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買的一批良馬都圈養在騎射場了,為了摸清每匹馬的脾性是否溫良,她專門讓梁聚興派些兄弟來,每個人騎上一匹試試。


    梁聚興有日子沒見過她人了,得知此事親自跑了趟騎射場,遠遠地站在路邊朝她揮手,身後跟著數十個兄弟。


    傅惟慈遙遙望過去,笑得直不起腰來,這群人在如此空曠的天地之間,格外的突兀,堪比某抽象大師的畫作。


    “妹子,你這騎射場辦得真不錯,你家季方不在家,你一人也鼓搗出這些名堂。”梁聚興大喇喇地拍了拍她的肩膀,一隻手叉腰,仰麵吹風,頓覺心曠神怡。


    “先把正事辦了,你妹子心裏急著呢。”唐英上前推開梁聚興的手,自己將傅惟慈摟入懷裏,笑得有些像不良少婦,調笑道:“季方一走,你又清減了些,愈發有扶柳之姿了。”


    “唐英你個混球,看我不打你。”傅惟慈嗔怒地瞪起眼睛,揪著唐英的衣袖,輕打了兩下她的屁股。


    梁聚興不懂她們姑娘間的玩笑,嘴裏叼了片葉子,嗤嗤地跟著傻樂。


    熱鬧了一會兒,馬倌兒領著一群人去馬圈裏挑馬,傅惟慈仍選這幾日她騎得馬,唐英看似兇狠的外表卻有顆姑娘家的心,千挑萬選看中一匹雪白良駒。


    一眾人騎著馬繞著騎射場轉了幾圈,與馬兒互相熟悉了,速度就加快了。


    傅惟慈看著他們騎馬時神采飛揚的模樣,心下愈發羨慕,攥緊了韁繩,繃緊了身子想要追上去。


    當耳邊的風響起,充耳都是唿唿的風聲,她又莫名的緊張了,總覺著眼前晃動得讓人心慌,這與當初和紅袖騎馬的狀態完全不一樣。


    有人陪著就會安心些,何況還是自己信任的人。


    她咬著下唇盯著前方的路,額頭漸漸沁出細細密密的汗,勉強跟著一會兒,不得不停下來歇會,渾身想癱軟似的。


    “二當家還有怕的呢?上天入地都會了,怎麽騎馬就慫了。”唐英特意折返迴來,停在她身邊看了看,樂不可支地取笑她。


    “唿。”傅惟慈長籲了口氣,眼花繚亂的場景終於平靜了,她早沒了精力和唐英鬥嘴,蔫蔫道:“顛得瘮人。”


    如果能像現代的火車高鐵,平穩又安全,她不會懼一分。


    “要我幫你不?”唐英不懷好意地朝她跟前靠了靠,抬起一隻手放在馬屁股上,挑眉道:“做好準備了嗎?”


    “不不不不,不行。”傅惟慈趕緊挪遠了些,警惕的繃起臉,渾身酸軟地求饒道:“你可饒了我吧,我要是這麽跑出去,迴來小命都沒了。”


    “完蛋,我先去好好試試你的馬,你自己在這兒歇著吧。”唐英駕馬而去,身影漸漸消失在一片綠蔭中。


    傅惟慈騎馬前的心裏建設打得又牢又穩,事到臨頭不堪一擊,瞬間就垮了。


    看著唐英英姿風發,心裏愈發羨慕,咬著牙一鼓作氣,朝著馬屁股上拍了一掌。


    叫喊的聲音還留在原處,馬帶著人已經竄了出去,她攥緊了韁繩,耳邊被風聲填滿,眼前的景色急速的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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