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惟慈!你有什麽話想說?朝廷的礦石豈容你隨意使用,膽大包天!”湯易勝在心底咒罵季老三的膽小,果然是鄉下人沒見過世麵。


    “您都說我膽大包天了,我還有什麽好辯解的?湯大人聽信一人之詞,已然想給我定罪,我就算有三寸不爛之舌也抵不過大人的巧舌如簧,您說呢?”


    季綱看著傅惟慈站在朝堂之上還不改盛氣淩人的模樣,字字句句斬釘截鐵,根本就是在挑釁縣丞大人,果然是膽大包天!


    “你、你,本官隻是就事論事,強調朝廷石礦的重要,在證據確鑿之前,本官不會過早定你的罪。”


    湯易勝不得不退步,他想在言語上占得先機,可傅惟慈步步緊逼,似有雞蛋裏挑骨頭的架勢。


    “我問你,四合村山上的白色石礦可是你采的?”


    “這話您問了兩次了,民婦都承認了,是民婦采的。”


    “認罪就好,早點認罪,本官會看在你表現良好的份上從寬處理。”


    “我雖承認了寒水石是我采的,可並沒有認罪啊,大人莫不是太心急了些。”傅惟慈站得穩,看得清湯易勝臉上的怒氣,看樣子被氣得不輕。


    “我有幾句話想問季綱。”她轉而看向跪在腳底下的季老三,清冷的眸子襯得她小臉愈發薄涼:“我問你,你是在哪看見我采了寒水石?”


    季綱不敢去看她的眼睛,更不敢在公堂之上站起身來,盯著地麵迴答:“就在四合村村口的山上。”


    “確切點。”


    “半山腰偏山頂的位置。”


    傅惟慈牽著唇角笑著,正過身子道:“民婦采寒水石的位置在民婦的口糧田內,寒水石是民婦家中口糧田中的。


    據我所知,大齊國規定口糧田分配後,凡是土地上的東西都歸個人所有,請問,民婦采自家口糧田裏的東西,何罪之有?”


    “強詞奪理!”湯易勝聽到她直接搬出大齊國的律法,心頭的怒氣忍不住發作,敲響驚堂木問:“你拿什麽證明那塊田是你家的?公堂之上豈容你信口雌黃!”


    “季老三你想證明嗎?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傅惟慈仿若沒聽見縣丞大人話中的怒火,自顧自地踢了踢季老三的胳膊。


    鄙夷挑釁,季老三側頭看著站得筆直的傅惟慈,額頭不知怎麽就冒了冷汗,事已至此,若是不能扳倒她,來日自己全家都沒好日子過。


    早就沒有迴頭的餘地了,他匍匐在地上又磕了兩個頭:“大人,草民證明那塊地不是她的。”


    季老三這樣的迴答,傅惟慈一點都不驚訝,他要是能改口才奇了怪,她就是想看著他卑微跪地的渺小樣,想讓他抬起頭來仰視自己。


    “沒關係,既然你不願意,想必大人會親自去四合村問個清楚,諸多村民,總有願意說實話的。”


    她話音剛落,季老三便接著道:“迴稟大人,草民今日並非一人來的,同來的還有村中的村民兩人,他們可以證明草民沒有撒謊。”


    “傳進來!”湯易勝心裏終於有點底兒了,一人話不足信,兩人仨人的話,看她拿什麽狡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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