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王浩的再三逼問下,池田神悟終究還是把實情說了出來。


    原來,這次過來本身就不是看什麽忍術,而是昨天池田神悟新結交了一個在校大女學生子。那妹子是學校裏舞蹈社成員,最近會在這邊體育館彩排,而池田神悟為了討好妹子,說是肯定會帶朋友過來捧場。


    王浩鬱悶:“你在日本沒朋友?”


    “有啊,多的很,不過他們要是知道我是為了泡女孩,他們肯定不會同意的……”池田神悟倒也坦然。


    王浩對此深表讚同,因為他這會兒就特想拍屁股走人,有時間給郭佳佳打電話也行啊,誰樂意在這看這種不知所雲的舞蹈?


    不過這會兒人都已經到了,再走就有點不給麵子了,於是在池田神悟的軟磨硬泡之下,王浩終於是勉強答應留了下來,他跟池田神悟也認識這麽久了,或多或少也該給個麵子。


    可相對於王浩來說,池田太一就非常不客氣了。這貨一邊看節目,一邊打起了嗬欠,時不時還會掏出一包零食往嘴裏塞,那悉悉索索的吵鬧聲讓王浩恨不得把他一腳踹下去。


    池田神悟不是傻蛋,他自然能從兩人的表現上看出明顯的不樂意,於是不得不臨時客串一下解說員,給兩人說起了這舞蹈的內涵來,而隻有老天知道,他在說這話的時候腦袋裏都是空白的。


    約莫在十幾分鍾之後,池田太一的方位忽然安靜了下來,王浩好奇地轉過頭一看,然後他就見到池田太一這貨,居然就直挺挺地倒在位置上……睡著了!


    人才啊!


    王浩一邊感慨著,一邊調整了一個身位,也開始了閉目養神。說實話,與其聽池田神悟吹那牛,倒不如睡覺來的實在。


    池田神悟一看兩人這架勢,也就非常知趣地閉嘴了,一邊默默地看著表演,一邊在心裏琢磨,晚上把這姑娘帶到哪家酒店合適。原本有些小鬧騰的場麵,因為三個人的消停,終於進入了最和諧的狀態之中。


    而他們都不知道的是,就在他們看舞蹈看的昏昏欲睡時,李勁姚的家裏,來了一位客人。


    李勁姚的書房一向是不允許別人進的,連仆人打掃衛生都不準入內,而現在,卻是有兩個人在裏麵。


    坐在書桌太師椅上叼著煙鬥吞雲吐霧的那位,自然就是李勁姚本人。而書桌的另一邊,此時正站著一位白白淨淨的小青年。


    看年紀,這人應該也就二十出頭的樣子。穿著一身淺藍色的襯衣,頭發精短而幹淨,右手夾著一個黑色公文包,像極了大街上隨處可見的那些從事保險推銷員的家夥們。


    見到這人,李勁姚顯然相當高興,用煙鬥敲了敲桌麵之後,眯著眼睛低聲問:“小鬆,那事怎麽樣了?”


    能被李勁姚親自接待的人,當然不會是泛泛之輩。這人叫李瑞鬆,是李勁姚堂弟的孫子。這李瑞鬆是去年才走出大學校門的,相比起王浩,他還年輕了一歲,不過王浩要是沒得到基地,混的絕對沒他好。


    雖然年紀輕輕,卻已然成為省府裏的公務員了,這其中當然少不了李家人的活動,所以說這年頭很多人都說有個牛叉的老爹可以少拚搏幾十年是完全沒錯的,當然了,有個牛叉的爺爺也有同樣效果。


    這李瑞鬆主要就是負責戶口這一塊,前幾天李勁姚讓他幫忙查一些人的資料,李瑞鬆自然不辭辛勞地日夜加班了起來,今天,終於是將東西送到了李家。


    “不辱使命啊爺爺,您要的東西都在這了。”李瑞鬆笑了笑,然後打開公文包翻找了片刻,不久後就拿著一疊東西遞給了李勁姚。


    李勁姚接過一看,登時兩眼冒光地連說了兩個好。


    這是一疊包裝有序的紙張,最外層是咖啡色的牛皮紙,隻見書頁的正上方寫著四個紅色大字:個人檔案。


    如果有人能見到這玩意兒,絕對會驚地下巴都掉地上去,因為檔案這種東西,很多人一輩子都可能見不到一次。


    李勁姚摸了摸外麵這層牛皮紙,接著就小心翼翼地翻開了樹葉,片刻之後,“王浩”兩個大字就赫然映入了眼簾。在這名字邊上,還有一張彩色一寸照,以及密密麻麻文字的詳盡說明。


    李勁姚一邊看,一邊對李瑞鬆說:“我先看看,小鬆你先坐會兒休息一下,為了找這個累壞了吧?”


