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要聲張,等等看。”季方心底有個猜測,現在沒有證據不能說出口。


    “我要不要把金庫換個地方放?一次少了二十兩銀子,好心疼。”傅惟慈努嘴有些委屈。


    這箱子裏的每一筆錢都是自己辛辛苦苦掙來的,她每日奔波於梁縣和四合村,最大的奔頭就是裝滿這一箱子銀子。


    “不用,這些日子我會一直留在家裏。”季方抬手摸了摸她的額頭,安慰道:“我保證找到兇手。”


    話是這麽說,傅惟慈心裏就跟掉塊肉似的疼,晚飯懨懨地吃了兩口就放下了筷子。


    隔壁季老二又迴來鬧,陳春芝聲嘶力竭的聲音震得人耳朵痛,她起身進屋看著衣櫃發愣。


    如果是遭賊,那人肯定是全部都拿走了,這一箱銀子加銀票有二三百兩,加上被子裏塞的那部分統共有五百兩左右。


    在梁縣買個三進的院子綽綽有餘,剩下的錢還能開一家豆腐店。


    哪有賊不貪得無厭的?沒全部拿走就是不希望被自己發現,那這個人......


    傅惟慈杏眸一瞪,忽然想到是誰了,仔細想想季二寶來的那天,隱約覺著可能就是他。


    那抽屜裏不見的碎銀子和銅板,也都是他做的?


    是一時衝動還是陳春芝指使的?


    這些疑惑她隻在心裏想想,並不敢和季方說,季二寶畢竟是他弟弟,大義滅親這種事......做一次就夠了。


    晚間她磨豆腐時還在想這事兒該怎麽辦?季二寶拿了那麽多銀子做什麽呢?他成日給於得水家放羊,根本沒有花錢的地方。


    最後傅惟慈把兇手鎖定在陳春芝身上,肯定是她教唆季二寶來偷錢,她怎麽能養成兒子盜竊的習慣呢?


    她難道想毀了自己的兒子?這種事一旦報官,季二寶是要坐牢的呀。


    一牆之隔,陳春芝用幾個銅板打發走了季老二,關好門從柴火堆裏掏出一個布袋,衝著裏麵白花花的銀子笑著。


    她和兒子的生活不愁了,還能給二寶娶個媳婦了。


    如今過去了這麽久,傅惟慈他們家都沒動靜,肯定是沒發現少了這筆錢。


    陳春芝把銀子放在鼻尖底下聞著,一股沁人心脾的味道讓人陶醉。


    趕明兒她就進城給自己和二寶做衣裳,他們娘倆要穿點好的衣裳。


    每每見到傅惟慈身上那細膩的棉布和錦緞的封邊,她就覺著自己很寒酸,寒酸的快沒臉見人了。


    這迴她和二寶也要穿一穿錦緞做的衣裳。


    不過、陳春芝想了想,她得找個由頭解釋這銀子的由來,萬一什麽時候傅惟慈發現自己辛苦掙得銀子丟了,也找不到自己身上。


    還得防備季老二跑迴來管自己要錢,一想起這個該死的季老二,陳春芝心底的火氣就騰騰地往上竄。


    有多少銀子都不夠他敗禍的,她把銀子包好塞到柴垛底下,迴房仔細想著怎麽解決季老二那個窮要飯的。


    被幾個銅板打發走的季老二又跑去喝大酒,醉醺醺地把身上的銀子都掏空了。


    “誒,我說你都欠了多少酒錢了?今兒你拿不出酒錢,就別想走出這個門。”酒坊的老板指著季老二喊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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