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謂一頓飽不如頓頓飽,薑律心裏清楚,若是一次就幫人家解決了所有麻煩,一勞永逸,短時間內人家可能將他奉若神明,但時間一長,人心是會變的,到時候人家好處已經全部到手了,誰管你一個沒有剩餘價值的臭寄吧練氣期啊?


    雖然他不可能一直待在靈域,但是距離祭祀大典也還有將近一個月呢,細水長流總好過後繼無力。


    所以每天來一次,刷刷臉,是最好的選擇。


    帶著從觀星樓拿到的補氣丹,薑律迴到了書院。


    正如他離開的時候那樣,迴來的時候別院中又是一陣死寂。


    薑律並不知曉文修們如此重視自己的原因,當然,就算知曉了他也不在乎,他交朋友,要麽能深入身體,要麽能深入內心,但不管哪一種,顯然都不包括這些普通內門弟子。


    既然如此,那麽他們的看法對薑律來說就沒有任何價值,更談不上因此精神內耗。


    迴到文饕閣,除了文饕和畫飼已經清洗完身子,穿上了衣服靜修,其他人依舊躺得四仰八叉,跟薑律離開時沒有任何區別。


    “你迴來了。”文饕衝他微微頷首,吩咐道:“快伺候你師姐們服藥吧。”


    “好。”


    薑律應了一聲,衝師姐們喚道:


    “師姐們,起來吃藥啦!”


    “小師弟~”淩泠聽到薑律的聲音,清醒了過來,但完全沒有起來的意思,扭捏著撒嬌道:“人家身子骨都軟啦,起不來嘛,伱用嘴巴喂我好不好?”


    薑律低頭看向淩泠糊滿了的小巧嘴唇,露出一個尷尬而不失禮貌的微笑,搖搖頭:“哈哈,我不。”


    “你好狠的心啊,那你就眼睜睜看著師姐過勞累死吧!”淩泠頭一偏,決絕地哼道。


    “這”


    薑律一時有些無措。


    你一個金丹還能過勞死?這不純純道德綁架嗎?


    但是見著其他師姐因為兔死狐悲,而在眼中露出那隱隱有些失望的神色,薑律卻也有苦說不出。


    思來想去,他心生一計。


    “誒?有了,我烤根山藥給你們吃!”


    “山藥?”


    淩泠偏迴腦袋,好奇地看著薑律將補氣丹捏碎,塗在身上,然後朝自己走來。


    “師姐,吃山藥咯!”


    “唔!”


    淩泠被堵住了嘴,成了第一個吃到螃蟹的人。


    雖然和想的不一樣,但這樣也算不錯.淩泠這麽想著,閉上了眼睛,開始吸收山藥上補氣丹粉末的藥效。


    熾焰樓的體修們認證的補氣丹效果自然不必多說,疲軟的妖族大修吃了都能瞬間生龍活虎,不多時,一股充滿了力量和爆發的熱流瞬間便貫通了淩泠的四肢百骸。


    體力満タンで復活!お姉さん參上!


    時間緊迫,薑律根本沒有留給大師姐細品的時間,重新出鞘後問道:“誰是下一個?”


    不得不說,薑律是懂得拿捏囚徒心理的。


    正如同劫匪在搶劫時要求排隊交錢,第一個人十塊,第二個人一百,以此類推,人質們會放棄反抗,削尖腦袋想當前麵交錢的人,更有甚者還會嘲笑後麵的冤大頭被搶得更多。


    如今薑律擦也不擦,自然意味著越是後麵的人,就會吃到更多前麵的人的唾沫,這些平日裏心高氣傲的親傳弟子,放在外界已經能傲視一方的大修哪能忍受屈於人後,於是爭先恐後地要成為下一個。


