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方不敢不從,麻利地起身,衝著桌上目露同情的兩人點點頭,忙緊跟著媳婦的腳步出去了。


    傅堯端著酒杯仔細迴想著方才的情景,望向空蕩蕩的椅子,哀歎道:“當真是女子猛如虎也。”


    薛之孟不動聲色地仰頭喝了口酒,火辣辣的灼熱感順著喉嚨流下去,嘴角卻驀地揚起:“說明你姐姐過得好。”


    年紀稍長幾年,懂得道理就格外多,倘若一個男人不愛一個女子,哪怕這女子美若天仙,溫柔如水也是懶得看一眼,懶得多說一句話的,更別提言聽計從。


    如此隻能說明,小慈果真過得好,有個寵她愛她縱她的相公,而且依著他的觀察,季方是個值得托付終身的人。


    季方跟著傅惟慈走了幾步,見她腳步極快,一隻手由紅袖扶著,另一隻手提著裙擺,心頭猛地抽抽了兩下,真生氣了?


    瞅著背影就氣勢洶洶的模樣,他小心翼翼地跟上前,正要開口,姑娘卻先轉過身,笑嘻嘻地在他胸口捶了一拳頭:“怎麽樣?我演得像不像?”


    他眼前是笑靨如花的女子,毫無力氣的繡拳捶在自己胸前軟綿綿的,一雙杏眸在白雪的映照下,閃著若隱若現的光芒。


    演得像不像?原來是故意做出來的兇巴巴,不過也好看極了。


    季方腦袋裏閃現出這個念頭時,頓覺自己有受虐的傾向,好好溫柔賢惠媳婦兒不好,非覺著她兇巴巴的可愛。


    薄唇抿成一條線,滿含笑意地攥住她伸過來的小手,放在心口的地方暖著:“娘子聰慧,演得自然逼真無暇。”


    此時他半分醉態都沒有,眼底清明的能看清裏麵的人影,傅惟慈略微琢磨了一會兒,欲攥起拳頭再捶他一下,嗔怪道:“敢情你是裝醉。”


    “若不然?我怎麽舍得讓你扛著爛醉如泥的相公迴家去,而且我們還有正事兒沒辦呢。”季方牽著她手放在身側,和她並肩走在雪地裏。


    紅袖知趣兒地退了兩步,讓他們二人盡情地說著夫妻間兒的悄悄話。


    “虧我以為你醉得一塌糊塗,變成潑婦讓你逃過一劫,你居然連我都騙。”傅惟慈沒掙脫手,任由他握著,深一腳淺一腳的,萬一他不握住,一個不穩就能栽倒雪殼子裏去。


    季方知道她是心疼自己,臉上的笑容更和煦了,抬手摟著她的肩,按在自己懷裏:“潑婦我也喜歡,你什麽樣兒我都喜歡。”


    一路上走得艱難,雪地難行,好在她走累了有季方背著,迎著風雪迴了家。


    進門先換了濕透的鞋襪,又燒了熱水洗澡。


    傅惟慈半躺在浴桶裏,抬起腳激起一陣水花,白嫩的腳趾踢了一下季方露在水麵上的肩膀,一本正經地問:“還有什麽正事沒辦?”


    季方一下子抓住她的腳腕,滑膩又纖細的腳腕,一隻手就能握住,他垂著的眼眸微揚,抬手在她腳心內輕輕撓了兩下。


    傅惟慈忍不住在水裏撲騰掙紮,咯咯地笑個不停,她最怕撓腳心了。


    水下又不好用力,她抓著浴桶邊使勁兒的抽著腿,還是抵不過氣定神閑觀賞她的季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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