硬是端著冷漠臉的季方,莫名的煩躁。


    下馬車時,季方本想轉過身去扶她,誰料她提著裙擺自己跳了下來,眼睛連瞥都瞥他,徑直就迴了府。


    她心底有火氣,來的莫名其妙,抑或是在宮中攙和了許多她本不願攙和的事,抑或是瞧見季方冷冰冰的模樣氣的,再或者是肚子餓的......


    總是各種各樣的理由交織,讓傅惟慈沒法冷靜的思考,沒法冷靜的控製情緒。


    她一路疾步迴到瑰萃園,沒理會丫鬟們說話,衝進屋內將床上兩床被褥抱著就往外麵扔,連著枕頭並著寢衣,全都扔倒外麵去。


    鶯歌和紫葉稀裏糊塗地攔著,小跑上前把東西抱在懷裏,免得落了地上弄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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