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得水氣得臉色漲紅,鼻孔撐大,這麽多年沒人敢挑戰他在村裏的權威。


    村規是他祖父定下的,是四合村百年來遵守的,他身為裏長,身為於家人,都不允許有人敢質疑。


    季方躲開於冬香的拉扯,疏離地看著她,不冷不熱道:“傅惟慈是我的妻子,除非我季方死了,不然誰都別想動她一根汗毛,你、還有你娘,還有所有排擠阿慈的人都洗淨耳朵聽好了,有本事把從我身上踏過去,不然你們欺負過的一言一語,來日我都會加倍奉還!”


    他說罷不理會臉色灰白痛哭流涕的於冬香,直直地看向常牛:“你等著,下次你再敢出言不遜,我就砍掉你的腿,大不了我賠你一條腿。”


    季方正在氣頭上,渾身的戾氣滲人,連一直看戲的陳春芝都躲迴院裏,隻露出一雙眼睛打量。


    “好,你想還,今日你打常牛的這幾拳都讓常牛打過去,那我們就都不追究了。”於得水在人群中高聲宣揚著。


    他要讓季方當著村裏人的麵被打,看他被打得頭破血流,讓他顏麵掃地,如此才能出了這口惡氣。


    “好!”季方沒有絲毫猶疑地答應。


    麵對這種情況,常牛被架得下不來,方才被季方放了狠話,要是慫了以後還怎麽做人。


    傅惟慈剛想出聲,寧嬌就一個箭步衝到跟前,狠狠地在常牛臉上扇了一個耳光,哭道:“你敢動手!你敢動手我們就和離!”


    事態愈發不可收拾了,周大紅上前把寧嬌扯住,義憤填膺地道:“嬌嬌,你這麽做你相公一點臉麵都沒有,你怎麽舍得他被人揍?”


    “他活該!”


    被周大紅這麽一說,常牛氣勢更足了,他握著拳頭躍躍欲試:“你不準還手。”


    季方默認,他得意一笑,衝到跟前還沒下手,另一側的臉又被狠狠地扇了一耳光。


    傅惟慈站在季方麵前,麵無表情地甩了甩酸疼的手,對四周的驚唿聲仿若未聞:“你不是說你在梁縣有兩處宅子專門養野女人嗎?”


    常牛一愣,捂著臉忘了疼,結結巴巴地否認:“誰、誰說的,沒有。”


    他聲音剛落,傅惟慈抬手又是一個巴掌,手掌疼得秀眉蹙起,放在嘴邊一麵吹起一麵稀鬆平常道:“沒有嗎?你在馬車裏可不是這麽說的,你不是還讓我給你生孩子嗎?還硬塞給我家相公錢。”


    “你、你敢打我,還血口噴人!”常牛兩側的臉都火辣辣的,寧嬌那一巴掌不痛不癢的,和傅惟慈下手的力度來比,就跟蚊子叮似的。


    傅惟慈猛地一揚手,常牛下意識地捂著臉哀嚎,閉著眼睛沒感覺到疼,反而是一陣輕輕地譏笑聲。


    “不敢承認?上次你在梁縣不還扯著我的手要我從了你嗎?敢作敢當啊?你這麽沒骨氣我怎麽從了你啊。”她風輕雲淡的,如同在說一件再尋常不過的事。


    今日這臉是他自己不要的。


    “我、我沒有!”常牛仍狡辯,心下對麵前這個女人已十分懼怕。


    看著不聲不響的,下手不是一般的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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