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是。”九歌道。


    也不想想,當初是誰差點兒在王府鬧出群體『性』的血案。


    差點兒坑了那麽多人,還說自己很乖。


    真是……


    “九歌,我昨天晚上做了一件非常傻的事情。”佛絕想起晚上的對話,就覺得如同噩夢一般。


    “咦~那不正常嗎?你感慨什麽。”九歌奇怪,“又不是沒有做過。”


    佛絕:“……”


    “我就知道你不會說什麽好聽的屁話!”佛絕氣唿唿。


    九歌笑著靠在馬車上:“你猜的真對,屁話要是能說的好聽,我怕你膜拜我”


    “我昨天問了一下水映月,鴻棲國第一美人兒的事情。”佛絕想起昨天來,臉『色』就有些怪異,她又想起了少年有些怪異的迴答。


    說實話,到現在,她還是覺得就是在故意耍她!


    九歌心髒騰地被攥緊,窒息感緊接著到來,她艱難找迴自己聲音:“為什麽又要提及他……”


    “好奇啊!”佛絕道,“你又不滿足我的好奇心,我當然要自己去滿足自己的好奇心了。”


    九歌無語,“你好奇他幹什麽,你又見不到,見不到會讓眼睛更加幹淨。”


    佛絕憧憬:“我怎麽就見不到了,說不定某一天……”


    “不,絕對不會有某一天的!”九歌道,“說實話,最好別見,也最好別念叨著,第一美人兒也是人,沒有你說的那麽好。”


    佛絕『揉』了『揉』耳朵,有些懷疑自己:“不會吧……”


    她明明都聽到同為男子的水映月把這人吹捧的天上有地上無,卻沒有想到身為女子的九歌卻在極力的貶低他……


    “怎麽不會?想象永遠都是美好的,你若想讓他一輩子美好的活在你的記憶中,就不要管的這麽多,就知道他很好看就行了。”九歌想,如果可以的話,她想雪無影一輩子都不要拋卻在她記憶中的形象。


    佛絕:“……這麽隨意……”


    九歌一臉肯定神『色』:“不隨意,聽話,乖,不要念叨她,我會做噩夢的。”


    “你天天都在做噩夢!我在念叨幾句又不會怎麽樣!”佛絕無所謂的擺擺手。


    九歌:“……”


    “怎麽沒關係,你少念叨一句,我就少記起一次來,潛移默化中,噩夢總有消失的一天。”九歌道。


    “會有這麽玄乎嗎!”佛絕不屑,“你就會忽悠我!”


    “天天你在這裏嘟囔來嘟囔去,如果不是上輩子就認識你,我真懷疑你是雪無影派來想要氣死我的。”九歌扶額。


    佛絕擺擺手:“這他媽又是哪兒跟哪兒,你的仇人嗎?我怎麽可能是你仇人派來的,我可是你的寶貝兒啊!”


    忽然間,九歌有了一個大但的猜測。


    “風絕啊,你不會不知道雪無影是誰吧?!”九歌意識到了兩人對不上的腦迴路,開問。


    “你仇人,我知道,每一次咬牙切齒鬼喊鬼叫的都是他的名字,說起來,這個名字挺好聽,但是這個人肯定不怎麽樣。”


    這下,九歌確實了解,這死女人確實什麽都不知。


    如九歌所想一模一樣,越靠近帝都,越難行走。


    不知道佛絕從哪裏倒騰來一堆東西,天天換著花樣給她臉上塗塗抹抹。


    二十一世紀的化妝術堪稱換頭,很不巧,這門邪術,佛絕真正的掌握了精髓。


    九歌不確定會不會有人認識這張臉,也不確定還有沒人如同在域的時候一樣,繼續鍥而不舍的追殺她,她不得不用上全部精力,來對對抗著來自外界的威脅。


    明豔的,大方的,小家碧玉的,帥氣的,溫婉的……無懈可擊的化妝術加上她隨著妝容改變的神情,雖然躲過一眾盤查,但是很顯然,她能看到水映月像是吃了蒼蠅的神『色』。


    而且不止吃了一隻,也不隻吃了一天。


    但是九歌沒有辦法,既不能去解釋,也沒有必要去解釋。


    反正真正聰明的會在第一眼就發覺她的不同,比如雪無影,而笨蛋會在兩三次後都覺得是巧合,比如顧難。


    而九歌不想讓水映月成為下一個雪無影,但是讓他像個傻子一樣,她又有些不忍直視。


    事實上,任誰看到一個『性』別被固定化的人突然穿上異『性』的衣服,心中第一想法都不可能會是這人曾經欺瞞過誰,而是會想,到底是什麽契機讓這人有了獨特的癖好。


    終於在九歌的提心吊膽中,他們繞過帝都,穿過另外的城池,快要到達了浮雲佛齋旁邊,佛絕現在的居住地。


    看著清晰可見的山峰,九歌卻又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明明沒有多久,她卻感覺已經過了很多個世紀一般。


    穿過無人的草地之時,九歌最為歡暢。


    坐在馬車外晃悠著腿,她感覺到了輕鬆愜意:“你能不皺著眉嗎?見天不知道想什麽呢!”


