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夏璀心想:果然不幸而言中,估計朱曉木那混小子就是被暫時困在那個“鬼女人”手裏;作為他的表叔和老板,知道他人身安全似乎沒有問題,也就稍微放心一些;隻要朱曉木果真是困在那“鬼女人”手裏,那麽他終究會出來籌錢,隻要他能夠籌到鈔票過去,終究會擺平那個“鬼女人”,想想也知道那“鬼女人”無非就是貪圖他的錢財而已。


    不過,魏夏璀估計朱曉木那個混蛋興許又會向他借錢,昨天晚上為了救他一命慷慨大方借給他四萬塊錢,舊債未還,又添新債;那混蛋還有完沒完?這次得好好教訓他一頓,讓他立馬與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斷了;不過借給他幾萬塊錢,讓他死心塌地地為公司幹活為老板效勞也算值吧。


    就在這時,藍薇燕的手機響了。


    藍薇燕一接聽電話,便大叫一聲:“老板,是朱曉木,他說打你電話提示關機,就通過我找到你。”


    魏夏璀一接過電話,便對著電話破口大罵起來:“你個混蛋,還沒死啊?還以為是有人打電話來通知去給你收屍!還不滾迴公司上班去?什麽?暫時迴不了公司?那就死到那裏,永遠別迴公司!”


    魏夏璀聽到手機那頭的朱曉木在苦苦哀求:“表叔,我朱曉木在瀚海就你一個親戚能依靠,你無論如何也得再救我這個表外甥一次,不然我朱曉木今天就會死在這個鬼精女人手裏,隻要你再救我一次,我今後別說是為你當牛做馬,哪怕是做一隻狗專門對你搖尾巴,專門做一隻貓專門為你家捉老鼠,我朱曉木也心甘情願啊;求求你,我的親表叔!”


    魏夏璀聽了真是氣不打一處來,朱曉木這個混蛋肯定在昨天晚上的後半夜,又色迷心竅地鑽到那個“鬼精鬼精的女人”的狐狸窩裏麵去了,才落得個又要十萬火急求人去救命的悲慘下場。


    魏夏璀心中暗想:昨天晚上是考慮到有幾個蒙麵大漢在兇神惡煞地“催命”,為了不至於朱曉木這個混蛋惹出什麽生命危險,才那麽爽快借錢給他“贖命”;就是因為太慷慨幫這個混蛋,他轉眼之間就忘記了那個“鬼女人”帶給他的禍害和傷痛,又傻乎乎地去自投羅網;這次是光天化日之下,料想那個無非是奔著錢財而去的“鬼女人”也不敢或者壓根就不會置朱曉木於死地;既然這樣,這次千萬別那麽輕易答應救助他,得讓他被那個“鬼女人”多折磨一天半天才會讓他長長記性。


    於是,魏夏璀對著手機那頭的朱曉木大聲吼道:“表叔可不是沒救過你這個混小子,剛剛在昨天晚上扔了大把鈔票才救了你一條狗命!可一轉眼你又去跟那個‘鬼女人’鬼混,既然你那麽喜歡那個‘鬼女人’的鬼窩,那你就死在那鬼窩別出來了,不是有名老話說‘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嗎,那你就在那鬼窩做個風流鬼好了,別再來煩表叔!”


    說罷,魏夏璀毫不猶豫掛掉電話,嘴裏嘟噥了一句:“知道那混蛋死不了,就用不著擔心了,別再接他電話,讓他長長記性,不然一轉眼又去鬼窩找‘鬼女人’鬼混!”


    魏夏璀正要把手機遞迴給藍薇燕,這時候,“叮咚!”一聲,手機收到朱曉木火速發來的一條短信:表叔,求求你,快來水角村44號樓404房救我!十萬火急!那個“鬼女人”要逼我去殯儀館。


    素來心狂膽大的魏夏璀看到朱曉木發來的短信,忽然提起了他的深厚興趣:什麽?那個“鬼女人”要逼朱曉木那混小子去殯儀館?原本暫時不想搭理朱曉木的魏夏璀忽然改變主意,他覺得朱曉木從昨天晚上到今天上午口口聲聲所說的那個什麽“鬼精女人”有點意思,他當即決定就先撥打朱曉木的手機了解個究竟,之後再考慮是否過去救那個混小子。


    魏夏璀撥通朱曉木的手機之後,那家夥仿佛一個落水者撈到了一根救命稻草,在手機那頭大聲唿救:“表叔,求求你,快來救我吧!那個‘鬼女人’去叫殯儀館的車了,那車一到她就逼我去殯儀館,一旦進了殯儀館哪能輕易出得來?就是今後想為表叔你當牛做馬效勞也難有機會了;表叔我不能再跟你說了,那女人一直不許我對外聯絡,我是趁她下樓的時候才匆匆忙忙向你求救;聽那個‘鬼女人’的聲音,她好像迴到了樓下,求求你趕緊來水角村44號樓404房救我啊!”


