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到她的視線移到自己身上,才嫌棄地撫了撫方才差點兒碰著的披風,嘲諷道:“這雙好看的眼睛是白長了,中看不中用,專門往有婦之夫身上盯!”


    夏君媛的眼神沒了方才的光亮,似乎在見著季方那一刻都被吸引光了,灰暗的眸子隻轉了兩圈:“是你先搶了我的人,像他這樣優秀的人和我才相配。”


    季方心裏窩著火,麵對如此厚顏無恥地女人,他若是靠近都髒了自己吸入的空氣,隻將傅惟慈的手握住,淺笑著道:“你算什麽東西?和我相配?你連我太太的頭發絲兒都比不上。”


    他一說話,夏君媛就斂起了厲色,低眉順眼地望過去,眼中的恨意變成楚楚可憐的淚意:“我哪裏比不上她?”


    傅惟慈抬步將她的視線擋住,目光冷得讓陰寒的地牢更冰凍了幾分,語氣平緩道:“我知道你想見我,花了那麽多心思不就是想讓我也下獄嗎?”


    “你說什麽?我聽不懂。”夏君媛詫異地轉了轉眼睛,心虛地收迴手退了兩步,餘光仍往季方的身上瞥著。


    “你唆使湯易勝夥同季老三告我私自采用朝廷礦石,這個罪名可要判五年牢獄,你大費周章想讓我嚐嚐受過的罪,隻可惜看了幾個時辰的好戲,最終讓你失望了。”


    傅惟慈捂著暖暖地手爐,暗紅色的鬥篷看起來軟和又溫暖,比起衣著單薄,冷得臉色發紫的夏君媛更有名門望族的閨秀氣質。


    “你不懂你在說什麽,你想來看我的笑話也看夠了,趕緊滾。”夏君媛心虛地躲在黑暗中,腦袋發沉。


    她怎麽知道自己和湯易勝的交易?她還知道什麽?腦袋裏墜著無數個疑問,手腳慌亂地無處安放。


    “你不知道沒關係,我今兒來也不是逼你承認的。”傅惟慈微微一笑,抬步往牢房靠近了些,勾了勾手道:“聽說昨兒老太太下葬,不知你可曾給夏大人上柱香?”


    她靠得極近,等著夏君媛走過來,突然黑暗中傳來悉悉索索地聲音,她定眸一看才發現黑暗的角落裏蜷縮著一人。


    一路上空牢房不少,此人肯定不是別的犯人,而是夏太太。


    “我以為是誰在地牢裏吵吵鬧鬧,原來是解元太太,怎麽?來我們麵前耀武揚威的嗎?”夏太太的語氣裏帶著被吵醒的不悅。


    她上前把夏君媛扯到身後,靠近牢房的門口,盯著傅惟慈問:“你若是有證據就去衙門告我們......”


    “我呀,不是為這事來的,是想告訴你們一個好消息。”傅惟慈站得筆直,看著卸下珠翠的婦人像蒼老了十幾歲。


    季方怕夏太太會突然喪心病狂地發瘋,上前將自個兒媳婦護在身後,居高臨下地看著她滿臉的詫異,淡淡地瞥了一眼不再理會。


    傅惟慈躲在季方的胳膊後麵,墊著腳才能看見夏太太的容貌,半捂嘴笑:“您知道嗎?殺害夏大人的兇手找到了。”


    夏君媛先衝了過來,激動連聲音都變了音調:“是誰?”


    他們夏家就是從父親死才一落千丈的,所有的禍事都是由那時開始的,倘若讓她知道兇手是何人,她竭盡一切都要讓那人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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