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方的手很溫熱,應該是方才替她搓腳時摩擦生熱......


    搓腳!


    傅惟慈一個激靈從炕上坐起來,一把將季方的手甩了出去,嫌棄地蹙眉道:“你剛摸了我的腳.....”


    季方汗顏,所以他不嫌棄她的腳,她自己反而嫌棄起自己來了。


    為了防止他的鹹豬手,傅惟慈趴在炕邊認真地問:“你到底往米缸裏放了什麽?”


    “是我們的和庚帖,我拿著我們的生辰八字找大師和了庚帖,大師說要放在家中米缸裏七日,若是無不好的事發生,就說明我們適合成親。”季方抬手揉了揉她的頭發,寵溺地將她重新拉到自己懷中摟著。


    不能碰,總可以摟著的,這一年他就靠摟著她熬過來的。


    傅惟慈沉默了一會兒,頭埋在他的身前,冷不丁地問:“那萬一、有什麽不好的事情發生......怎麽辦?”


    她話音一落,就感覺到季方身上一緊,可見這個問題也把他驚了一跳。


    他到底是有多相信兩人是命中注定的,居然沒有想過萬一和庚帖不合該怎麽辦?


    “不可能的,這種事絕對不會發生的。”


    季方信誓旦旦地模樣徹底逗笑了傅惟慈,雖說現代也有算八字結婚找對象的,可合八字這種事多半是迷信。


    當初傅大小姐和太子還和了庚帖,黃覺寺的大師說兩人是命定的一對,自己是有皇後星命的。


    這純粹就是扯犢子,那她最後怎麽就成了四合村裏最普通平凡的村婦了。


    說來也奇怪,她分明那麽討厭黃覺寺的人說她有皇後星命,卻又十分喜歡季方這種對兩人婚事認真到較真兒的樣子。


    甚是喜歡他因為兩個人的親事特地去月老廟算八字,甚是喜歡他把和庚帖埋在米缸裏的認真背影。


    是因為太在乎,所以容不得一點瑕疵和馬虎。


    傅惟慈笑得眯起眼,月牙似的眼睛盯著季方,又在他懷裏使勁兒地蹭了蹭,撒嬌道:“我不管,反正我就要嫁給你,這輩子除了你,我誰都不嫁。”


    大姑娘說這種話完全不臉紅,反而幸福地跟泡在蜜罐子裏似的。


    罷了又覺得力度不夠,又道:“你要是敢用這種子虛烏有的事拒絕娶我,我就跟你同歸於盡。”


    季方笑了,摩挲著她的後背,像是要把她揉碎混入自己的血肉中似的,低沉的嗓音有些微啞:“不會,天塌下來也擋不住我娶你。”


    夜裏,外麵的雨停了。


    傅惟慈翻了個身,迷迷糊糊地把季方的胳膊摟住,耳邊隱約能聽見東院的喊叫聲。


    陳春芝歇斯底裏地哭著,一個字都聽不真切。


    她微惱地蹙了蹙眉,往季方的懷裏鑽了鑽,靠近他聲音似乎就能小一點。


    又是罵罵咧咧的聲音,摻雜著一個陌生年輕女人聲音。


    傅惟慈索性鑽到季方的被窩裏,把自己整個人都埋在被子裏,貼著他溫熱懷抱睡著。


    耳根終於清淨了,她什麽都聽不見,什麽都聽不清。


    翌日,季方醒的時候發現身旁沒人,一抬手發現自己的懷中多了個人,蜷縮著掛在自己身上,跟隻小貓似的。


    “昨晚,隔壁不知在吵什麽?你自帶隔音效果,就借貴寶地一用。”傅惟慈閉著眼睛解釋著,慢吞吞地退迴自己的被窩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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