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憑他一麵之詞就想定陳嬸的罪?再者即便事情是真的,憑什麽趙二可以撿條命活著?”


    傅惟慈毫不怯懦地上前一步,迎上於得水的視線。


    古代的女人社會地位低,低到女人的命不如男人的命值錢,四合村也是如此,肯定是有人明知村規,買通了趙二想害死周氏。


    “村規是老祖宗定下的,你三番兩次挑釁村裏村規,看在季方的麵子上都饒了你,你若是再不知收斂,我就連你一塊罰。”於得水仰著脖子,氣得胸口一起一伏的。


    季方上前要護住她,卻被傅惟慈抬手拽住了手臂,她勾著唇角微微一笑,眸中如一片碧波平靜,擲地有聲道:“您年歲大了,不懂什麽叫做與時俱進,國法尚要根據民情修改,區區一個村規,固守成規這麽多年,早就該大改了。


    依我看不止村規要改,連你這個是非黑白不分的裏長也該重新選了!”


    她說罷轉身登上一塊石頭,居高臨下地瞥了一眼臉色由白轉青的於得水。


    今日她非要好好地反一反這個糊塗自私的裏長,揚聲道:“咱們都是女人!今日周氏被三言兩語定了罪,她若是活活燒死在村口,誰都不知將來有一日咱們會不會步入她的後塵!


    生活是我們自己的,難道要為丟了東西就賠上自己的性命嗎?滿心怨氣地扔下年幼未成家的兒子,被一群虎豹豺狼推進火坑?試問上有老下有小,能放心交給連自己都不信任的丈夫手中嗎?”


    傅惟慈說的慷慨激昂,雙頰漸漸微紅,目光定定地落在陳老大的身上,隨即鄙夷地掃過,盯著下方諸多蠢蠢欲動的年輕女子和已婚婦人。


    “你個猖狂的小蹄子,把她給我抓下來。”於得水氣得山羊胡直顫悠,指著她惡狠狠地喊。


    “我看你們誰敢!”季方擋在傅惟慈的前方。


    周氏也急忙起身上前擋住於得水的爪牙,胡亂擦了擦眼淚,哭訴道:“我發誓我這輩子從沒做過對不起陳大的事,今日的事完全是陳春芝和趙二冤枉我!我若是有半句謊言,不得好死,永生不得超生。”


    如此狠毒的立誓,聽得觀望的人心底一跳一跳的,再仔細琢磨著傅惟慈方才的話,有幾人想抬起步子朝著周氏靠攏。


    陳春芝眼尖地發現周圍人的風向倒向周氏,忙上前拉住要走的人,急聲喊著:“下輩子的事誰能說得準,她故意發這種不可靠的誓,就是想博得你們的同情啊!咱們村的風氣都被她壞了!”


    此時周氏的兒子陳憲上前推開陳春芝,噗通一聲跪在地上,萬分堅定地道:“我替我娘發誓,她今日若不是被冤枉的,來日必定叫她兒子我身染惡疾,不得好死!”


    “小憲,你可不能胡說啊。”幾個年長的婦人看著陳家母子被逼迫地連這種話都說得出口,心裏早就偏向傅惟慈那一方了。


    “裏長,我看這事還得查,萬一真把周氏燒死了,她的冤魂會圍著四合村不散的。”不知是誰躲在人群裏小聲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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