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賬麵做的很平整,馮寶成說此事一直由夏成龍負責,那些濫竽充數的小堤壩,上麵的人檢查過質量的。”薛之孟仍愁眉不展,幾個月下來基本是毫無進展。


    證據拿不到手,發現再多端倪都沒用。


    “郡太守也脫不了幹係,距離陛下給我的時間越來越少了,看來要無功而返了。”薛之孟仰頭一飲而盡。


    “平昌郡的太守貌似與前朝的某位重臣有所關聯,此事要是涉及過廣,憑你一人之力難以解決。”梅老先生看了大半輩子的朝堂之爭,說到底爭的都是銀子,都是權力。


    小小一個梁縣,怕是“藏龍臥虎”啊。


    薛之孟又給自己倒了一杯,似有借酒澆愁之意,長籲了口氣歎道:“讓我上戰場殺敵還容易些,官場上的勾心鬥角真是惱人。”


    傅惟慈扒拉著桌上的瓜子,挑著圓潤飽滿地剝開,聞言偷偷地笑。


    “無功而返說不過去,之前梁縣能被夏湯二人掌控也不是毫無道理的,馮寶成不該是這兒的人啊。”


    薛之孟同樣如此想,馮寶成太清廉了,滿肚子造福百姓的計劃卻無處施展,被夏湯兩人壓製著不得翻身,可惜一位好官。


    “你那新店呢?衙門不是讓夏家出錢給你修了嗎?”梅老先生喝了酒話就多了起來,轉而又看向傅惟慈。


    “出了正月才開始修,我也正好想想做點什麽省事的,到時候肯定以您這邊為重。”


    “你知道就好,免得還要為師日日耳提麵命。”


    “不是開火鍋店嗎?怎麽又改主意了?”傅堯狐疑的問,他自年前嚐過一次味道就被震撼了,好吃的讓人天靈蓋都快炸開了。


    “我正在想,梁縣有飄香飯莊一家火鍋店就夠了,而且年前已經有其他店鋪的老板在偷偷研製了。


    做生意不能紮堆,我還是再琢磨琢磨。”


    其實是因為開春季方就要動身去盛京,現如今隻要想起就懨懨地提不起興致,屆時她怕自己思夫過度而頹廢茫然,白白浪費了一家地段好的店鋪。


    從玲瓏齋出來,天色尚早,兩人散步迴到家發現院子裏傳來哭聲。


    傅惟慈立耳細細聽著,是季娟在哭的聲音,大過年的哭什麽呀。


    “怎麽了是?”


    她一出聲,季娟忙抹了眼淚佯作無事,通紅的眼睛還噙著濕潤,聲音還帶著哭過的沙啞:“你們迴來了,我去倒茶。”


    “你不是和雲虎迴去給親戚拜年了嗎?怎麽自己坐這兒呢。”傅惟慈看著季娟倒茶的背影,愈發覺著不對勁兒。


    “見見麵就迴來了,也沒什麽特別親近的親戚。”她低著頭把茶盞放在桌上,佯作沒哭過的輕鬆樣:“我去看看小梅和俊兒,這兩個淘氣包,迴來就睡了。”


    “誒......”傅惟慈抬手要攔住問個究竟,季方扯了扯她的衣袖,輕輕搖了搖頭示意讓季娟走。


    他牽著她進屋,點了點她的腦袋瓜兒:“還用問嗎?肯定是陳春芝挨釘板的事被她知道了。”


    傅惟慈恍然大悟,今兒喝了點酒把那天的事都忘了,算起來今日是第三天了,已經挨了十五個釘板了。


    肯定皮開肉綻了......難怪季娟會傷心落淚,肯定是因為這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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