    於是薑律將一個個喂藥的時間大大縮減,並且整個過程還非常有秩序。


    不到一個小時,所有師姐就已經恢複如初,前去浴房洗漱了。


    而因為地位超然,所以自然而然是第一第二個吃烤山藥的淩泠和紫竹此時已經洗漱完畢,迴到了文饕閣,所以房間裏除了薑律,便還有她們跟文饕畫飼共五人。


    這也是boss戰最初的陣容。


    “紫竹,我跟你文饕師伯牽一發而動全身,不便外出,你在雲城已經遊曆兩月有餘,該打交道的人應該也已經熟悉了,這次便由你將這留影球送到雲影商會吧。”


    畫飼對紫竹吩咐道,然後遞出昨晚拍滿了的留影球。


    文饕也對紫竹道:“我和你師尊已經剪輯過了,而且對你們都進行了換臉處理,不必擔心看到內容的人認出你們。”


    “好。”紫竹似是鬆了一口氣,點了點頭。


    “換臉?”薑律有些驚訝:“還可以這樣啊。”


    文饕看向他:“你的沒換。”


    薑律一愣,怒道:“憑什麽?!”


    畫飼深吸一口氣,解釋道:“對你的任何換臉操作,都是對你色孽聖體的褻瀆,我們研究過了,一旦把你的臉換做其他模樣,環境內整體澀度就會銳減一半,想來許是你體質獨特的魅力吧。”


    “哦,這個我會,先澀帶動後澀嘛。”薑律恍然。


    “總之,你剛剛迴來,又得讓你外出,辛苦你了,紫竹。”畫飼有些憐惜而又驕傲地看向紫竹。


    紫竹搖搖頭,懂事得讓人心疼:“無妨,我會盡心完成師尊交代的事情的。”


    “既然如此,那麽這裏就沒我的事了吧?”


    薑律起身,打算告退:


    “那師尊師叔,兩位師姐,我就先撤了,我想到處去逛逛。”


    “你逛什麽?”文饕挑挑眉:“要逛等到你紫竹師姐帶你出去以後再逛,現在準備一下,等著和你師姐一起出發。”


    “啊?”薑律一下子懵了:“我也去?”


    “怎麽?這外出曆練的機會可是尋常弟子求之不得的機會,按理說得等到金丹期才有資格離開百流秘境的,你才練氣期就能出去長長見識,怎麽還一副不情不願的模樣?”


    文饕有些奇怪的問道。


    “倒不是我不想去,隻是”


    “隻是什麽?”


    “我答應了一個朋友,明天要和他見一麵,我怕失信於他人不好啊。”薑律有些為難地解釋道。


    “什麽朋友能比這個還重要啊?”


    畫飼也是覺得薑律有些分不清輕重,拍板道:


    “什麽失信不失信的,你就把約定往後推一推嘛,以大局為重。”


    但是誤打誤撞幫助觀星樓解決了合同的神離職留下的遺留問題後,薑律這會兒已經把重心放到了觀星樓那邊,祭祀大典的優先級在他這裏自然比拍片要高得多。


    所以他並不是很想犧牲與觀星樓攀關係的機會去下海,便用屢試不爽的標準模板繼續推脫道:


    “我還是覺得不妥,對他人的承諾就是一份責任,而責任這種東西,一旦背負,就和我的生命綁定了,無論如何也沒有辦法舍棄呐如果說我舍棄了一次,那麽就會有第二次,第三次,你們也不想我在以後某一天,也舍棄掉對你們的責任心吧?”


    “這”


    聞言,四人神色各異,看向薑律的眼光都是多了一分柔和,文饕更是一陣感動。


    原來自己在弟子的心裏,地位如此重要嗎?


    他甚至想對自己負責!


    年輕力壯,精力充沛,又有活,還這麽純愛。


    救命,這種弟弟究竟是誰在談啊?


    不過,感動之餘,文饕卻還是不能同意薑律的要求,有責任有擔當是好事,但是也得分清楚輕重,否則就會因小失大,年輕人,最是容易因為不懂得取舍而走上歧途。


    徒兒,你還是太年輕了,以後還是得讓為師來慢慢教你如何做人啊.