    “嘿,能幫爺爺分憂解難,說什麽累啊!”這李瑞鬆的嘴相當甜。


    李勁姚聽到這話顯然非常高興,兩眼都眯成了月半彎。


    這人要上了年紀,對物質方麵的要求也就不像年輕人這麽高了,但是精神層麵的需求,他們隻會比年輕人需要的更多。來自他人的尊重、承認,乃至於假惺惺的阿諛奉承,就是他們最需要的。


    李瑞鬆頓了頓之後繼續道:“不過話說迴來,要是沒有爺爺您提供的信息,恐怕再給我半個月都完不成這任務,您要知道全省叫王浩的人太多了,保守也得有個一兩萬吧,如果真的挨個核對下來,我這半條命都該報廢了。”李瑞鬆嘿嘿笑著說。


    李瑞鬆交給李勁姚的那份檔案,就是王浩的。


    作為一個開國元老,而且是正在享受天倫之樂的老油條,忽然被一個後生晚輩給擺了一道,心裏這口氣是無論如何都咽不下去的。於是火一大,立馬動用關係調王浩的檔案,李瑞鬆不負所托,沒幾天就把東西送了過來,這讓李勁姚著實開心。


    所以此刻,聽到李瑞鬆這麽說,李勁姚連忙笑著說:“嗯,你有什麽要求盡管說,爺爺盡量滿足你的需求。”


    李瑞鬆哈哈笑了起來,說:“爺爺您幫我的地方已經夠多了,這種小事我哪好意思要迴報啊。”


    “就你小子會說話。”李勁姚哈哈大笑道。


    說話間,李勁姚已經看完了第一頁的一小部分,忽然抬頭看向了李瑞鬆:“這份檔案,沒錯吧?我怎麽覺著……照片不是很像呢?”李勁姚指著上麵的一寸照說。


    前些天王浩是來過李家的,李勁姚沒有老年癡呆也沒有健忘症,才過了這麽幾天,不可能就忘的這麽快。


    李瑞鬆也趴過來看了一會兒,不過他沒見過王浩本人,當然無法做出更精確地判斷,片刻之後他才不確定地說:“應該是照片的問題吧,這照片都是在初中的時候拍的。”


    李勁姚一拍腦袋,露出恍然之色:“我就說怎麽看著不像,被你這麽一說,我又覺得有點像了。”說完又看了起來。


    看著李勁姚埋頭看東西的模樣,李瑞鬆皺了皺眉,最後才開口道:“爺爺,這份檔案是不會錯的,我根據您提供的信息篩選了十多次,絕對錯不了,可是,這份檔案卻又很古怪……”


    “嗯?”正在看檔案的李勁姚抬起了頭,“什麽古怪?”


    李瑞鬆支支吾吾地說:“您看下去就知道了。”


    鑒於李瑞鬆的奇怪態度,李勁姚把看書的速度加快到了一目十行,沒多久,第一頁就被他看完了,結果一點奇怪的地方都沒有。


    李勁姚不由抬起頭,奇怪地看了李瑞鬆一眼,結果李瑞鬆隻是對他聳了聳肩,李勁姚隻得埋下頭繼續苦看。就這樣一直翻翻看看,直到半個小時之後,李勁姚終於發現了李瑞鬆口中的古怪!


    這一刻,李勁姚一時沒忍住,幾乎是一拍桌子就跳了起來,衝李瑞鬆驚唿道:“怎麽會這樣?”


    王浩的那份檔案平攤在桌麵上,而紙頁上,卻是雪白一片,沒有文字,也沒有圖片,就跟無字天書一樣。


    而讓李勁姚覺得詭異的是,前麵看的好好的,翻過幾十頁之後居然全變成白紙了。作為開國元勳,他不可能沒看過檔案,但是像這樣後半部分通篇白紙的,絕對是第一次見到。


    “我說的奇怪地方,就是這裏了。”李瑞鬆終於鬆了一口氣,上前點了點那檔案,接著說:“有關於王浩的檔案,前麵記載的可以說是非常詳盡,從出生到上學,事無巨細地都保存著,可奇怪的是,從這裏開始……”李瑞鬆把檔案翻迴一頁,指著最下角的日期說:“這是他大學畢業的時間,他的後續檔案,就沒有再被記錄了。”


    李勁姚沒有說話,他也不明白這是什麽意義。


    李瑞鬆看了他一眼,繼續道:“所以我就這個問題向上麵反應了一下,我的老大說,這份檔案的後半部分由專人接手了,具體是誰他沒說,不過我猜測,是國安局的人的可能性很大,因為也隻有他們能從我們這邊拿走個人檔案了。”


    “國安……”李勁姚的眼皮跳了好幾下,他想到了那天來的司徒亮。


    “爺爺,您要我調查的這個人,他不是普通人吧?因為就算是省部級高官的檔案,也是封存在我們這裏的,他區區一個沒官沒職的老百姓的檔案,怎麽會跑到國安那邊去?”李瑞鬆一語道破天機。


    事實上也正是這樣,自從小雅出現之後,王浩就被定義成了高危人群,國安的那些個人巴不得把王浩這個人都鎖在他們地下室才放心,現在不過是一個檔案的後半部分而已,根本不值一提。


    可李勁姚不知其中貓膩,聽李瑞鬆這麽一分析,他也著實被嚇了一大跳。


    李瑞鬆說完那句話之後,又從他的公文包裏拿出一疊東西,細看之下,竟然都是一個個檔案夾。


    “爺爺,這些檔案,都是那個叫王浩的親屬的,如果您需要的話,您也可以拿去看看,不過我強烈建議您不要想對他們做什麽事,就算這個叫王浩的真得罪您了,也務必不要通過激烈的手段來解決。”將這疊檔案夾放在桌上的時候,李瑞鬆一臉凝重地說道。


    李勁姚更奇怪了:“這又是個什麽說法?”


    “因為我一個在國安的朋友跟我說,他的這些親屬周圍,都有國內最精銳的特種兵二十四小時保護,稍有不對,直接擊殺。”


    聞言,李勁的眼睛瞪的比銅鈴還大,半晌之後才反應過來,問道:“這個叫王浩的家夥,難道是國家元首的兒子?為什麽我從來沒見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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