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歌聲嘹亮,前後車比賽著,惹得路人紛紛側目。


    車隊開得不快,9點多才到了軍營,分配宿舍後,立即到訓練場集合,進行了簡短的軍訓動員。


    中午略作休整,一點鍾正式開始訓練。


    趙誠被分配在股神大賽參賽選手隊列,和範東東同班。這並不感到奇怪,因為他的旁聽生資格,就是在財經學院取得的,跟隨的也是範東東所在的經濟係。


    說實話,對於此次軍訓,趙誠可以說毫無防備,在他心目中,軍營是個聖潔之地,不可能摻雜陰暗的東西,而清晨出發時,連長和何白濤的熱絡神情,也被他善意地理解為,不過是部隊和校方的關係較好罷了。


    因此,他準備在這7天時間裏,好好理理自己的思路,等返迴學校後,找準富士會社弱點,在自己變得足夠強大後,給予致命一擊。


    目前,自己打造商業帝國的宏圖大業,才邁出了小小的步伐。能夠將李家、範家團結到自己身畔,這是一個非常良好的開始。


    遠大公司,真的可以像它的名字那樣,目標遠大。現在範董專注於觸摸開關產品,這並沒有錯。隻要等時機成熟,趙誠就會把他真正的市場方向,和盤托給範董和李姨,取得他們支持後,以幾何級態勢,壯大遠大公司,成為和富士會社對決的生力軍。


    遠大公司的最大隱憂已經消除,美國半導體供貨不再成為威脅後,它的觸摸開關,將很快在市場上掀起風暴,就讓範董在風暴中陶醉一陣吧。


    但現在,另一個隱憂卻開始浮現,那就是李姨的真實身份。如果她真的是背叛富士會社的八大高手之一的圓月,那麽她在川省高調地開著禦膳坊,又不務正業地控股遠大集團,真實目的是什麽?她難道不怕富士會社追殺?


    而且,那天失竊案的謎團尚未解開,到底是哪個組織的特工,潛入了李家?又為什麽不加掩飾,故意讓人知道他曾入侵過呢?


    李姨曾經說過,她手頭有什麽東西,入侵的特工是在找這東西嗎?這到底又是什麽東西呢?——它以前與趙誠無關,可現在,隨著李姨神秘身份的顯現,趙誠發覺自己必須解開這個謎。


    但是還有個問題,如果李姨不是圓月高手呢?那麽圍繞著她的那麽多謎團,又該作何解釋?


    想著這些,正在列隊向左轉向右轉鬧著玩的趙誠,突然間打了個寒戰,發現無論李姨是不是圓月高手,都非常有可能是今後自己的一個強大對手——李姨,一定是個有故事的人,而且,這故事還挺誘人。隻不過,現在無法解開它而已。


    他偷偷地打量了眼女兵方隊中的李詩嫣,決定7天軍訓結束後,先從李姨入手,揭開所有謎——自己打造商業帝國的團隊中,有個謎樣存在的人物,始終是塊心病,好也罷,壞也罷,都得給老子弄個清楚。


    正想著,教官來了,趙誠吃驚地發現,他們這個方隊的教官,竟然由連隊的最高首長,那個瘋狂追求著宋小蘭老師的連長來負責。


    撓撓頭,他感覺有些不對勁。


    軍訓教官,都是部隊裏的訓練尖子,負責這次軍訓的,多數是士官,個別方隊有排長掛帥。咱們這個方隊,從哪兒掉下的天降鴻運,由連長親自來負責了?


    他看了眼站在不遠處的宋小蘭老師,心裏著實有些納悶,難道托的是宋老師的福?


    “現在開始點名!”連長中氣十分足,大嗓門連遠處的女兵方隊,都聽得清清楚楚。


    “趙誠!”點到這個名字時,連長突然停頓了一下,抬起眼,瞄了瞄站姿筆挺的趙誠,臉上閃過一抹不為人知的笑。


    趙誠的心格登一下,憑著一個特工的直覺,感到這抹笑裏,瑪的含有太多太多的內容。


    仰天吸吸鼻子,何白濤正慢悠悠地,在禿鷲陪同下緩步而來。


    禿鷲,已經好些天沒見到他了,如今在軍營相逢,看來又有什麽風浪逼身而來。


    股神大賽的全體選手方隊,都點完了名,連長手裏拿著高音喇叭,把近百名男女學生都集中到他身前。


    “同學們,你們的軍訓和新生軍訓有所不同,主要訓練你們不畏艱難、百折不撓的精神。所以,訓練上,課目要比新生多,也更艱苦,希望你們有心理準備。準備好了嗎?”


    “時刻準備著,報效祖國!”學生們響亮的喊聲,趙誠感到,有些言不由衷的味道。唉,瑪的,從小就被教育著撒謊,現在大聲把謊言喊出來,他瑪的居然沒一個人會臉紅,強大,真是強大。


    高音嗽叭又嗡嗡作響:“雖然你們以前在軍訓時,都學過《妓/女歌》,但今天,我們還是要再來重溫這首激昂的歌曲,我唱一句,大家唱一句。準備好了嗎?”


    “時刻準備著!”


