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怡鳴嘴角噙著一抹笑,看似無情卻有情。


    冷昆陽哈哈一笑,“原來這便是蘇門主的深情,朕喜歡!”


    “陛下是在笑本座?”蘇怡鳴抬眼看著冷昆陽,因為喝了酒,他此刻臉頰上泛著一絲酡紅,眼裏的迷離之色更甚,長長的羽睫撲閃,似乎一下一下都撓在人的心底。


    “朕並非笑你!”冷昆陽搖搖頭,自顧自地又飲了一杯,“這世界本就是男兒的,女人不過是種點綴罷了。誰認真誰就是笨蛋!”


    “陛下高見!”蘇怡鳴盈盈淺笑,臉上的邪氣又添了幾分。是啊,冷昆陽雖然心中對自己的娘親有一種莫名的執著,可那絕不是愛,那是一種得不到的瘋狂,是一種妄圖征服的病態。而自己則要好好替這位病人對症下藥,拿捏拿捏他的心!


    兩人談笑風生之間,似乎相互認同越來越多,隨著蘇怡鳴在冷昆陽麵前的全然放開,冷昆陽愈發清晰地認識到這個男人與那個她是完全不同的。蘇怡鳴雖然長相與她有八分相似,可完全與高貴清雅沾不上半點邊,活脫脫就是一個帶有野心的妖孽。


    在冷昆陽看來,如果說一開始蘇怡鳴還有些忌憚他的不信任和不喜歡,這一頓午膳下來,蘇怡鳴已經認為自己接受了辰兒的推薦,認為自己已經默許做他的靠山,所以言談間自在詼諧了很多,也將他真實的品性暴露了出來。冷昆陽覺得,骨子裏這蘇怡鳴和自己其實是一類人,充滿野心,不計一切代價都要達到自己的目的,這樣的他,自己更好駕馭。


    “明日蘇門主可否來陪朕對弈?”臨別時,冷昆陽親手為蘇怡鳴係上大衾,眉目含笑,看似詢問,話裏卻又帶著幾分不容置疑。


    “陛下,這是本座的榮幸。隻是,本座答應了辰太子要為他煉製丹藥……”蘇怡鳴麵露難色。


    “那些丹藥辰兒本就是為朕煉的。”冷昆陽放開手,退後半步,“你隻管來便是,朕帶你去國庫裏看看,或許有些藥材你用得上。”


    “多謝陛下!”蘇怡鳴眼裏閃過一絲狂喜,對著冷昆陽施了一禮,“那本座就不打擾陛下了,本座告退。”


    “去吧,小貴子會帶你出宮的!”冷昆陽揮揮手,強壓下心裏的不舍,看著蘇怡鳴轉身離去。雖然現在就想把他留下,征服他,讓他做自己的禁臠,可是,冷昆陽也知道此事不能操之過急。因為,這樣用強的結果便是使蘇怡鳴成為第二個她,顯然他要的不是這個結果,他要的是徹底征服蘇怡鳴的心,讓蘇怡鳴臣服在自己身下!


    蘇怡鳴一路跟隨在小貴子身後,緩緩向宮門走去,一路上不知道引得多少人悄悄側目。這樣一個妖孽,在這宮裏橫空出世,還由皇上身邊最紅的小貴子親自帶路,其身份更引得眾人紛紛猜測。


    麵對眾人好奇的目光,蘇怡鳴從頭到尾都沒有露出一絲在意。他自始自終臉上都保持著一抹邪魅的笑,眼神迷離,直盯著前方,誰也看不透他到底在想什麽。


    那一路帶著蘇怡鳴向前的小貴子不時用眼角的餘光掃向他,心中暗暗將他與那被雪藏起來的顏貴妃比較著,真是越看越覺得像,又越看越覺得不像。不過這小貴子能得冷昆陽賞識,自然也是個人精,他心中各種猜測,臉上卻看不出任何不妥,也沒有多說半個字,更不曾表現出對蘇怡鳴有何不同。


    待到蘇怡鳴上了宮門外一輛極其樸素的馬車,小貴子這才疾步迴了禦書房,“陛下,蘇門主已經迴去了。”


    “小貴子,朕要去看看顏貴妃。”意料之中,冷昆陽帶著小貴子來到了顏貴妃的宮裏。


    此處的宮人不多,全部是冷昆陽的心腹,一見皇上駕到,當即施禮,接著全都退到了園子裏遠遠侯著。小貴子守在那內室外麵,低著頭,眼觀鼻,鼻觀口,口觀心。


    冷昆陽輕輕踱步走了進去,隻見呆坐在窗前的顏貴妃一身素衣,青絲披散,側麵看去竟和那蘇怡鳴有**分相似。然而走到麵前便會發現,這顏貴妃整個人都沒有什麽生氣,看上去死氣沉沉,五官相比蘇怡鳴缺少了靈動鮮活。


    聽到身後的腳步聲,顏貴妃抬起頭來,看見冷昆陽,眼裏迅速閃過一絲恐懼和厭惡,當即埋下了頭。


    “今兒個氣色不錯啊,都能坐在這裏了。”不知為何,此刻見到她,冷昆陽心裏晃動的卻全是蘇怡鳴的影子,伸手捏住顏貴妃的下巴,“又在想皇兄?”