    “九寶貝兒,你到底做了什麽天怒人怨的事情,傷了人家的心。”佛絕眉『毛』能夾死蒼蠅一樣皺著。


    “人呐,不能總是看臉!”九歌語重心長的教育,讓水映月側目,她伸手點了點水映月腦袋,讓他迴頭,然後繼續教育佛絕。


    “顏控晚癌沒有資格說這句話,一定是你的錯,人家圖你什麽,圖你什麽?!”佛絕指了指水映月,“他把那人誇的天上有地上無的,卻說不出你一個優點,你說,人家圖你什麽!”


    “圖我的人!”九歌不要臉的迴答,而後一連串的問道,“我這個人不好嗎?哪裏不好了?我還是你呢九寶貝兒嗎?!”


    “你要不要臉了……”佛絕忍不住吐槽。


    “不要,你都不要我了,我還要什麽臉?!”九歌翻了個白眼兒,這丫的就是對雪無影的顏有一種執念,她如果不見到本尊,絕對會詆毀她一輩子。


    可惜了,這輩子,都得讓她詆毀了。


    畢竟,見到雪無影,絕對不可能。


    水映月低著頭,就害怕兩人無形中的戰火蔓延到他身上,他真是信了佛絕個鬼了,什麽都說,就連他當時遲疑猶豫的評價都完完全全的說出來。


    這讓他真是……


    幸好幸好,她的那些神經病問題沒有和王爺討論,否則……


    他真不知道怎麽死才好看一點兒。


    好不容易得到了碧音燃的代替品,還未來得及迴到塢口讓沁兒去試一試效果,就又兜兜轉轉的迴到了原點……不,後退到了懸崖邊的地方,連原點都及不上……


    但是,就如同九歌所說,人不要總是念叨一個人,一件事情,否則,一定會有報應的……


    “我怎麽就沒有優點了!你說,我又沒有優點!”


    在水映月走神期間,兩人的對話已經從雪無影圖她什麽,到她到底有沒有優點,幾乎要被死女人氣傻的九歌,已經幼稚到隨手指著水映月就讓他誇獎。


    看著明顯在鬥氣的兩人,水映月感覺頭疼。


    “王爺天資聰穎,身手無雙,自然是常人所有之長處您都具備,常人不曾具備之優點您更是擁有。”水映月從善如流。


    九歌看著這孩子睜著眼說瞎話也是挺佩服的,但是這不妨礙她嘚瑟的看著佛絕挑眉。


    “敷衍!敷衍至極!連事跡都沒有舉例,明顯的敷衍!”


    “我真是瘋了才會和你討論半天如此智障的問題。”九歌看著帥氣非常,但是孩子氣十足,還想和她繼續叨叨個不停的女子,無奈扶額。


    話癆程度和夜瑾完全是兩個極端,如果夜瑾也能如此開朗一些,而這個話癆……


    九歌搖搖頭,算了,話癆還是話癆吧,她的話癆還是挺可愛的。


    聽著智障兩個字,水映月有點兒不好的預感,而後的一句話,確實讓他明白,所有的預感……都會成真的。


    “九歌九歌,你讓我想起了一件事情!”佛絕道,“就在前幾天,我居然還以為鴻棲國第一美人兒是女子呢!”


    水映月有一種想捂住她嘴的衝動,但是他隻能沉默沉默在心底謾罵她而後把頭縮的更低。


    九歌:“……”


    “我當時還問他,有沒有對第一美人兒傾心,畢竟他說是見過的,我以為所有的美人兒都會是女子,而所有的公子都會喜歡她。”


    九歌:“……”


    辣耳朵。


    風絕這死女人真有毒。


    偏偏她還一副帶著好奇心的和玩味兒的孩子氣,讓九歌又好氣又好笑。


    她想,怪不得這人前段時間一直在說什麽第一美人兒第一美人兒的,肯定是在想那人與她比起來會如何。


    可惜,第一美人兒不是女子。


    更可惜,即使第一美人兒不是女子,也依舊壓了她們所有人一頭。


    這輩子想要超越,隻有一個方法可行,那就是再去投胎一次。


    “所以答案是……”九歌覺得忍笑已經讓她昏昏欲睡的頭腦清醒了起來,而且,看著想要低頭低到馬車底下的水映月,她捉弄人的心思乍起。


    “噯……我忘了。”佛絕看著水映月道,“什麽答案來著?”


    絕望。


    特別絕望。


    超級絕望。


    水映月覺得這兩人沒有別的想法,就是想整死他。


    有一瞬間的恍惚讓水映月覺得,王爺到底是不是在報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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