    這麽想著,文饕微笑著問道:“你可以告訴我你那個朋友是誰,我去幫你溝通,向他說明你並非刻意失約便是。”


    見話都說到這份上了,文饕還是不鬆口,薑律也別無他法,隻得老老實實迴答:“觀星樓主。”


    “哦,觀星.誰?你說誰?”文饕話說一半,突然反應過來,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你怎麽他了?”


    “什麽叫我怎麽他了?”薑律有些無語,怎麽說得像是自己闖了禍似的。


    畫飼此時也是滿臉凝重:“你要是闖了什麽禍,一定要告訴我們,我們也好幫你想辦法,可千萬不要瞞我們。”


    “我就一定得是犯了什麽事兒嗎?”薑律感到莫名其妙。


    “讓你去煉丹峰取丹藥,你怎會與觀星樓扯上關係?”


    文饕質問道:


    “而且觀星樓主整日深居簡出,你若是沒有做什麽,怎麽會引得他的注意?”


    “這個說來可就話長了。”


    薑律坐下,倒了半杯燃茶,將離開書院後的事情娓娓道來。


    聽完他的敘述,大家這才知道薑律非但不是闖禍,反而是做好人好事去了,而且還不是一般的好人好事,是能競選感動百流宗年度十大人物之首的程度。


    “那麽你是從何處得來那秘籍的?”紫竹問道。


    早在迴來的路上,薑律便想好了如何在觀星樓主麵前應對這種類似的問題,此時迴答起來也是得心應手。


    “小時候身體不好,媽媽給我燉蛇肉補身體,在蛇肚子裏發現了竹簡,上麵記錄的就是觀星樓修煉的改良版秘籍,隻能說巧了。”


    “非也。”文饕搖搖頭:“萬般皆有命數,不是巧合,而是就該被你撿到。”


    畫飼接過話茬:“也難怪他們如此重視,這改良之法本就非同小可,更何況是以這種方式得來,他們本就修命理卜算,恐怕一眼就瞧出薑師侄乃是有大福緣之人。”


    震驚之餘,見過大風大浪的兩人也很快就接受了這個事實。


    但新的問題出現了,如果對方是觀星樓主,那肯定不能鴿,但是這邊下海的事,薑律作為主創和影像的主角,也沒有缺席的道理。


    文饕一下子覺得有些兩難:


    “這可如何是好,你能得他賞識自然是好事,為師也為你感到高興,但是如果你不去雲城,那為師該如何幫你運作,替你爭取參加祭祀大典的機會呢?”


    “啊?”


    薑律突然怔住,問道:“這不是已經十拿九穩了嗎?”


    “哪有這麽簡單?”文饕無奈地笑著道:“畫院和書院每年的名額隻有一人,而且還必須得是金丹期,按照宗門規矩,這個名額會按照順位落在你大師姐的頭上。


    今早我本是打算安排你去雲城,讓你從頭到尾參與,那即便你隻是練氣期,為師也能名正言順地幫你爭取,讓你破例拿到額外的名額。


    可如果你不去,隻是作為主創,那為師就沒什麽底氣幫你了。”


    “什麽叫必須得是金丹期?”薑律不解。


    “因為金丹期是飛升最合適的時期,基本的道基已經鑄成,專精的路也初具雛形,能看到未來的成就,並且也能最大程度接受百藝老母的灌頂。


    就像鯉魚躍龍門一樣,隻要被仙人看中,便能一朝從金丹橫跨大乘,飛升得道。


    但即便沒有被看重,也能得到想象不到的好處,這樣突破元嬰壁壘就會變得輕而易舉,以後的路也會越來越好走。


    我與你畫飼師叔便是當年在祭祀大典後被打通了任督二脈,一路勢如破竹,直到合體期才遇到了新的瓶頸。”


    文饕事無巨細地解釋道:


    “這次的祭祀大典就是你的機會,隻要能參加祭祀大典,以你的天資,即便今年得不到百藝老母的青睞,也能讓你快速進入金丹期,等待來年的機會。


    所以如果能夠得到名額,你就相當於有了來年衝擊飛升的資本,換句話說,就是你能走別人走不到的捷徑!”


