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煙輕被笑的頭都不願抬了,委屈極了!他又不是故意的,不由自主的吸吸鼻子,不對,香,再吸吸,香,而且很熟悉。


    “喂,夠了啊!”九歌笑夠了,抬眸就看見他在水映月身上蹭來蹭去,頓時頭大,看笑話看夠了,但是,著太出格了吧!


    沈煙輕身子向裏一滾,終於過去了。


    “你幹什麽呢?”


    “聞聞。”及其無辜的說。


    “聞什麽?”


    “香。”躺在床上側身,沈煙輕看見了一臉控訴的王爺,眨眨眼,在眨眨眼,騰地臉上紅了,他明白王爺那是什麽表情了,他想歪了。


    “不是,不是,不是那意思。”沈煙輕倏地坐起身,九歌被這一驚一乍的嚇著了,也坐起來。


    “哪意思,你嚇死爺了!”


    “就是他……我……他……”哎呦,解釋怎麽這麽難!“就是剛才聞到的味道,以前聞到過,是一種毒香。”


    “你知道是什麽毒了?”


    眨眨眼,再眨眨。


    “別賣萌,說話!”九歌一巴掌拍他胳膊上,真是,都要萌化了。


    “王爺,賣萌是什麽?”好奇寶寶一個。


    “就是扮可愛的表情,像你剛才……什麽呀。”九歌又一巴掌拍過去,“爺在問你,你知道這是什麽毒?”


    沈煙輕有些害怕的縮脖子“知道......”


    “那就好,”九歌看看水映月,“小美人連字都不認識呢,死了多可惜!是吧。”


    “是,但是,王爺,我還沒說完呢!”沈煙輕聲音越來越低。“知道......來著!”


    九歌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不會......


    “什麽叫,‘知道......來著’?”


    沈煙輕看著眯起眼的王爺,有點害怕,向後挪挪,咽咽口水,“就是,後來忘了!”說完就抱著頭,他真的不是故意忘得。


    “果然。”九歌一巴掌拍在自己腦袋上,這孩子,更是奇葩!


    “你都學什麽了?”


    “好多好多。”想想自己背的書,滿腔熱血沸騰。


    “然後呢?”


    “大概是,還...還給師傅了吧!”


    “睡覺。”九歌氣結,再談下去,她就得氣死。


    說完九歌就抱著被子滾了兩圈,離開沈煙輕幾尺。


    沈煙輕看著他,後知後覺反應過來,這是在床上,這是在王爺床上,而且,是自己要求上來的他無奈的拍拍腦袋,真是傻了。


    哎,上都上來了,王爺也沒有動他,就再提一個小小要求吧!


    “王爺。”沈煙輕小聲的唿喚,隻是這個小聲是相對來說的,九歌現在的聽力非常的靈敏,稍微一點兒聲音就會放大幾倍傳到她的耳朵裏。


    九歌拽起被子蓋上頭,這小孩兒真是來找罵的!


    “王爺,王爺...”沈煙輕鍥而不舍的叫他。


    “你到底要幹什麽?”掀開被子,九歌無奈道,要是夜傾城本人,早一巴掌拍死他了。


    “沒有被子。”沈煙輕何其無辜的眨著眼。


    “給你,給你!”九歌實在是沒轍了,眉『毛』皺起,眸光中滿滿的無奈,現在她特後悔留下他,算了,分一半被子給他也沒有關係,反正被子有床一半大,一人一邊。


    已經三天了,水映月還是沒有醒過來,不僅著急的有還不知道水映月安危的竹韻,就連九歌也急了。


    到底要怎麽辦?九歌一邊任由夜瑾打理頭發,一邊瞪著床上的人,都昏了三天了,還不醒,真是不應該留下他!


    沈煙輕照常每天來看一看,進門瞧見王爺的神『色』,臉瞬間皺的苦瓜似的,他覺得自己在沒心沒肺也不能忘了,前天在睡夢中被踹下床,連滾了四五個圈,身上現在還疼,不僅僅如此,還被發了通脾氣,要不是最後夜侍衛來了,他絕對是王府第一個被罵死的!


    雖然以前王爺是虐人,但是也沒在睡夢中揍人。


    九歌看著沈煙輕的表情,抬腳輕輕踹了踹他,都說了她有起床氣的,而且這是第一次醒來床上還有個人,能不嚇著她麽?


    “他,”九歌手指床上,“就是他,今天你再弄不醒,就搬到你的輕園裏,懂了麽?”


    她再也受不了自己每天半夜裏身邊有個生死掙紮的人,萬一哪天醒來,成屍體了,多可怕!血腥的記憶還不夠,要她自己體會一次麽!


    “不要。”沈煙輕撇撇嘴,下意識地反駁。


    “好,同意了,爺就知道你最乖了!去看看他吧。”九歌閉上眼,安心的享受夜瑾的服務,頭發細細打理一下感覺確實好,她現在很喜歡自己的頭發。


    沈煙輕張張嘴沒說話,除了那天早上王爺踹了他一腳,從床上直接滾到地上,她其餘時候溫柔多了,也懶多了,但是,也無賴多了。


    就像...就像...家裏的那隻大肥貓,在曬了太陽後,翻翻身,撓撓肚皮,眯著眼睛,微微眨眨眨的, 感覺特別想讓人抱抱它。嗯,抱抱她!


    又看了他幾眼,轉身走到床邊,吸吸鼻子,更香了,不用靠近就能聞到。


    沈煙輕皺皺眉,很魅『惑』的香味兒,甜甜的,但是他不喜歡,他喜歡的香味,嗯,就像王爺身上淡淡的,形容不上來的那種味道。


    夜瑾敲敲九歌的肩膀,示意她看向床邊,轉頭,就看見那傻小子坐在『毛』毯上,可勁的盯著水映月,“發什麽呆呢?”


    “嗯,沒有!”沈煙輕著手準備開始為水映月號脈。


    九歌就看著他找出個絲絹蓋在水映月手腕上,歪頭問夜瑾,“不是給女子看病才搭個絲絹嗎?”


    “按道理說是這樣,也可能沈家傳承和別人不同吧!”夜瑾也很疑『惑』。


    “小傻...小輕...兒”九歌差點兒咬到自己的舌頭,真是的,要是說出小傻子來,就完了……


    隻是叫出這後麵的字時九歌抖了抖,受不了了,不僅僅是九歌受了影響,沈煙輕聽到這稱唿更是抖了抖,脈門都沒找準。


    沈煙輕轉頭,望向九歌。


    “爺問你呀!為什麽要放個絲絹再號脈?”


    沈煙輕轉頭看看待在水映月手上的絲絹,抬眸,“我師傅教我的。”


    “應該是傳統吧?”九歌對夜瑾說,看來夜瑾說的對。


    “師傅說,給漂亮的人都應該放個絲絹在手腕。”沈煙輕繼續迴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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