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惟慈側過身,雙臂攀上季方的脖頸,仰著頭盯著他清雋的麵容,這張白淨的臉蛋,令她魂牽夢繞,令她時時刻刻想著如何與他天長地久。


    “我永遠不會做你的拖油瓶,季方,你前半生生活的太苦了,後半生我會傾盡我的所有陪著你。”


    季方將她摟住,如此陰沉的天色,噙著淺笑的秀顏仍白皙的發亮,他垂頭盯著她的眼睛,壓低聲音道:“陪我不至你傾盡所有,你隻要站在這兒,我就會朝著你走過來的。”


    “油嘴滑舌。”傅惟慈用額頭貼著他的下巴,大雨夾雜著狂風,在兩人之間吹過,她縮了縮肩膀向他貼近,眼梢微翹。


    黃太監被關在空無一人的地牢裏三日,被拔了三根手指的指甲,每次如同殺豬般的嚎叫都從地牢裏傳上來。


    傅惟慈和季方坐在屋內聽著下麵的動靜,專注地下棋,沒有絲毫動容。


    終於在第四天,黃太監受不住了,疼痛、饑餓讓他頭暈眼花,拚盡了僅剩的力氣,抓著鐵鉗求饒道:“我說,我都說,給我上點藥,給我水和吃的。”


    傅惟慈和季方走下地牢去看他,沒想到這四天的變化竟這般大,人像熬幹了一般,蠟黃的臉早沒了起初的高傲。


    他見著傅惟慈和季方,目光在他們二人遮住麵容的黑麵巾上,笑了卻沒發出聲音,他癱坐在潮濕的草墊上,連抬起眼皮的力氣都沒有。


    “大總管早些想明白,何必受這份罪?您說您這是何苦呢?”傅惟慈站得稍遠些,長籲了口氣又道:“一把年紀了,我們若不是萬不得已,怎敢動您老一分一毫,您老別怪我們。”


    黃太監虛弱地垂著頭,緩慢地眨了眨眼睛,黯淡無光的雙眼盯著傅惟慈,有氣無力地喊出聽不清的一句話。


    季方離得最近,他一時沒聽清,但很快憑著幾個字聯想到一句話的意思,他對阿慈說:你是靖王的女兒。


    這個老狐狸竟然這麽快就猜出阿慈的身份,季方下意識將傅惟慈擋在身後,陰沉的眸子鍍了層深淵的漆黑。


    他盯著黃太監,周身是陌生的淩冽氣息,警告道:“大總管,一會兒您吃飽喝足,該坦白的都得坦白,你要是敢耍我們,會比現在痛苦百倍。”


    趁著他吃東西喝水的空檔,季方將傅惟慈送迴房間內,讓白瓏帶著她先迴府,夫妻倆不能在四方小院逗留太久。


    等傅惟慈上了馬車,他又怕她多慮,笑著寬慰道:“等我迴去,原封不動都告訴你,我若是迴去晚了,你就早些睡,不必等我。”


    傅惟慈乖巧地點點頭,不是有句話說男人之間的事,女人少攙和,反正她對著那個男不男女不女的東西已經膩歪了,索性就讓他們處置吧。


    馬車行駛在雨夜中,周圍的雨聲不僅沒讓夜裏的盛京熱鬧起來,反而襯托的愈發寂靜。


    中途又換了馬車才往季府的方向駛去,搖搖晃晃的車廂伴隨著雨聲,催動著傅惟慈深處的倦意,她打了個哈欠。


    “再忍忍,再過一條街便到家了。”白瓏怕她睡著,一會兒下車被風吹再泛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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