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惟慈以為他是怕自己介意,仰了仰頭:“上次的事是我反應太過激了,並不是你的錯。”


    “是我的錯,我應該先認真聽你說話,然後先告訴你夏小姐可疑再去迴頭看她的。”


    季方說得極其認真,他心底也的確如此想的,確實自己有處理不當的過錯。


    不尊重阿慈,沒能體會她的心情,越是愛一個人,越是要懂得用合適的方法相處。


    如此一來,傅惟慈反而不好意思了,抬手撓了撓自己的額頭,自己對待感情是個愣頭青,季方也是啊。


    不該把心底別的情緒都撒在最親的人身上,她最是厭惡這種累及親人的自私行為,而自己不知不自覺地就成了這種人。


    麵對季方,這個要與她長相廝守,並且已然熟悉的丈夫,自己終於要暴露本性了嗎?


    “那都聽你的,等到秋闈放榜,玲瓏齋的梅師父想要見見你。”


    “好,但憑娘子安排。”


    兩人說說笑笑地迴了錦繡酒樓,傅惟慈是打算從夏家出來就迴四合村的,行李包袱一應收拾好。


    燒好了水,有些難為情地往浴桶裏灑了些花瓣,真是做作,她咬著上唇想,今日就算鄉試結束了,季方的打算應該是今日......


    就算不是,醉酒迷蒙,再加上心情放鬆,一切皆有可能。


    她得把自己泡得香噴噴的,她撩起水麵上的玫瑰花瓣,怕自己嘴裏尚有酒味,硬生生地吃了兩片花瓣。


    如此應該萬無一失了。


    傅惟慈洗好澡,用自製的浴巾把自己胸部以下,膝蓋以上裹起來,趿拉著拖鞋走進房間。


    季方還在整理平日裏用的書卷,若是此番鄉試入圍,還要準備來年春天的會試,仍是鬆懈不得。


    充耳不聞地捋平每頁的折痕,突然就被傅惟慈拽著胳膊,她伴隨著花香坐在自己的懷中。


    露出光潔的肩膀,再往下,圍巾的邊緣似藏著軟囊囊地兩個包子。


    季方的手是想替她攏一攏濕發的,結果剛抬起來就被她按在膝蓋上,猶如雷擊般的顫栗。


    “你先幫你擦幹頭發。”他交頸耳語,耳根有些微紅,又道:“今晚好好收拾你個小妖精。”


    撩妹啊,這是明目張膽的撩妹,她家季方果然考了試整個人都放輕鬆,要準備吃粽子了。


    “吃粽子得先剝皮,要不你先剝皮?”傅惟慈不敢去看他的眼睛,摟著他的脖頸,目光盯著牆腳立著的擺件大花瓶。


    “先給你擦幹頭發,等我洗了澡好好地把皮都剝幹淨。”季方埋頭在她身前,一股股火氣上湧,隻覺著眼花繚亂。


    傅惟慈端坐在椅子上,故意把身上的浴巾往下拽了拽,沒什麽好害羞的,那些大明星都是穿著這樣的禮服出現在全國人民麵前的。


    季方隻看了一眼就要噴血,忙移開視線先替她絞幹頭發。


    漫長的等待,加上季方的輕柔動作,傅惟慈覺著這個頭部按摩做的非常到位。


    等季方說他要去洗澡時,她才瞪大了昏昏欲睡的雙眼,認真地點了點頭,然後自己爬到床上,等著他迴來剝粽子。


    時間變得漫長,漫長,又漫長,傅惟慈上眼皮和下眼皮在打架,她用手撐著要合上的眼睛,緊緊地盯著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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