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下隻輕輕敲在她盤起的發髻上,不痛不癢的毫無知覺,傅惟慈偏頭看著林謹炎:“我打他肯定是他該打,才不慣著他驕縱的脾氣。”


    她說著拉起寧嬌的手道:“這是我同鄉寧嬌,這位是這家酒樓的老板林謹炎。”


    說罷還衝著林謹炎擠眉弄眼地使眼色,大概的意思是不要說自己是這家酒樓的二老板。


    寧嬌正為自己的生計發愁,她又親眼見著其受欺負,稍微體諒一下人家的心情。


    兩人互相道了好,林謹炎微微頷首,把手裏的盒子放在傅惟慈麵前,語氣裏有些妥協道:“人家送來的賠禮。”


    “誰?”她輕輕擦了擦嘴,看著木雕花的盒子。


    “還能是誰?被你揍了還要主動送賠禮的馮少爺。”


    果然拿傅惟慈沒辦法的不止季方和自己,如今又多了一位馮昭,他輕歎了口氣:“人家放低姿態來求你,你就賞個麵子給他們家送點豆腐過去。”


    傅惟慈一聲不吭地打開的盒子,裏麵是一枚鍍金的發簪,價值肯定不菲,她合上盒子送到寧嬌懷中:“這是馮昭賠給你的,為他的無禮狂妄道歉。”


    “這......”寧嬌為難地拿著盒子,看了看林謹炎。


    她也瞧見裏麵的發簪了,金燦燦地奪目,她算是知道桌上這盤菜和金子的區別了。


    雖然隻是鍍金的,那也是一般小老百姓買不起的。


    “你隻管拿著,他對不起的是你,又不是我,我之所以不想跟他做生意,是因為他人品不好。”


    林謹炎衝著寧嬌點了點頭,示意她先聽傅惟慈的,自己瞧著扇子幹笑了兩聲:“那要如何才能給他的飯莊送豆腐?”


    “你讓他敲鑼打鼓去我家門前請我,我還可以考慮考慮。”


    傅惟慈的倔脾氣上來是誰也擋不住,寧嬌也跟著勸不要得罪馮少爺,人家既然示好就順著人家的意思算了。


    她偏就不肯,她是真的覺得馮昭這個人做人不討喜,而且屁事兒多,忍他也算忍得夠久了。


    “罷了,你這話我原封不動的轉告給他,他若是真去了,我看你怎麽對待人家。”林謹炎悠悠轉身,心底對馮昭升起深深地同情。


    傅惟慈想著的卻是另外一件事,馮昭喜歡夏家小姐,而夏家小姐喜歡林謹炎,這段扯不清理還亂的三角關係喲。


    “二老板,後廚的人說做了一道新菜,請您趁熱去嚐嚐。”八喜屁顛屁顛地小跑過來,張口就喚了聲二老板。


    叫的這個親熱呐,傅惟慈都想撒點蒙汗藥把他迷暈,讓他閉上嘴。


    寧嬌聞聲驚訝地望著她,目光像是看著一個長著兩張嘴的怪物似的,良久才道:“你是這家酒樓的老板?”


    傅惟慈點點頭,指著身側的林謹炎道:“他欠我錢用酒樓的一小部分抵債,算是個半吊子老板。”


    她說罷用幽怨的目光橫了八喜一眼,再看寧嬌臉上果然添了些不自然。


    或許是想到自己先前那副好奇的模樣,覺著自己見識短,讓人看了笑話。


    傅惟慈拉著她的手送到船外,眼底仍是兩人在四合村相處時的親昵,輕聲道:“若是有急事盡管來酒樓找林謹炎,他會幫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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