    “嘶”薑律感覺這個消息就像是晴天霹靂一般。


    那這樣看來,自己好像不得不去雲州了。


    “我明白了,我覺得我還是得去雲州。”


    他歎了口氣,麵露苦色:“但這樣一來,觀星樓主那邊怎麽辦呢?假如我每天在兩個地方來迴跑的話,來得及嗎?”


    “唔雲州那邊的事一天兩天的肯定解決不了,樓主那邊也的確不好耽誤。”


    畫飼喃喃著,終於做出了什麽決定:


    “這樣吧,師叔有一個天品法寶,是一艘法舟,便借你一用吧,從雲州到此地,莫約一個時辰就能到,你讓你紫竹師姐每天接送你便是。”


    薑律正好奇天品是個什麽水平的寶物,但一扭頭,看到紫竹和淩泠那張得比被自己憐愛時小不了多少的嘴,便大概也能猜到天品的含金量。


    高低得是個賓利。


    仿佛是為了印證薑律的推測,文饕這時也是有些嗔怪地對畫飼道:“怎麽能給孩子用這麽好的東西呢,你真是溺愛他啊,徒兒,還不謝過你師叔?”


    薑律心裏頓時有了數:“那麽就謝過師叔了。”


    畫飼大手一揮,笑靨如花:“都是小事,這法舟在我這兒也是落灰,你昨天受了不少累,師叔借你用用沒什麽大不了的,要是你以後多來師叔這裏坐坐,保不齊我哪天一高興就送你了。”


    文饕色變,嘴角不自然地抽了抽,眼底竟是露出一抹狠色。


    “哎呀,好徒兒,為師剛剛想起來,這法舟隻能在天上飛,要是在地上代步可就不行了,這樣吧,為師這裏也有一架天品的車輦,你可千萬不要把你師叔的法舟當車用,有個磕磕碰碰的,你師叔該心疼了,這可是她畫了一年的稿子才換來的珍貴寶物呢。”


    畫飼猛地一扭頭。


    好綠茶!


    呡了呡嘴唇,畫飼不甘示弱地拆台道:“你也要注意,人多的時候就不要開你師尊借你的車了,小心損壞,你師尊可是寫了一年的稿子呢。”


    薑律感覺再待在這兒渾身別扭,便當即選擇開潤。


    “那什麽,那麽我就先跟紫竹師姐去雲州了,明天我會迴來的。”


    來到書院的後院,紫竹將畫飼給她的飛舟召了出來,便讓薑律上船,並麵色複雜地說道:“真是托你的福了,我之前去雲州,全程都是靠自己飛過去,何時用過這種好東西。”


    瞧出了紫竹的失落,薑律安慰道:“特殊情況特殊處理嘛,師姐不要多想,而且我隻是借用,師叔又不是真的送給我了,到了最後,師叔不還是會送給你嘛?”


    “我並不是想要這個,我隻是.”紫竹欲言又止。


    薑律攬住了她的腰,稍稍發力,讓紫竹貼在自己身上:“這些不重要,重要的是現在隻有我和你,與其讓這些事情困擾你,不如我們好好享受一下沿途的風景,師姐你說呢?”


    紫竹沒想到薑律會突然襲擊,當即害羞得眨了眨眼睛,不敢與他對視。


    “那那便依你。”


    而就在這時,薑律的身後突然傳來東西掉落在地的聲音。


    薑律一迴頭,驚訝地發現了把文饕給的車鑰匙掉在了地上,正瞠目結舌的看著兩人卿卿我我的淩泠。


    嗯?原來你也在隊內語音的嗎?


    “看來.”淩泠悲痛欲絕:“我來得不是時候.”


