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吸了口涼氣,疼得嘴唇愈發蒼白,有氣無力地繼續道:“我小姑子的弟弟......是梁縣弑母命案的兇手,他罪孽深重......是通緝要犯。”


    霍驍的半邊臉都在哆嗦,眼神複雜地望著傅惟慈,盯著她疼痛不堪的表情良久,將火冒三丈的感覺壓下去,強迫自己冷靜下去。


    “你。”他指著送傅惟慈來的大福,陰沉著臉道:“送傅老板去醫館,其餘人封鎖城門,拿火把過來。”


    霍驍臉上浮上幾分薄怒,微瞪著眼睛道:“傅老板,令妹一家恐怕要暫押,等查清楚事情的真相再放他們迴家。”


    “霍大人辦事英明,把他們交給你,我是很放心的,你若是有什麽想問我的,現下盡管問,免得一會兒去了醫館,還要勞你多跑一趟。”她雖然很疼,卻仍咬著牙堅持著。


    她不能讓霍驍過早的檢查馬車,而且有些話必須現在說,言語的力量是未可知的,這種時候她隻要說得完滿,就能限製他過多的探究細節。


    霍驍微微眯了眯眼,他愈發看不懂麵前的女子了,略有些訝然地問:“傅老板的腿無妨嗎?可是流了不少的血。”


    他指著她裙擺上溢出來的血色,挑眉端著幾分落井下石的意味,似乎篤定她會受不住,嬌滴滴地跑去醫館哭天搶地。


    “無妨,霍大人想知道什麽盡管問,我必定知無不言。”傅惟慈握緊了紅袖的手,她好歹當過兩年半吊子的醫學生,如此高度掉下來,腳腕無準備的戳在地麵,傷筋骨是必然的。


    也必須要傷筋骨才好,皮肉傷怎麽能演得逼真呢?


    傅惟慈蹙著眉,時而咬著下唇,疼痛難捱的模樣,霍驍心底嗤笑,語速極緩地問:“那傅老板就好好講講進馬車的情況,你講得越詳細,就免去再傳喚您去衙門的麻煩了。”


    傅惟慈知道他故意拖延時間,八成是想讓自己多忍受會兒疼痛,她瞄了一眼霍驍,咬著下唇露出幾分痛苦的模樣。


    越是拖延越好,要知道馬車裏的季二寶還散發著活人的溫度呢,等她把方才的細節都講清說明,好歹能排除當場死亡的可能。


    她下唇咬得泛白,由紅袖用帕子擦了擦額間的汗珠,氣息不穩地道:“我進去隻見到一個人躺在那,並沒覺著他是死了,我走過去......看清楚他吐出來的舌頭,才反應過來。


    我和我相公曾教過這孩子讀書習字,雖然後來他i步入歧途,可當初也是個懂事聽話的好孩子。


    我一時悲痛便握著他的肩膀晃,我想他或許隻是一口氣沒上來憋悶過去,等我的丫鬟進來時,我才意識到,這孩子的確是去了。”


    傅惟慈有些悲慟,連連拭淚,啜泣了兩聲又道:“我相信這孩子是因為弑母一事心懷愧疚,才會如此想不開。”


    她說得意猶未盡,斷斷續續說了好些過往的事,真假參半,見霍驍多有不耐煩欲走,又落了眼淚抓住他的衣袖,繼續道出陳芝麻爛穀子的事。


    傅惟慈的目光似有似無地瞥向神誌恍惚的季娟,她如此說,也是為了提醒季娟,一會兒到了衙門什麽該說,什麽不該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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