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方的唿吸漸漸濃重了,清亮的眸子被渴望之色覆蓋,把頭埋在她身前,聽著她心跳的聲音,恨不得甩開衣裳的束縛,鑽入她心裏感受。


    傅惟慈摟著他的脖頸,雙臂無力地垂著,故意用下巴蹭開他的衣領,衝著白皙得不像話的脖頸咬下去。


    雙唇碰上滾燙的肌膚,柔軟的觸感伴隨著鼻尖嗅到的熟悉味道,讓她渾身都軟了下來,她不曾想過自己也會有柔弱似水的這一麵。


    此時她就想癱倒在季方的懷中,哪怕外麵天崩地裂,誰也擋不住她想要與他貼近的衝動。


    肩膀的吃痛讓季方輕吸了口氣,他抬起手臂將這個磨人的小妖精抱緊,肩膀越是疼痛,他便將她抱得越緊。


    這般互相折磨,她讓他疼,他便讓她窒息。


    傅惟慈緩緩地鬆開口,微微張著嘴緩緩唿吸,季方這般用力的擁抱好像把她放在天底下最安全的地方,她不動,享受著這種互相汲取溫暖的感覺。


    身上一鬆,肩膀被手掌捏住,身子一傾,季方的俊顏就在眼前,他眉宇間皆是喜色,抬起手撫摸著她的耳朵,酥麻的觸感讓她經不住打了個寒顫。


    季方笑了,甚是滿意她這小小的反應,他施施然地將她的鬢發掖入耳後,笑道:“娘子想我?”


    想,想和你一起造孩子。


    這是傅惟慈的心聲,但又覺得這種俗氣的迴答太煞風景,抿著唇想了一會兒,轉了轉眼珠子:“你想我必定是我在想你,你若沒想我那便是我沒有想你。”


    好一個伶牙俐齒的小娘子,說得話讓人哭笑不得,讓人又愛又恨。


    季方懲罰似的捉住她的唇,這張嫣紅如櫻桃的菱唇,用“唇齒相依”的方式宣泄他的想念。


    還敢說自己沒想她嗎?想得巴不得將她裝在口袋裏隨時帶著走。


    放在手心裏磋磨,放在心口裏暖著。


    馬車幾乎是一路疾馳,中途隻停了一次,但少爺和少奶奶並沒有下車,幾個丫鬟麵麵相覷,最終都迴到自己的馬車上,又啟程了。


    落日之前,盛京終於近在咫尺。


    傅惟慈理了理淩亂的衣裳,腦海中迴想起方才伴隨著顛簸而來的撞擊,頓時從脖子根湧上羞紅,雙頰更似桃花般白裏透粉。


    她掀開馬車的竹簾,微微探頭看了眼盛京城恢弘的城門,漸漸地愈發真切了,直到馬車進入城門洞,光線暗了下來。


    門洞出口的光亮略有些刺眼,她放下竹簾坐穩身子,神色稍顯沉重地吸了口氣。


    傅家,你們拋棄的這枚棄子迴來了,從今往後你們會愈發珍惜當下的寧靜。


    季方默默地握住妻子的手,冰涼的觸感就像寒冬臘月裏的寒冰,冷意從人心口往四肢蔓延。


    他用自己溫熱的手包裹住她的冷,眉眼間多了份疼惜,如此模樣的阿慈像滿身負刺的花狸,內心越憤恨,表麵就越冷靜。


    而那些憤恨是從滿心溝壑裏滋長而來的,那溝壑的無一不流著血,如此滋灌而來的盔甲,令他心疼不已。


    他寧願他的阿慈是個小人物,無拘無束,無甚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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