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這個人?”大胡子指著趴在枯草上的傅惟慈問。


    “是,就是她,我們兩個今兒頭一天當差,記不清楚路,七拐八拐的就繞錯了路。”


    “大人饒命,我們真不是有心的,聽到有人喊說是疫病牢,小的們就趕緊退出來了。”


    兩人齊刷刷的跪下,嚇得渾身哆嗦,連說話的聲音都顫巍巍的:“大人,小的真的不知啊,這人要是染上病,會不會有人讓我們償命啊。”


    “你們這兩個糊塗東西,西麵是去歲發洪水住過的疫病牢,起碼得空一年才能關人!你們這兩個......蠢貨!”大胡子氣得胡子隻顫悠,拿著刀柄都往兩人背上敲。


    疼得兩人連連喊疼,搓手知錯,傅惟慈忙把眼睛合上,怕被人看出端倪,閉了一會兒又忍不住露出眼縫。


    “大人,我們兩個也去繞了一圈,您說我們會不會死啊?”兩人都上前拽著大胡子的褲腿,愁眉苦臉的一副怕死的模樣。


    這種演技不去著名的演技大賞都可惜了,作為觀眾,傅惟慈都想為兩人拍手叫好了。


    大胡子擰眉瞪著兩人,甩開腿往牢房裏看了一眼,嚇得傅惟慈急忙閉上眼睛,驚得心咚咚咚的跳個不停。


    她閉著眼睛放緩唿吸,聽著大胡子粗啞的聲音響起:“這幾日你們不用來了,七天之後還能活著再來!”


    看來這疫情挺可怕的,連大胡子都不敢馬虎,她合著眼睛聽著腳步聲漸漸遠了,卻不敢睜開眼。


    去歲洪澇時的疫情,貌似是渾身起紅斑,持續昏迷,不出三日就一命嗚唿,而且傳染性極強,據說有個難民村全軍覆沒,無一人生還。


    想到此,她覺著夏成龍和湯易勝貪下來的銀子沾滿了百姓的血,那其中本有他們的安葬費,如今卻成了他們任意揮霍的囊中物。


    中午獄卒送了飯菜來,是之前給夏家母女找大夫,送藥罐,多有偏愛的瘦高個,他站在牢房門前用劍鞘敲著牢房門,斂容觀察躺在地上的傅惟慈。


    敲了半響都不見人起來,眼底的探究之意愈發大膽,索性盯著地上的人影打量起來,不耐地喊了聲:“喂!吃飯了。”


    或許是聽到熟悉的聲音,隔壁夏君媛聞聲湊了過來,端著陰惻惻的笑容望著瘦高個,眼中的得意十分顯眼,不懷好意的問:“是不是死了?難不成是感染瘟疫了?”


    瘦高個沒出聲,又衝著牢裏喊了幾聲,見裏麵的人還是沒反應,側頭小聲與夏君媛道:“看著點。”


    他說的聲音極小,可傅惟慈還是聽見了,或許都以為她暈得不省人事,疏忽了對她的防備。


    這說話的語氣似乎有些不對勁兒,可深究又沒什麽不妥,總之聽在她耳朵裏有些奇怪。


    傅惟慈本以為當晚就能找大夫來給自己瞧病,結果她保持警惕到天亮也沒動靜。


    她不知不覺就睡了過去,醒來時聽見開鎖的聲音,恢複的神智告訴她堅決不能睜開眼,硬是閉著感受周圍人的審視。


    來得大夫替她號脈又微微看了看她的脖子,忽然驚恐的往後退,一屁股摔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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