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傍晚,季方迴到家發現家裏還是冷鍋冷灶的,推開房門傅惟慈正坐在桌前發愣。


    桌上擺著那枚變形的銀葉簪子,季方拍了拍她的肩膀:“別勉強。”


    “第一件禮物必須的留住。”傅惟慈愁眉苦臉的盯著銀葉簪子。


    “其實它不是第一件,我想送你的第一件禮物是這個。”他從筆筒裏倒出一對白玉耳墜。


    雖然第一眼就能看出這是假的,可傅惟慈還是開心的手舞足蹈:“這不是我之前.......”


    這對耳墜有幾分眼熟,這不是她第一次進城時在街邊攤子上見過的嗎?


    季方點頭,傅惟慈燦爛的笑容好比一朵盛夏初晨綻放的花:“那日你就買了?為什麽不給我?”


    “我想來日送你一個真的白玉耳墜,你配得上更好的。”


    傅惟慈蹙眉撅嘴道:“我才不管,你送的都是好的。”


    她麻利地將耳墜戴上,晃了晃腦袋,如此容易滿足的樣子讓季方心底的愛意翻騰著。


    該怎麽表達滿腔濃濃的愛意呢?隻想長長久久地把她抱在懷裏,想讓她溫暖,讓她踏實,讓她隻要有自己在。


    睡前必修課,愛意的溝通,每次在傅惟慈覺得嘴唇被摩挲地麻木時,他就會轉過身讓自己快睡。


    終於在她成為玲瓏齋學徒的那日晚上,忍不住戳了戳季方的肩膀,輕聲道:“你不要背對著我,我會以為你是深夜要變身的妖怪。”


    “我如果是妖怪,肯定先吃掉你。”季方猛地轉過身。


    銀色的月光下她看不清楚他的五官,卻能明顯感覺到他的臉在紅。


    “明日我不去學堂了。”季方又道,仍舊和傅惟慈保持著距離。


    “為什麽?”


    “明日裏長要給村裏的人的分地,事關咱家的口糧,我怕你應付不來。”季方抬手摸了摸傅惟慈的眼皮,輕聲道:“有我在,安心睡。”


    “陳春芝他們的地怎麽辦?分到咱們家是不是還要給他們一半?”傅惟慈心想著近些日子陳春芝總在大門前轉悠卻不進來的可疑樣子,絕對跟分地的事有關。


    “這事我會看著辦,你隻管做好飯菜等我迴來,最近你的手藝愈發好了,往後我是離不開你的......菜了。”他故意逗她。


    “一邊去,我要睡了。”傅惟慈舔了舔自己發麻的嘴唇,學著他背過身子。


    良久,季方突然出聲:“阿慈,以後我都不背著你睡了。”


    她轉過身子把被子蓋好問:“為什麽?”


    “你背對著我,看不到你的模樣,好像被你拋棄了,往後我都不會背對著你睡。”


    季方重新把她拉迴懷中,兩人之間隔著兩層厚厚的被子,好像冬天裏兩個抱團取暖的雪人。


    “那我也不背對你,往後我們都麵對麵睡。”


    傅惟慈方迷迷糊糊地要睡著,季方又出了聲:“阿慈,上次你穿的那件衣服,等我洞房那日再穿一次吧。”


    卒,傅惟慈在朦朧的睡夢中都要猝死了,她抬手衝著季方的胸口掐了一把:“閉嘴睡覺。”


    清晨一早,傅惟慈同季方用了早飯就往村口去,裏長讓村民都在村口集合,然後去分配今年每一家的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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