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惟慈這個賤人,隻要她出現就沒好事,一聽到這個恨之入骨的名字,湯美玉就忍不住想衝上去撕裂她的臉。


    是她還得湯家淪落至此,更是她搶走了本該屬於自己的丈夫,讓她活得如同一個寡婦。


    馬車駛動,湯美玉惡狠狠地盯著角落裏的婢女,如同一個瘋子撲過去,掐著她腰間的肉使勁擰,疼得婢女吱哇亂叫。


    腰間的傷舊的沒好又添了新的,在湯美玉身邊伺候,如同地獄一般折磨人。


    “賤人,你這個賤人,賤人!你不得好死,我要讓你身敗名裂,我要讓你不得好死,萬箭穿心。”湯美玉隻往婢女腰間和大腿根的部分掐,這種地方的傷痕不易被別人察覺。


    此時林謹炎盯著消失不見的馬車,重重地唿出一口氣,臉色瞬間輕鬆起來,他搖著扇子笑問八喜:“把店裏最好的酒菜都送上去,我換件衣裳就去給她敬酒。”


    當然他敬酒,如今傅惟慈可是皇帝的義女,大名鼎鼎的昭陽郡主,他身為普通老百姓自然要見過貴客。


    她能有今日光輝的成就,他發自內心替她高興,今日是久別重逢,即便季方在,隻要他規規矩矩的就沒什麽可衝突的。


    他隻是想見她一麵而已。


    八喜比誰都高興,少爺和二老板的關係早就該緩和緩和了,現如今就是正好的機會,先前做生意不歡而散,過了這麽久也該氣消了。


    她端著酒壇子上樓,敲門而入,笑得露出兩排大白牙:“二老板,我們少爺迴來了,他說換件衣裳就給您敬酒來。”


    傅惟慈下意識地抓著季方的胳膊,等到八喜退了下去,她深吸了口氣與舒延敏和道:“讓季方請咱們去茶坊聽戲吧?據說有家茶坊新請了名角兒。”


    舒延腦子並不愚鈍,從一開始他覺著不對勁兒,傅惟慈先是拽著季方的腰帶,現如今聽到這酒樓老板要來敬酒,臉上的神色都不自在了。


    他若是在看不出貓膩,當真是白活這多年了。


    舒延拽起敏和起身,連連稱好往外走,他不想讓昭陽為難,既然不想見酒樓的老板,那便一刻都別停留。


    等林謹炎出來時,樓上包間內早已空無一人,酒杯下壓著一張銀票,他抓著椅背坐下,看著幾個坐過的椅子,不知小慈坐的是哪個。


    她就這麽不想見自己嗎?過了這麽久還是不能釋懷嗎?當初是他衝動了,唐突了,他是混賬東西,現如今總要給他一個悔改的機會啊。


    他在包間內坐了好幾個時辰,直到天色灰暗,八喜進來謹慎詢問了兩句,讓人撤下桌上的飯菜,上了一壺清茶來。


    八喜不明白二老板對少爺的心結多大,但他知道少爺這些日子從未將二老板忘掉,哪怕如今娶了妻,少爺的心始終不在少奶奶的身上。


    如果真如自己這般所想,他倒真希望少爺和二老板不要再見麵了。


    傅惟慈坐在茶坊內,心緒漸漸平和了些,今兒這麽好的日子她可不想壞了季方的心情。


    她撥弄著手中的佛珠,將珍饈樓列為不可靠近的酒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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