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馬蹄與車軲轆的聲音,忙下了石階跑到路邊觀察,見到熟悉的馬車,熟悉的主子,心下鬆了口氣,迎上前關切道:“少爺,少奶奶,您們可算迴來此了。”


    一場驚魂未定的奔走,傅惟慈下馬車時特意朝四周張望了一圈,但地廣人多的盛京,可以減少再見麵的概率。


    見過三老太太,季方半攙著乏累的傅惟慈走在昏黃的長廊下,兩人相對無言,等轉了兩個彎,瑰萃園已近在眼前,季方突然道:“覃莊有人把我們的行蹤告訴了這夥人,他們或許已經知道我們的住處了。”


    傅惟慈腳步一頓,擰眉望著季方被染成暈黃的臉龐:“可知道我們迴來的隻有覃莊頭一家。”


    “別擔心,他們之所以在城外等著,而不是守著咱們家,是不敢在城中為所欲為,不論是何人告密,再追究已無濟於事,近些日子我們少出城為妙。”季方淡淡一笑,並無憂心之色。


    盛京好歹是天子腳下,除非他們吃了雄心豹子膽,不然決計不敢在城中懲治大齊的子民。


    “他們把虎子害成那個樣子,我覺得不會是覃莊頭,或許是附近的人。”傅惟慈緩緩唿出一口氣,略安心的閉了閉眼睛。


    正月二十五,年味兒漸漸消散了,季方在翰林院忙著修撰文書,傅惟慈也收到入宮的旨意。


    第一天入宮,永嘉帝仍在早朝,禦書房的太監將她領到偏殿的小廚房,裏麵準備茶水的宮女見著她分紛紛垂身行禮。


    傅惟慈在宮女的伺候下淨手,開始洗豆子,磨豆子,再過濾攪拌,她許久不曾做豆腐,生疏了許多。


    “昭陽郡主,皇上已經下了早朝,您貯備好了嗎?”一身暗紅色宮裝的太監立在門邊,滿臉恭敬地彎著身子。


    一瞧就是永嘉帝身邊的大太監,穿著打扮與渾身的氣場與小太監截然不同,傅惟慈微微一笑:“豆腐不是立即能做出來的,今日我準備其他的吃食,公公稍等片刻。”


    豆腐今日出不來,但豆漿和豆花是現成的,傅惟慈在豆漿裏放了些糖,又分別準備了甜豆花與鹹豆花。


    身子筆挺的端著托盤,盈盈笑道:“勞煩公公帶路。”


    禦書房與電視劇裏的有些分別,並非刺眼的明黃,而是與宮中其他宮殿一般,一律是深胡桃色,惟獨匾額上的幾個字是鍍金的。


    她垂著頭跟在公公的身後,進了門就瞥見上方書案後的永嘉帝,雖已年過四十,但氣度仍不輸年輕的男子,他翻看著手邊的奏章。


    “陛下,昭陽郡主來了。”公公小聲提醒。


    “兒臣見過父皇。”傅惟慈微微屈膝,手中的托盤略有些微顫,這副不爭氣的模樣連她自己都鄙視。


    “朕囑咐你做的都做好了?”永嘉帝看奏章看的眼累,按了按太陽穴看向寬敞大殿內略顯孤零零的義女。


    “迴父皇,豆腐要每日一早,今日是別的吃法,您嚐嚐?”傅惟慈微微抬起頭,略有些膽怯的眸子望著永嘉帝。


    “端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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