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夜的思慮,夫妻倆都認為拿了錢給虎子抓藥最重要,如此便算是和解了。


    傅惟慈讓人把剩下的肉都送到覃家,讓他們煮肉湯給虎子補身體,並囑咐覃家夫妻倆安心在家照顧虎子,無需擔心他們的吃住。


    晌午太陽正盛,季方說要帶她去田間走一走,看看厚得膝蓋高的積雪,她困倦地睜開眼皮,強提著精神起身穿衣,抱著溫熱的手爐出了門。


    今日隻有他們兩人,攜手走在鄉間雪路中,沿著一條眾人踩出來的羊腸小徑朝山丘上走,周圍素白的刺眼,傅惟慈用手帕將眼睛遮住,笑嘻嘻地望向燦爛刺目的太陽。


    透進來的光線黯淡些,但仍有一圈光暈,她拽緊季方的衣袖,慢吞吞地往前走,碩大的天與地之間,湛藍的天,素白的雪,就連本該灰土土的枯枝都被銀雪覆蓋。


    兩個小小的身影化成緩緩移動的黑點,一前一後地朝山丘頂部走著。


    隔著帕子能隱約見著向上的小路,傅惟慈扯著季方的胳膊挪動腳步,忽然感覺眼下的身影晃了一下,緊接著臉上的帕子掉落。


    她又被季方抗在肩頭,大頭朝下看著被腳印踩得光滑結實的雪,心下陡然升起不好的預感。


    可惜這種覺悟似乎遲了些,眼前的景色迅速地變化,她拽著季方的胳膊,還是沒能阻止他把自己扔進雪堆裏。


    軟軟的雪堆裏,她陷了進去,像躲在雪地裏躲避獵人的傻麅子,一動不敢動。


    她望著湛藍的天空,似乎近在咫尺又極為遙遠,從頭到腳的舒暢感讓她嘿嘿地笑了起來,攥了兩把雪,還未向季方扔過去,感覺身邊的雪一陷,想要報複的人正衝著自己笑。


    “季方,你感覺到我深深的怨念了嗎?”她將融化在掌心裏的雪扔了,側過身子與他對視。


    “阿慈,你感覺到我深深的愛意了嗎?”季方抓了一塊幹淨的雪,在她唇上點了一下,瞬間化成晶瑩的水珠,在嫣紅的唇上,好看極了。


    “季方,雪多深便代表我愛你多深。”傅惟慈說著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翻身坐在季方的身上,雙手捧了一大塊雪,毫不猶豫地放在他的臉上。


    趁季方反應的瞬間,拔腿就往山丘上跑,咯咯地笑聲迴蕩在空曠的雪地上。


    追逐的距離被漸漸拉近,季方長臂一撈扣住她的腰間,朝著自己懷中用力,笑不停的姑娘就近在咫尺。


    他臉上的濕潤並未擦去,他勾著一側唇角,邪惡地一笑,忽地朝她嬌美的臉蛋貼去,蹭著她柔軟白皙的肌膚,再有雪水的作用,格外滑膩。


    “好涼,季方,我一會兒會報複你的。”傅惟慈閉著眼睛躲閃,奈何他摟緊了自己,怎麽躲都跳脫不了他的魔爪。


    蹭著蹭著不知怎麽就柔和了許多,季方的肌膚上有淡淡的皂莢味,一下一下地蹭過她的下巴、額頭、鼻尖、臉頰。


    緩緩地像撫摸,傅惟慈揪緊了季方的衣袖,咬著下唇不知如何是好,雖說此處荒涼,但畢竟是青天白日的。


    她時有時無地迴應他,抬手捏著他的下巴,杏眸迷離道:“登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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