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何時何地何種情況,隻要阿慈一聲令下,他季方不惜拋棄所有追隨她,身外之物皆可拋棄,惟獨她一人絕不辜負。


    “今夜宮中設宴,你新晉狀元若不到場,陛下會不會怪罪?”傅惟慈覺著自己這隻被攥住的手暖乎乎的,側頭望向季方。


    “我已說明今日是你來盛京之日,陛下準我在家陪你,以解數月來的相思之苦。”季方朝她身邊靠了靠,含笑道:“不止如此,陛下還讚我不忘初心,功成名就之時不忘發妻,此乃真良品行也。”


    傅惟慈眉間的沉重終於褪去,聞言眼底浮上幾分笑意,側頭盯著季方問:“你在得意什麽?陪媳婦不是天經地義嗎?”


    “是是是,娘子教訓的是,是為夫錯了。”季方牽著她的手撒嬌,作勢躺在她懷中,瞪著黝黑黝黑的眼睛道:“盛京尚且不知你就是傅家的嫡長女,你打算拿什麽迴敬你那後娘。”


    “你可見過傅家人?”


    “遠遠見過一次傅老爺,你與他分毫不像。”


    傅惟慈抿唇一笑,目光似迴想起久遠的曾經:“我像我娘多些。”


    季方撿起她一縷落在身前的長發,在手指上繞著圈兒,目光盯在她清秀的麵龐上,輕聲道:“幸好不像傅老爺,當真是萬幸。”


    他這副認真的表情著實逗笑了她,讓她笑得聳肩,忍不住去捏他的耳朵。


    “你竟捏我的耳朵,我忽地想起一事來,此事當真要捏捏你的耳朵。”季方驀地起身,雙手攥緊她的手,像鎖住她手腕的手鐐一般,禁錮得她不得動彈。


    “我又沒做什麽壞事,你敢捏我的耳朵?”傅惟慈動了動手,被他攥得死死的。


    “你讓薛之孟替你做什麽好事了?竟然連我都瞞著,難道你信他卻不信我嗎?”季方故作惱羞成怒狀,握緊她的手腕就是不撒開。


    “這種醃臢的事如何能讓你知道?我雖沒知會你,但我也沒不許薛之孟說,他肯定會告訴你的嘛,你看,你不是已經知道了嗎?”傅惟慈索性任由他攥著,身子朝著馬車壁上一靠,怒著嘴略有些無辜地盯著他。


    這副要打要罵悉聽尊便的態度,落在季方眼中便是可愛的小綿羊,但實際卻是披著羊皮的狐狸。


    “再說......”傅惟慈這廂方讓季方略有些開懷,忽然就變了臉色,板起臉瞪他:“你不是也有事情瞞著我嗎?”


    如此輪到季方萎頹了,他緩緩鬆開媳婦兒的手,還細心地替她揉了揉手腕,低聲下氣道:“我本沒想瞞你,又不是正經的長輩,放在府裏給口吃的就是了。”


    “你當是養貓養狗呢?再不是正經的長輩,既然住進府了,總不能讓外麵的人議論咱們不孝,你早些告訴我,我心裏也能有個準備。”


    季方認錯態度良好,摸著她光潔的手腕,極為讚同的點頭:“娘子說的對,是我疏忽了,我主要是怕你聽說府裏住進一個生人,萬一跟我鬧脾氣不肯來......”


    傅惟慈提了口氣,梗在喉嚨裏又緩緩地咽下,用蚊鳴般的聲音道:“放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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