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他不敢和這個身材敦實又魁梧的人較量,稀裏糊塗地賒了兩次賬給他。


    今日看著他又來,就讓店裏的夥計叫了人來,十幾個人肯定能打得過他一個。


    季老二喝得醉醺醺的,左搖右擺地看著前麵拿著棍子的十幾個人,打了個嗝,滿足地嘿嘿笑著,從兜裏掏出幾個銅板:“我有錢,看見沒?”


    幾個銅板掉在地上兩個,季老二又彎身撿了起來,動作遲緩地在桌上攏成一堆:“給你、錢,再給我來一碗酒。”


    “這些、今晚的酒錢都不夠,我讓人跟你迴家拿去,隻要這幾日的酒錢都還上,往後你來喝酒我還招待你。”掌櫃看著他那德行就知道沒什麽錢,兜裏比臉都幹淨。


    他做生意不是做善事的,一碗酒五文錢,靠這個營生。


    “去就去,我家就在四合村。”季老二打頭領路,他知道陳春芝那個臭娘們藏了錢,故意不讓自己找到,他兒子放羊的錢呢?


    今日正好帶著這群人去嚇唬她,讓她把錢都拿出來。


    夜色正濃,傅惟慈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驚醒,她坐起身來以為自己從穿越的夢裏醒了,慌張地摸了摸身邊的季方。


    還好,還好,季方還在。


    又是一陣敲門聲,伴隨著叫罵聲:“陳春芝,開門,開門。”


    季方睜開眼睛見她正坐著,起身摟著她的肩膀道:“沒事,別怕。”


    “是隔壁。”她擦了擦額頭滲出來的虛汗,側頭看向半敞的窗子,一隻手緊緊地攥著季方的衣服:“是不是季老二又迴來鬧了?”


    自打季老太太死後,兩人就再也不稱唿二叔二嬸了,而是直唿其名。


    聽起來好像不懂長幼尊卑,可傅惟慈知道他心底有恨,他恨這些人不孝順季老太太還要害死她。


    “不用管他,咱睡咱的。”


    兩人重新躺下,外麵傳來陳春芝的驚唿聲:“啊,你們是誰啊?你們要幹什麽?”


    緊接著,一個聽起來就十分精明的聲音道:“季老二欠了我們十兩銀子的酒錢,你趕緊把錢拿了,我們就走。”


    狹窄的院子裏湧進來七八個人,陳春芝粗略地掃了一眼已是渾身發軟。


    她哪見過這個陣仗,腿一軟,扶著門框才勉強站住,聲音顫抖地跟抖篩子似的:“我、我沒錢,我們家沒錢。”


    掌櫃對著身後兩個大漢使了個眼色,兩人抬步就往屋裏走,陳春芝見狀一下子撲到在兩人腳下:“大哥求求你,我們真的沒錢,我兒子還小,你進屋他萬一嚇個好歹的,我們連治病的錢都沒有啊。”


    “我知道你有錢,你就把錢拿出來還給他們,萬一嚇著二寶就不好了。”


    季老二躲在幾個人的身後,探著身子勸著陳春芝。


    “你這個喪盡天良的,我們母子倆做了什麽孽,你不掙錢還要欠債,我們孤兒寡母哪有錢?”


    “進去搜。”掌櫃眼睛精,看著陳春枝的模樣就知道這女人是個什麽人,滿是心眼的女人肯定背著自己的丈夫藏得有錢。


    他不管別人的家務事,拿了錢就走。


    “求你了。”


    此時屋內的季二寶躲在床上,用被子蒙著自己的腦袋開始哭,渾身哆嗦地哭個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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