    趙誠傻了,狠勁地甩了甩耳朵。這個連長的普通話,帶著濃重的地方方言。他確實沒聽清,連長泥妹的教男生女生唱妓/女歌?臥槽泥瑪,連長你幾個意思?


    這確實怪不了趙誠,他高二輟學,沒進過華夏國大學,也沒接受過奇葩式的軍訓。美國爺魯大學,也沒有這堂奇怪的課,也不教學生唱喂人民服霧,所以,他搞不清楚。


    而其他學生,“複仇之神”以大一生身份——當然,新學期就是大二了——闖入股神大賽複賽,創造了川大曆史,他們也在新生階段軍過訓了,其他人更不用說,都是大二大三甚至大四生。他們都經曆過軍訓,因此雖然有個別人,對連長的方言不理解,也都有見怪不怪的淡定勁。


    “趙誠!”高音喇叭嗡地響起,連長點了他的名。


    “到!”趙誠向前一步。


    “有問題嗎?甩頭幹啥?有吃******嗎?”


    “報告教官,沒問題,******買不起,保證下不為例!”


    “入列!”連長語音嚴厲,聽得出,很有些不滿,“同學們,記住我的話,軍訓第一條鐵律,就是要嚴守妓/女。”


    連長身姿筆挺,竭盡全能向站在旁邊的宋老師,展示著雄性威武。


    趙誠心裏又是嗡地一下,泥妹的妓/女,鬧哪樣啊?


    這迴,隊伍中有些小騷動,不過腦子快的同學立即琢磨出了連長的話。


    趙誠微彎腰,瞧瞧左右,看看前後,沒有妓/女呀。怪事,軍營裏怎麽會妓/女?


    他的身邊是範東東。範東東明白連長嘴裏的妓/女是咋迴事,朝他輕輕搖了搖頭,示意別搗亂,小心挨整。


    連長盯了眼趙誠,依舊沒有發火,大聲了咳了聲。趙誠趕緊挺直了胸膛。


    “呃,現在,我教大家唱《妓/女歌》,我先唱一遍,然後大家一句句跟我唱。”連長中氣十足,認真開始演唱,“……啊,妓/女,妓/女;啊,妓/女,妓/女,妓/女中有我,妓/女中有你,妓/女中有無窮的戰鬥力!”


    這歌唱得他瑪的太好了,唱得人春心萌動,滿腦子晃動著妓/女雪白的大腿、挑逗的身影。


    趙誠腦袋被倒滿了漿糊,真心糊塗著。這糊塗是發自內心的。再次前後左右一陣張望,壓根兒就沒發現半個妓/女的影子,連長同誌這是鬧哪樣呢?


    見趙誠前俯後仰的樣,女生終於有人憋不住了,“噗哧”就笑出了聲,輕微的笑聲,頓時像亞馬遜流域那隻不經意間扇動了翅膀的蝴蝶,幾周後在北美洲引發了強大的風暴。整個軍訓方陣,“哈哈哈”笑聲四起,男生女生東倒西歪,像被機關槍掃射過了似地潰不成軍。


    高音喇叭嗡地響起:“立……正!”


    歌聲戛然而止。


    連長看明白了,笑聲最初的起點,是趙誠鬼模鬼樣地四處張望,使幾個笑點低的女生最終忍俊不禁。


    而趙誠,天真無邪地笑著,卻還不明白是咋迴事,貼住範東東耳朵問:“嗨,哥們兒,連長怎麽老是叫妓/女呢?”


    範東東的臉上,毫無笑意,他緊張地盯著沉默中的連長,感到風暴正在降臨。用手碰了碰趙誠:“兄弟,別亂說,連長唱的《嚴守紀律歌》,不是妓/女,是紀律,連長方言重。”


    哦,原來是紀律,泥瑪,沒文化真可怕,老子太不懂華夏方言了,今後要努力提高。


    笑聲中霹靂炸響。


    “趙誠、範東東,出列!”


    隨著連長一聲怒吼,整個方陣的人全嚇呆了。這聲咆哮,泥瑪的戰鬥力實在太驚人了,簡直就是震耳欲聾。


    範東東抬腳剛要向前跨,趙誠伸手將他攥迴了原位,自己跨前一步,大聲報告:“報告教官,剛才我要和範東東說悄悄話,東東嚴厲地批評我,說軍訓時要遵守妓/女,不得講話。”


    此話不說還好,趙誠話音落地,孩子們頓時喊著腰疼,直不起身來。


    和宋老師站在一起的何白濤,臉上卻綻開了笑容,連長個性他還不清楚嗎?當著連長夢中情人的麵,如此奚落,趙誠這小子,不是找死的節奏又是什麽?


    連長揮著教鞭,走到了趙誠身前,頂頂他的胸膛:“嗬嗬,小胸膛挺結實哈,是個特種兵的料。想不想試試自己的潛能啊?”


    “謝教官栽培,成為特種兵,是每個男人的光榮夢想,可惜我沒有資格。”趙誠大聲迴答。


    “今天我就給你個機會。”連長冷冷地笑道,“趙誠晚上隨士兵進行一萬米夜間拉練……”


    一萬米,得有十公裏,有幾個學生吃得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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