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小姐,你說方才,是靖王殿下救了你。”


    主仆二人走在路上,那小蝶聽到初瑞雪說,剛剛是靖王殿下救了她,立刻大聲地喊了一句。


    初瑞雪立刻上前,用手捂住她的嘴:“噓,小點聲,他那也叫救嗎?摔得我的屁股,到現在都疼!”


    “聽說這靖王殿下,可是個冷冰塊,從不與人方便,這可是他,第二次替小姐解圍了!”


    “是不是冷冰塊,我不知道,反正我看他,不像個好人,都說救人就到底,送佛送到西,哪有像他那個樣子的,救了一半,還把我再次扔在地上的,我又沒有求著那個小瞎子救我。”


    聽到初瑞雪說靖王殿下是什麽小瞎子,小蝶立刻捂住了她的嘴,小聲說到:“小姐啊,小姐,你是不是不想要你的腦袋了,怎麽可以叫靖王殿下為小瞎子呢,這要是被殿下聽到了,可是要殺頭的,就是殿下聽不到,被有心人聽到後,跑去靖王府告狀,那也是要掉腦袋的大罪啊!”


    “是嗎?哎,太憋屈了,連個言論自由也都沒有了,目前來看,保住小命,才是最為重要的。”


    小蝶使勁地點著頭。


    初瑞雪不禁想到:“珍愛生命,遠離靖王!不,不隻是遠離靖王,這個古代,實在是太可怕了,動不動就要砍人的腦袋,我怕我活不過三集啊,寶寶我心裏好怕怕啊,我好想迴家啊!”


    迴府之後,初瑞雪最近這兩天,每每想起潯陽王妃,要砍自己腦袋的事情,就不覺感到自己的脖子後麵陰風陣陣,想起來都覺得有些後怕。


    今日的早飯,依舊是一大家子人一起吃的。


    廳裏擺放著一大桌子豐盛的菜肴,八個人圍著餐桌而作,旁邊有很多丫鬟和下人們在服侍著。


    吃飯的時候,初瑞雪注意到,這坐在右邊的大夫人墨珍珠,自從初山給大夫人立了威之後,最近那叫一個春風滿麵啊。


    安靜地吃完飯,初瑞雪就被大夫人墨珍珠,拉到她的房間裏,陪她聊天去了。


    這陳姨娘,看到大夫人墨珍珠,如此拉攏初瑞雪,在想到自己前幾日,在這私生女那裏栽了跟頭,就氣不打一處來,壞心眼正在醞釀之中。


    陳姨娘怎麽也想不通,為何老爺對這私生女,是如此的偏愛。


    剛說了一會話,就有丫頭來報,說是大夫人許嵩家的來了。


    然後大夫人吩咐丫頭,趕緊把人請進來。


    初瑞雪看有人來拜訪大夫人墨珍珠,於是便起身告別。


    大夫人便應允了這初瑞雪。


    出了院子,正好遇到一位打扮時髦的中年婦女,朝院子裏走了過來。


    初瑞雪想這可能就是要見大夫人墨珍珠的人吧,立刻給她做了個揖。


    那許嵩家的,說話極為響亮,響亮中又不缺溫柔,拉著初瑞雪的手說道:“你就是雪兒吧,怪不得你大娘常常像我誇讚你,果真生的冰雪聰明。”


    “那是大娘謬讚了,雪兒就不在耽誤您與大娘聊家常了,雪兒先行告退了。”


    初瑞雪笑了笑,便拜別了她。


    “小蝶,這位夫人是?”


    “哦,她是許侍郎的夫人,也是老爺表弟的家眷,是從小和大夫人長大,從小一起玩到大的姐妹。”


    “哦,原來是大夫人的閨蜜,怪不得說話的聲音如此響亮。”


    “閨蜜?”


    “閨中密友,就是從小長到大的好朋友。”


    小蝶點了點頭:“哦。”


    這許嵩家的坐下後,便拉著大夫人墨珍珠的手,家長裏短的聊起來。


    這許嵩家不但是墨珍珠的閨蜜,她嫁的人,也是初山的表弟,雖說是表弟,可是和初山的關係,卻比尋常親兄弟還要好呢。


    大夫人墨珍珠又開始說起了,最近家裏發生的一些事情。


    那許嵩家的安慰她到:“我聽說我那過世的公公,年輕的時候也曾經像姐夫似的,對一個姨娘是千般萬寵,全然不管我們家老爺母子過的有多淒涼,我家老太太,也沒少因為這件事受委屈,後來怎麽樣了,那姨娘因為恃寵而驕,驕橫跋扈,犯了不少錯誤,還不是照樣被我那公公處死了。”


    大夫人墨珍珠:“那些個讒言可惡的狐媚子,早就該死了!”


    許嵩家的笑著說:“姐姐,這尚書府裏,你無需擔心,隻管記住,不論姐夫有幾個姨娘,你才是嫡母,這名分是她們那些狐媚子越不過去的,那陳姨娘越是狐媚蒙蔽姐夫,才會壞了規矩,等她壞了規矩,姐姐抓住機會,好好管教就是,我瞧著這迴姐夫整治這陳姨娘,自是鐵了心的,姐姐這頭可得更加穩住才行,拿出正房太太應該有的大家氣派來,遇事也切莫衝動,千萬別在自己亂了自己的陣腳才行。”


    “他明著是整治了這陳姨娘,不過也總是雷聲大雨點小,那賤婢是他的心他的肝,他的寶貝蜜餞,他怎舍得?”


