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於得水這麽說,傅惟慈和季方都笑了,兩人互相對視了一眼,清亮的女聲中透著幾分愉悅:“好,你是裏長,理應在全村人的監督下行使權力,你若是有失偏頗,有意偏袒任何一方,今日就是你最後一天享受裏長的待遇。”


    於得水的不屑聲從鼻孔裏發出來,揚著眉毛好似聽到驚天大笑話似的。


    他當不當裏長何時輪得到傅惟慈這種黃毛小丫頭說了算,他今日就算不公平,她能如何?


    事情是陳春芝挑起來的,收拾不了場麵就往陳春芝身上賴。


    反正肯定能把自己洗脫幹淨。


    “你這話說的!都是四合村的人,我當然會公平對待,莫不是你對我有偏見,存心想冤枉我?


    你放心,身為裏長,我不會和你一般計較的。


    趙二,你把事情的來龍去脈都講清楚,還有陳老大媳婦的荷包怎麽到你手中的!”


    於得水裝成一副寬宏大量的模樣,眼底的陰鷙卻難掩一二,傅惟慈側身上前拽著周氏站起身,底氣十足道:“你沒有就是沒有,誰都沒資格讓你跪著,跪天跪地跪父母,就是不能跪陰險小人。”


    陳春芝沒說話,盯著周氏狼狽的模樣得意地撇了撇嘴,抬步走到陳老大身側小聲嘀咕了兩句。


    名叫趙二的老光棍吊兒郎當地靠著一顆大樹,聞聲眼皮都不抬一下:“我都說了,這荷包是陳大媳婦給我的,其餘我啥也不知道。”


    “你別胡說!我的荷包前幾日就丟了!人命關天你竟然還撒謊?你會不得好死的。”周氏手中攥著繩子,朝著趙二的身上抽過去。


    於得水臉上的得意和陳春芝如出一撤,他看著趙二,挑著眉毛又問:“你們什麽時候勾搭上的?”


    “去年!”趙二不假思索地脫口而出,倒跟早就準備好答案了似的。


    “陳大媳婦,你還有什麽想說的?”於得水看向周氏,餘光卻瞥著傅惟慈,眼底盡顯鄙夷。


    “我沒有!村裏的人見到趙二都避著走,我怎麽可能撞上去?更不可能給他什麽荷包,他肯定是被人買通了誣陷我!”


    周氏越說越激動,撲上去對著趙二的臉就是一頓撓,咬牙切齒道:“你不得好死!你們都想害死我!”


    趙二被撓得連連躲避喊疼,場麵一時混亂不已,於得水蹙眉不耐道:“把陳大媳婦綁起來!”


    傅惟慈一把將周氏拉在身後,凝色盯著兩個要來綁人的大漢,抬腳衝著他們下腹踹過去,厲聲道:“事情沒查清楚之前,我看誰敢動陳嬸!”


    季方與傅惟慈並肩而立,雙眸中透著幾分狠厲,若是有人敢闖過來,這種令人毛孔悚然的眼神就能直接殺死人。


    周氏無助地伏在傅惟慈的背上,抽搭著掉眼淚,幾近絕望的目光輕輕地落在陳老大的身上,緩緩地閉上眼睛。


    他若是肯信自己,從陳春芝去綁自己時就該出手的,自己的丈夫居然不信自己!


    “你還想知道什麽?陳大媳婦身為有婦之夫不守婦道,依照村規要燒死,趙二也要被趕出四合村!狡辯再多都沒用。”於得水扯了扯自己嶄新的衣裳,斜睨著傅惟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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