    “不。”薑律搖搖頭,伸出另一隻空閑的手:“你來得正是時候!”


    淩泠欲迎還拒,稍作抵抗便被薑律拉進了懷裏。


    “是我先來的”淩泠小聲道。


    “什麽先來後來。”薑律吻了吻她的額頭:“你們在我心裏占據了同樣大小的位置。”


    見淩泠露出感動之色,紫竹也湊了上來:“我也要。”


    “上船,上船再說。”


    片刻之臾,書院前院的文修們抬頭,卻見薑律攬著兩位美人站在船頭,如同那文中謫仙,滿足了他們對書中後宮男主的一切幻想。


    特別是當他們發現那飛舟是天品法寶,薑律攬著的又是他們一整天沒見的大師姐和隔壁畫院的知性女神紫竹師姐後,更是咬牙破防。


    而在薑律牽著兩人,鑽進船艙後,身為食色書院的文修,想也知道發生了什麽,更是嫉恨得捏斷了手中的筆杆子。


    可旋即而來的,卻又是一陣釋然和絕望。


    是啊,自己一個臭寫書的,怎麽比得過開著豪車載女神的富哥呢?


    有人雙目無神地看著飛舟遠去的方向,喃喃自語:“今天呐,不得不寫黃毛了啊.”


    薑律並不知道自己的快樂被人看到了,更不知道因為自己的快樂,有人道心受損,竟是要改編所修文道,他隻知道,這個船艙還蠻大的。


    有詩雲:


    薑寶一日同風起,扶腰直上九萬裏。


    假令風歇濕下來,猶能簸卻艙鳴水。


    薑律坐在飛舟船舷,眺望著萬裏山河,點上了從文饕那裏偷來的煙杆。


    “舒坦.”


    飛舟現在是自動駕駛,在沒有人操控的時候,飛舟的速度並不會很快,所以也不像畫飼說的那樣,一個時辰就到了。


    紫竹掀開船艙的絲綢門簾,對薑律道:“師弟,外麵風大,進來坐吧。”


    薑律一眼看去,注意到紫竹特意將他的白袍內襯套在了身上,大一號的尺碼讓她顯得是嬌小可愛,而往裏一看,正在燒茶的淩泠更是過分,竟是無師自通地學會了穿裸身圍裙。


    可以說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


    “師姐,馬上就快到了,你們就不要引誘我了。”


    “胡說!”紫竹啐了一口:“誰引誘你了?明明是你引誘我們,哪裏有什麽也不穿就坐在外麵看風景的,要是被人看到了豈不是敗壞我們百流宗的名聲?”


    “啊什麽我們百流宗還有名聲?”


    薑律大感意外,但還是點點頭:


    “那好吧,本來是想讓它也看看大好河山的,既然師姐你這麽說,那我可就進來了。”


    紫竹“嗯”了一聲:“來吧,抓緊,別摔倒了。”


    “哎呀,讓你抓緊船沿,你在抓什麽啊?”


    “我在抓緊時間。”


    “嗚嗚,你抓紫竹就抓紫竹,怎麽還抓我呀?”


    “我說了,你們在我心裏占據著一樣大小的位置,我是不會冷落大師姐你的。”


    “真的嗎?那我們的位置有多大啊?”


    “嗯差一點點就占滿了。”


    “好師弟,真是師姐的好師弟!”


    “那我們可就不得不獎勵你一下了呢。”


    淩泠和紫竹自然想不到,薑律說的那一點點,包含了整個星辰大海。


    而薑律也想不到,多日以後,麵對專業的拍攝團隊,他一定會迴想起師姐們向他展示飛舟穩定性的這個不算遙遠的下午。


    因為,那時的他會懷念,自己那顆沒有參加過男優大賽,還能夠享受到樂趣的初心。


    下一迴:煉獄般的競賽!百流宗的絕兇虎!——起點中文網,堂堂連載!


    下午安!!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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