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摟緊了些,目光望向門外的雪景,眼神迷離地迴想起過往的種種,這個為他吃了不少苦頭的姑娘,怎麽會如此招人疼呢?


    薛之孟和傅堯先看不去了,兩人不約而同地清了清嗓子,


    畢竟一個情同兄長,一個是親弟弟,見著自己的姐姐妹妹被另外一個男人抱在懷中,難免覺著礙眼。


    傅惟慈偷偷地擦了擦眼淚,蹙眉盯著梅老先生:“您幹嘛要告訴他......”


    “誒誒,可不是我說的,你以為人家季方和你一樣腦袋不靈光?早在傅堯去找你時,他就都猜到了。”梅老先生雙手往身後一背,大搖大擺地坐迴椅子上。


    季方抬手摸了摸她的額發,牽著她一同坐下,一身月白色的錦袍在昏黃的燭光下格外明亮,笑道:“我不想你心有負擔,無論你究竟是何人,我都願與你攜手,衝喜新娘也好,盛京貴女也罷,你首先是我的娘子。”


    這大概就是土味情話了,撩得傅惟慈心花怒放,恨不得捧著他的臉狂親,將滿腔的愛意傳遞給他。


    “咳。”薛之孟目光不善地看向季方,有幾分大舅哥嫌棄妹夫的味道,聲音冷冷地評價道:“身子骨弱的一陣風就能吹走,一看就不是習武的料子。”


    “習武都是五大三粗的人做的,我家季方是拿筆的文人墨客,才不去學,我就喜歡他白白淨淨地模樣,看著賞心悅目。”傅惟慈底氣十足的反擊,有季方在身邊,任何勇氣都足。


    不過用白白淨淨來形容一個男子真的好嗎?這種詞怕是形容小白臉的吧?


    奈何有的人就想“以色侍人”,隻要自個兒媳婦喜歡,讓他當籠中的金絲雀都可。


    薛之孟不跟自己妹子計較,不代表不想跟季方計較,既然生得這般弱不禁風,酒量定然也好不到哪去。


    先前在夏家,他還不知此人是小慈的相公,隻當做尋常人相處的,現下......不端起大舅哥的架勢,往後想立威都立不起來了。


    一個響指,一人忽然從空中落在門口,冷冷的垂頭盯著地麵。


    隻聽薛之孟吩咐一聲:“買酒菜來。”


    又一陣風似的走了,用來無影去無蹤形容不為過。


    擺弄文墨的事比不得,總得想法子給妹夫一個下馬威,免得他將來欺負小慈。


    傅惟慈知道薛之孟的心思,這酒局她著實不好阻攔,隻能愛莫能助地看了看季方,自求多福吧。


    梅老先生年歲高,酒過三巡便昏昏欲睡,小童子早趴在桌上打瞌睡了。


    滿屋子觥籌交錯的聲音,傅惟慈打了個哈欠,揉了揉耳朵喚著紅袖:“咱倆把老頭兒先扶迴房睡。”


    兩人一人一隻胳膊架著梅老先生,再喚醒打瞌睡的小童子,四個人往後屋走,今兒可把老頭兒高興壞了,沒喝醉前屬他興致最高昂。


    定是平日裏孤單寂寞久了,終於有幾個年輕人來熱鬧,一時喝得忘性,連為師的架子都顧不得了。


    薛之孟見著傅惟慈一走,立馬拿起酒壺給季方滿上,看他的臉發紅,笑道:“你和小慈成親我們都沒參加,我好歹算小慈半個兄長,你怎麽都得敬我三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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