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惟慈張望著繩子另一端的兩頭驢,眨巴著眼睛小聲問:“真的解開?”


    “當然,你一個我一個,我們放生它們。”季方用身子拱了一下她的胳膊。


    分明一臉的不懷好意,傅惟慈卻覺著帥萌帥萌的,一麵毫不含糊的解開繩子,一麵害羞地小聲道:“磨人的小妖精。”


    真是磨人的小妖精,看的人家心裏砰砰地跳,心都快跳出來了。


    兩人暗搓搓地放了於家的兩頭驢,然後繞了一圈才大搖大擺地往家走。


    傅惟慈喜滋滋地走了一段路,感覺季方突然停了下來,也跟著停下。


    “怎麽不走了?”她閃著粉紅小星星的眼睛隻看得到季方。


    季方臉色卻不大好,有些尷尬地笑了笑:“阿慈,想抱咱們迴家再抱,這麽走路多難受。”


    他上身被傅惟慈雙臂環抱著,這樣隻能動兩條腿走路額姿勢,他已經堅持了一半路程了。


    “好好好,迴家抱。”她鬆開手,轉而摟緊季方的胳膊。


    這天夜裏突然下起了大雪,鵝毛般的大雪覆蓋了整個四合村,連往梁縣去的路都不通了。


    村裏的男人把小路都清掃幹淨,季老二和季老三也拿著鐵鍬跟著去了。


    季方早早地去了學堂,傅惟慈坐在屋裏琢磨著等路上的雪少點,就往梁縣去掙錢。


    一直到傍晚,季老二和季老三都沒迴來,傅惟慈從季老太太屋裏出來,正巧碰到探頭賊眉鼠眼張望的陳春芝。


    她透過門縫正觀察著自己,傅惟慈也覺著奇怪,今兒一整天陳春芝都沒找自己的麻煩。


    晚飯是朱雪梅準備的,把之前從於家要來的雞殺了熬成一鍋湯。


    說是給大夥改善改善,順便也當是給季老三慶祝生辰。


    傅惟慈本來覺著季家人今日怪異的很,聽聞是季老三的生辰便也沒做他想。


    飯桌擺在季老太太的屋裏,朱雪梅見到傅惟慈和季方進了屋,端著湯從廚房趕來,笑道:“方哥兒快嚐嚐,聽說你最近熬夜看書總是到後半夜。”


    傅惟慈留了個心眼,看著陳春芝等人都喝了湯才喝,心想著這湯都是一鍋盛出來的,應該沒什麽貓膩。


    再說,朱雪梅也不至於恨自己恨到要下藥毒死自己。


    喝了雞湯,渾身暖洋洋的,傅惟慈纏著季方陪自己出去看雪景。


    下雪下天空發紅,發亮,堪比白晝,好像化成一盞能容擴大地的燈,被人蓋上淺紅的紗巾,透出來的光添了幾絲曖昧。


    傅惟慈挽著季方的手臂,難得安靜地感受著雪中的安詳。


    兩人並肩而行,無人打破這種靜謐,不知不覺走到村口,季方抬手掃了掃她額前頭發上的雪片,小聲問:“冷不冷?”


    傅惟慈搖了搖頭,心中平靜如同這雪景,乖巧地迴了句:“下雪不冷,化雪才冷呢。”


    她將季方的手放在放在手心裏暖著,臉上帶著對未來美好的期冀道:“明年這個時候我們就和奶奶在梁縣生活了吧?”


    “是,明年秋闈一過我們就搬走。”


    那就好,到時候離陳春芝他們遠遠的,然後掙好多錢氣得他們眼紅跳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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