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它們虎鯨一族的基因那麽聰明,口水裏也有基因啊!這基因通過傷口融入到大頭鯨的體內,改造了大頭鯨的腦子!


    尼尼樂滋滋地避開了大頭鯨來悄悄告訴淩蓁這一個結論。


    淩蓁:【……嗬嗬,這個思路挺清奇的哈。】


    【妹妹,難怪你沒有給大頭鯨嚼海草。】尼尼一本嚴肅地道,【你可是我們族群裏腦子最聰明的,不能讓它白白占了你的便宜!】


    淩蓁:……其實我隻是懶而已。


    【妹妹,你覺得……】尼尼忽然有些不好意思起來,扭扭捏捏地問,【如果我去弄個傷口,你給我嚼點海草糊糊敷一敷,我會不會變得跟你一樣聰明?】


    【……】淩蓁無語了一會,見尼尼似乎很認真的樣子,趕緊道,【千萬不要!】


    尼尼:【為什麽?】


    淩蓁斟酌一下:【我覺得……你們為什麽會覺得大頭鯨變得聰明了?】


    尼尼理所當然地道:【你看看獵食的時候它都不在旁邊嘰嘰歪歪了,而且還賣力得很,跟我們配合得多好啊?不知道的還以為它加入我們族群有段時間了,都趕上二姐夫的默契了,還不是身上流著我們的血脈基因?】


    【也許隻是因為它如果再嘰嘰歪歪破壞我們的捕獵的話它自己也要餓死?】淩蓁試探地問,【它受了傷要依靠我們,可不得乖乖聽我們的嘛。】


    尼尼一甩尾巴:【能想到了這一點,就證明它是變聰明了嘛!】


    淩蓁:……好吧。


    為了怕它做蠢事,淩蓁還是努力說服它:【但是應該不是口水的緣故,血脈基因是通過繁衍才會延續的,不可能這麽簡單就能傳承。】


    尼尼很快被說服:【說得也是。】


    半個月後,大頭鯨徹底恢複。


    這半個月裏,因為淩蓁還惦記著那幾張拖網,所以也沒有遊得太遠,而是兜兜轉轉地都在那一片海域裏轉著圈子。期間沒有遇到其他的海族,已經大頭鯨也一直沒有離開虎鯨小族群的意思。


    這讓尼尼有點驚疑了,有一天找到淩蓁問道:【妹妹,你看那大頭鯨都好了還不走,是幾個意思?】


    淩蓁心想應該是沒有遇到它的族鯨,怕再單獨一個會再遇到智人吧,但是她還沒有把自己的推測說出口,就聽到尼尼憤怒地道:【難不成它看中了我們的大姐?!】


    【那肯定不行啊!我們都不是同族不能通婚的,我們虎鯨還沒有過跟外族在一起的先例。再說它們大頭鯨腦袋大腦子卻太小,大姐跟了它的話生出來的崽子要是智商隨了它怎麽辦?】


    淩蓁:【……】


    尼尼越說越怒:【難怪了,我看它老是遊在大姐旁邊,一定是在找機會獻殷勤!這個不要臉的!】


    【不會吧。】淩蓁雖然沒留意這個,但是她相信這麽久遠了都沒有過不同海族攪和到一起的先例,不可能到了眼前就有了,【這大頭鯨都快40歲了吧,大姐才24,它怎麽可能敢想跟大姐一起?】


    【難道這老頭子看中的是阿媽?】尼尼更怒了,【所以它那是想通過討好大姐,然後讓大姐幫忙討阿媽的歡心?!】


    淩蓁:【……你會不會想太多了?不如再看看,也許遇到了它的族鯨它就走了呢?】


    尼尼雖然堅信自己沒有多想,但是它對於淩蓁的話也是很聽從了,所以也沒有去找大頭鯨的麻煩,隻是一直對大頭鯨鯨視眈眈,一副盯著對方不讓大頭鯨有機會搞小動作的態勢。


    好在尼尼有一點沒有說錯,大頭鯨的智商確實不如虎鯨,所以它沒有看出來尼尼有什麽不對勁,反而覺得尼尼這是眼熱它跟大姐玩,自覺很有眼色地湊過來找尼尼玩。


    尼尼看著大頭鯨的眼色越來越古怪,好在在它確定大頭鯨看中的鯨是它之前,淩蓁它們遇到了一個大頭鯨的族群,傷愈的大頭鯨沒怎麽猶豫就跟著離開了。


    臨走前還跟淩蓁它們保證說以後會跟族鯨解釋,讓族鯨盡量不能打擾它們捕食了。


    原因是在給大頭鯨治傷期間,尼尼和大雄它們因為好奇,問過大頭鯨為什麽以前怎麽那麽喜歡在它們捕食的時候來搞破壞。


    大頭鯨當時有些不好意思地道:【我們聽說你們喜歡仗著自己智商高欺負弱小……】


    尼尼生氣地瞪大眼睛:【但是為什麽像鯊魚那些沒有腦子的莽夫你們也要維護?它們還算弱小?】


    大頭鯨一本嚴肅地道:【那是因為它們本來就已經腦殘了,你們還要趕盡殺絕,萬一真的死絕了,豈不是很可惜嗎?】


    眾虎鯨:【……】好吧,它們現在承認尼娜說得對,那口水的確沒有傳承血脈基因的作用。


    這大頭鯨的智商看起來並沒有得到改善。


    但是大頭鯨也承認了以前隻是因為不夠了解而產生隔閡,跟著虎鯨們生活了半個月,它已經知道了虎鯨的捕食也不過是是食物鏈的一環而已。


    至於有時候撕著鯊魚玩,那是因為虎鯨的智商高,所以記仇會記得比較久,鯊魚一有機會就想殺落單的虎鯨,被人家一整個族群都記在複仇小本本裏呢!


    大頭鯨離群了之後,淩蓁就想著要迴到原來的海域去。那裏還有當時她咬下來的拖網呢,雖然困住大頭鯨的那一張已經被它啃壞了,但是還有兩張完好的,找迴來之後,它們就可以開始嚐試著自己養魚了。


    因為上一次從智人手裏搶走大頭鯨時自己沒有吃虧,所以虎鯨媽媽它們都沒有反對淩蓁的舉動。


    從大頭鯨在海草的內服外敷治療中慢慢好轉的時候,它們對於淩蓁的治療行為已經改觀了。


    先前治療手段用在大雄的身上時,因為大雄的傷勢沒有那麽嚴重,眾虎鯨都覺得淩蓁隻是誤打誤撞而已,大雄之所以會好,更大的原因是它自身的恢複能力。但是這一次真的無法用運氣或是恢複能力來解釋的。


    眾虎鯨覺得淩蓁那是真懂。


    大雄是淩蓁治過的,而其他虎鯨則是從小看著淩蓁大的,知道她跟它們、跟一般虎鯨的行為和習性都不太一樣,以前覺得那是因為她還沒有定性的緣故,現在卻覺得那是因為她的探索和總結能力強。


    作為母親的虎鯨媽媽尤其欣喜。淩蓁的種種能力都不是血脈傳承裏得來的,而是來自於她自身的聰明,換言之,淩蓁的行為是隻有先驅才會有的行為。


    先驅的意思就是她的能力不是來自傳承,但是她的能力卻會傳承到下一代的血脈去。


    她生下了一代先驅,難道這還不值得高興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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