陋室書院在盛京城內名聲大噪,原因是永嘉帝親筆題匾額,賜予陋室書院,一時間在盛京城內成了首屈一指的“官方認證”的大書院。


    傅惟慈站在匾額下,讓人小心翼翼將永嘉帝賞賜的匾額掛上去,然後大門兩側曾是季方寫的“時人莫小池中水,淺處無妨有臥龍”


    一種從心底湧上來的滿足感,讓她覺著自己沒白來大齊國一遭,好歹是為教育事業奉獻過的。


    掛好匾額,豔陽天陰了下來,大片大片的烏雲從西邊來,不一會兒就覆蓋了盛京城的上空。


    傅惟慈坐著馬車準備趕迴玲瓏齋,方繞過主街,傾盆大雨而下,模糊了視線。


    馬夫穿著蓑衣將車速減緩,看著大雨前忽然跑來一個人,怕傷及行人,他隻好盡量躲在路邊。


    紅袖察覺到馬車停了,掀開車簾要看外麵的情況,嘩啦啦的雨聲將所有聲音掩蓋,她掀開車簾隻感覺脖頸上方一涼,身子頓住不敢動。


    傅惟慈察覺出異樣,看著紅袖的背部一僵,她便將手探入腰間的匕首上。


    “怎麽了?”她微抿著唇,目光直直地看著紅袖,試探性地問。


    傅惟慈起身想靠近紅袖,從車窗伸進來的長劍擋在她麵前,穿過竹簾的劍刃上還沾著雨水的濕意。


    “昭陽郡主最好別動,不然這刀劍便要刺穿您和您婢女的喉嚨了。”低沉的男聲緊貼著竹簾傳來,雨聲之下多有模糊。


    “你是什麽人?”傅惟慈盯著眼前的長劍,一隻手將匕首從腰間取下,身子一動不動的脫下鞋子,匕首正好能放在腳底下。


    她動作又輕又緩,沒發出絲毫動靜,又有小幾的遮擋,外人看不出異樣來。


    “拿人錢財替人消災,得罪了。”


    這句話的聲音方落,隻見前麵的紅袖直直地倒了下去,傅惟慈皺眉高聲喊:“不準傷我婢女,你們的目標是我,我跟你們走便是。”


    車外有一瞬的安靜,若不是探進馬車內的長劍,她隻以為外麵早就沒人了。


    “郡主能配合最好,但我們不能放了你的丫鬟,讓她迴去通風報信。”


    傅惟慈彎著身子想從長劍下爬到紅袖身邊,她得知道紅袖受沒受傷,有沒有事,她方動了動身子,隻聞一股異香,眼前頓時模糊起來,一頭栽了下去。


    車外四個黑衣人將兩人扛上另一輛馬車,不起眼的小馬車隱藏在大雨內,直奔著盛京城外而去。


    傅惟慈醒過來隻有黑暗,她被蒙著眼睛綁著,她動了動胳膊,確切點說她被困在木樁上。


    眼罩外仍是灰蒙蒙的,不知是天陰得厲害還是入夜了,她咬牙屏住唿吸,立著耳朵聽著周圍的聲音。


    似乎沒人,似乎隻有她自己,那紅袖呢?那群人似乎答應她不會傷害紅袖的。


    “紅袖?”她鼓起勇氣輕喚了一聲。


    傅惟慈等了半響也沒人迴答,現在她能肯定這四周隻有她自己,她動了動右腳,底下藏著的匕首咯得她腳底板很疼。


    究竟是誰要綁架自己?圖財還是害命?難道是慕容素,或者是舒文騫?盛京城與自己有過節的隻有這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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