    許嵩家的把身子往前湊了湊,壓低了音量說到:“姐姐可千萬別這麽說,你不是說姐夫在那陳姨娘麵前,給你立威了嗎?還給那陳姨娘重新立了規矩。”


    大夫人點點頭說到:“這倒是真的。”


    許嵩家的聽到此處,立刻起身從桌子上拿起一把小扇子,站到那墨珍珠的身邊。


    一麵替她輕輕的搖著扇子扇風,一麵說:“現在既然風向已經到了姐姐這裏了,趁著姐夫近幾日宿在姐姐這裏,一定要哄得姐夫高興一些,提防那陳姨娘,莫再要讓陳姨娘那三寸不爛之舌,把姐夫給哄騙去了,便是。”


    墨珍珠低下頭不在言語,實際上則是同意這許嵩家的話,正在心裏暗自籌算,應對的法子。


    許嵩家的看見墨珍珠的神情,躊躇著開口說道:“有些話,妹妹不知當說不當說,如若我說了,又怕姐姐怪我沒規矩,不說又覺得愧對姐姐,妹妹心中很是不安。”


    那墨珍珠連忙握住許嵩家的手,柔聲細語地說道:“妹妹,你這是說的什麽話?我與你從小一起長大,我家中沒有姐妹,你一直把你當我的親妹妹一樣看待,隻不過我早你幾年嫁了人,這才分開了幾年,後來你嫁給許嵩,咱們可是親上加親了,你又不是外人,你有什麽話盡可說來。”


    那許嵩家的清了清嗓子,繼續說道:“既然姐姐讓我,那我就說叨說叨,姐姐聽完可不要我的生氣。”


    “你隻管說,我不生你的氣。”


    “雖然姐夫,之前是極度寵溺那陳姨娘,那固然是姐夫行事不當,但我覺得姐姐你,也有不是之處,自小我是知道你這個強脾氣的,自從你嫁給姐夫之後,這府裏的大事小事你都想管,姐夫的銀子人事你也統統都要做主,平日裏你說話做事那都是說一不二,還似小時候那般驕橫跋扈,姐姐你也不想想,那些個臭男人,有哪一個不喜歡女人做小伏低,他們那個心裏喲,都想要個溫柔可心的婆姨,姐姐你一不高興,就給你姐夫臉子看,而且有時候,還對姐夫拳腳相向,你也不想一想,這一次兩次對姐夫拳腳相向,那可能是調個情,活躍個氣氛,那如果動不動就下老爺麵子,對他拳腳相向,那叫姐夫還怎麽與你貼心,在你這裏,姐夫感受不到溫柔,姐夫怎麽可能不起外心?你這麽經常鬧,與姐夫這夫妻還做不做,龍哥兒那前程還要不要?”


    此刻的墨珍珠,將背靠在椅背上,想起自己原來剛剛結婚時的情景,那可是風光的很,一陣心酸不由地湧上心頭。


    想當初,自己那些個閨中姐妹,有哪個不羨慕她嫁的好。


    雖然她嫁給初山時,初山還不是位高權重的權臣,但是家裏卻也財帛富足,委屈不了她。


    而且那個時候,她的婆婆在老家頤養千年,她一不用給婆婆站規矩,二是這初山沒取妾室,她也根本就沒有妾室之事來煩心。


    而且那初山不論是人品還是才識,都很出眾,雖然當時還是個小官,但是仕途順當,有母家幫襯著,想將來做個誥命夫人,也隻是時間問題。


    但是也不知道是從什麽時候開始,這初山與她越來越淡漠,那些曾經說貼心話的日子也不在了,而她全然不知,一心隻顧著抓尖要強,想把這府中的一切大小事務,都牢牢捏在手心裏。


    當時自己正值興頭時,誰曾想這半路殺出個陳姨娘來,老爺說什麽,也要把那陳姨娘娶進門來,而自己隻是一味的同初山鬧,不知道收斂自己的脾氣。


    看著這墨珍珠神情,許嵩家的就知道,這墨珍珠把自己的話聽了進去。


    她就繼續接著說道:“姐姐,咱們女人啊,自古以來出嫁之後,那都是要時刻遵從自己的男人的,姐姐你不想著把姐夫心攏住,卻隻想著那些所謂的銀錢人事,那可真的是本末倒置了,不知輕重了,我自小就知道姐姐是個心直口快之人,哪裏會那些個狐狸精的鬼蜮伎倆,但是,這姐夫的官越做越大,麵子對他自然是越來越重要,姐姐即便學不來,也要收斂收斂自己的脾氣才好。”


    那墨珍珠聽到此處,立刻拍著那藤椅的扶手,一下子站起來說到:“妹妹說得極是,要怪就怪我真的是暈了頭,這些年來,我一味的隻知道和老爺置氣吵鬧,卻沒懂得打蛇要打七寸這個道理,隻是鬧了個無用,平白便宜了那個賤婢從中漁利,可恨可恨,多虧的妹妹今日點醒了我,我才知道這般原由,再仔細想起嗎那過去種種,果真是我的不是。”


    許嵩家的,看到話都已經說到了此處,立刻添上最後一把火:“姐姐如若真的在這今日想通了這些,那前麵發生了事,就像一張紙,掀過去就掀過去了,就不要在計較那些了,隻是今後事事都需要未雨綢繆好好謀劃,不可再稀裏糊塗叫人算計了去才是。”


    那墨珍珠此刻,正長長舒了一口氣,一把握住許嵩家的手,哽咽著說道:“妹妹啊,這些年我隻知道耍威風逞能耐,沒成想最後竟到了如此地步,往後的日子,你要經常過來,還得多多幫襯著才是。”


    “姐姐,如果不嫌棄我過來叨擾,我自然會同姐姐好好謀劃謀劃。”


    “妹妹這是哪裏的話,你能過來,姐姐高興還來不及呢,怎麽還會嫌棄。”


    這姐妹二人,又是一番相互客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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