    “滾開!”顏貴妃狠狠地瞪著冷昆陽,想要掙紮卻又無濟於事,早被廢除了一身修為的她,在冷昆陽麵前不過是隻待宰的羔羊。


    “朕知道你想他,沒事,朕可以滿足你!”冷昆陽說完,迅速點了顏貴妃的穴道,俯身將她抱起,幾步走到床前。


    “你隻是想皇兄,難道也不想想你的兒子?”低頭看著顏貴妃,冷昆陽的嘴唇在她耳邊廝磨。


    “你這個殺人兇手,你殺了我的兒子,你把他還給我!”顏貴妃心裏一愣,卻也知道冷昆陽是在試探和刺激自己。兒子還活著,但他不可能知道,自己一定不能在他麵前露了馬腳,否則這個瘋子一旦追查下去,可能會害了兒子。所以顏貴妃隻是瞪著冷昆陽,眼裏全是仇恨,是麵對弑子仇人的刻骨仇恨。


    “還給你?!”冷昆陽獰笑了一聲,手伸入她的中衣握住肚兜下的豐盈,話裏帶著說不盡的輕佻,“好啊,朕還你兒子。隻要你有那個本事,朕每日寵幸你,你隨便替朕生多少兒子都可以!”


    說罷,冷昆陽幾下除盡顏貴妃的衣衫,又褪去了自己的衣衫,拉下床幔,俯身上去,順手解開她的穴道,他自然不希望身下的人隻是塊木頭。


    自打發現顏貴妃的身體有了好轉之後,冷昆陽更喜歡往這裏跑,尤其是今日,麵對蘇怡鳴時他差點就控製不住自己的【欲忘】,心裏熊熊燃燒的烈火都需要在這裏得到【方縱】和【法泄】。


    顏貴妃的反抗更加激起了冷昆陽的【雨望】,他狠狠地吻住那紅唇,身下的動作越來越大、越來越快,感官的刺激讓他突然覺得自己依舊和當年一般年輕,身下人兒的嚶嚀讓他一瞬間失了心神,眼神迷蒙,隻覺得被自己壓著的不是她,而是那個妖孽,是那個讓自己有些難以自控的蘇怡鳴。


    眼前突然就出現了那邪魅的笑靨,那白皙如玉的頸脖,那紫色抹額下熠熠生輝的桃花眼,那緊抿的薄唇,那修長的手指,都隨著冷昆陽的撞擊一下下在他心底漫開。不知不覺中,冷昆陽越來越瘋狂,攬著顏貴妃的雙臂越來越緊,原本的吻也變成了啃齧,征服他,得到他,到底是他還是她,冷昆陽已經混淆不清。


    待到冷昆陽從暈過去的顏貴妃身上離開,他看向顏貴妃的眼神裏已經沒有了半點溫情和迷戀,甚至沒有多看一眼那具布滿各種印痕的身子,隻對著外麵低喝了一聲,“小貴子,伺候朕更衣!”


    小貴子早已讓人備好熱水等在外麵,此刻聽到這一聲喊,當即端著熱水跑了進來,濕了方帕,將冷昆陽身上擦拭幹淨,方才撿起地上的衣衫一一為他穿上,隨後跟在冷昆陽身後走出了內室,從頭到尾都沒有往床上看一眼。


    那幾個遠遠守在園子裏的宮人見兩人出來,連忙福了福身,低著頭往內室走去。


    “小貴子,他和她像麽?”走了很遠,冷昆陽才開口說了這麽一句話。


    “自然是極像的,陛下。”冷昆陽的話在外人聽來是沒頭沒腦,可小貴子是何許人,自然一下就懂了。


    “他會是她的兒子麽?或者是她母族的人?”冷昆陽的聲音很低,聽得出他心裏對蘇怡鳴依舊有各種懷疑。


    “陛下,二人的五官咋一看的確很像,但細細辨別,卻完全是不同的味道,根本不可能是母子。而且,貴妃娘娘的母族早就已經全部消亡,一人不剩,他不可能是顏氏一族的人。”


    “氣質不同,有可能是他生長的環境不同。”冷昆陽的聲音有些飄忽不定。


    “陛下不是派人查過逍遙門的老門主麽,剛正耿直的一條漢子,如何養的出這麽一個妖孽來?太子殿下最近派出的人給逍遙門的人下了蠱,不也都說這蘇門主一直是個【魅或】眾生的妖孽麽?想必這是與生俱來的東西,不是被人刻意養出來的。”


    小貴子的話咋一聽很有道理,可是旁人怎麽知道,當年老門主就是刻意將蘇怡鳴養成妖孽,防的就是有朝一日他被冷昆陽盯上,總不能讓蘇怡鳴一直生活在麵具下吧。更何況今日進宮,蘇怡鳴不但刻意將自己的妖孽表現到極致,更重要的是他在腰間的香囊裏放了一點香料,會讓靠近他的人都受到【古惑】。


    “小貴子,朕想得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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