    魏夏璀心想朱曉木也許是情況十萬火急的緣故,說出的話竟然詞不達意,甚至莫名其妙:那個什麽“鬼女人”強迫朱曉木那小子去殯儀館幹什麽?莫非“鬼女人”光天化日之下還能把朱曉木逼到殯儀館推進焚燒爐裏去火化?即使那“鬼女人”瘋了,那殯儀館掌管焚燒爐的火化工莫非也會同時發瘋?


    一向膽子大得出奇的魏夏璀心想光天化日之下的事情應該未必像朱曉木說的那麽驚悚,忽然想起水角村那條“城中村”恰好就在附近,充其量也就七、八分鍾的車程,於是決定立馬過去看個究竟,到了水角村44號樓附近再見機行事,如果情況允許的話他這個做表叔的再大發慈悲一迴,在現場想辦法把朱曉木那混蛋撈出來,場麵實在不可收拾的話不是還可以報警嗎?


    魏夏璀發出指令:“薇燕,馬上往水角村開,我來指路。”


    藍薇燕趕緊勸阻魏夏璀:“老板,你為了救朱曉木那混蛋,連你自己的安全都不管了?你再怎麽為自己的親戚和下屬著想,也得先為你自己的安全著想吧,要是萬一有個什麽三長兩短,你的房地產公司,還有……公司幾百號人怎麽辦?老板,不如報警吧。”


    魏夏璀牛氣衝天地說:“薇燕,哪裏用得著那麽緊張?大白天的,我倒要看看那個讓朱曉木嚇得屁滾尿流的什麽‘鬼女人’到底能玩出什麽花樣?沒什麽大不了的,咱魏董事長可是經過風雨,見過世麵的人,莫非會怵她一個什麽‘鬼女人’不成?當然,我們到了現場也不要傻乎乎地輕舉妄動,得先摸清楚情況再見機行事吧,要是實在收拾不了朱曉木那個爛攤子,我們先走為上策,再為他報警。”


    藍薇燕膽戰心驚地把商務車開進了水角村村口就磨磨蹭蹭起來,遲遲不肯再往前開。


    魏夏璀著急了:“薇燕,你下來,我來開,你要是膽小就坐到後麵去。”


    藍薇燕不依不饒地說:“老板,要是工作上的事,我完全聽從你的安排,可這種事關你我安全的事,我得為你我的安全著想,你就聽我一句勸吧,我們就把車停到村口,你看看情況再說吧。”


    魏夏璀朝藍薇燕一瞪眼:“我說薇燕,你還知道我是你老板啊,那就聽從老板的安排,趕緊下車,讓我來開,你坐到後麵去;這光天化日的,我倒要看看那個什麽“鬼女人”究竟有什麽能耐?”


    魏夏璀開著商務車直往水角村裏開,開到村民自建房44號樓附近,果然看到一輛破舊的殯葬車停在44號樓門口……


    魏夏璀一接手開車,藍薇燕便立馬用手機向公司的保安隊長發了一條十萬火急的短信:朱曉木在水角村44號樓遇到麻煩,老板讓我通知你馬上開車帶人過來接應,越快越好!


    公司的保安隊長迅速迴複一條手機短信:收到,馬上到!


    藍薇燕心想幸好公司離這條什麽見鬼的水角村並不遠,充其量也就十多分鍾左右的車程。


    藍薇燕忐忑不安地望著在駕駛座上淡定開車的魏夏璀,心裏暗暗祈禱保安隊長帶人快快來到。


    魏夏璀趕緊把商務車開到離44號樓有二十來米距離的一座村民自建樓門口,並掉轉車頭,萬一有什麽遇到不測,方便迅速把車開出村外,魏夏璀估摸著那輛破殯葬車即使開足馬力也追不上他公司那動力十足的商務車。


    魏夏璀饒有興致地貼著商務車後窗直往44號樓門口那輛破殯葬車看。


    那輛破殯葬車安安靜靜地趴在44號樓門口,並未看出有什麽異樣,那破車裏似乎也沒見什麽人待在上麵,甚至連司機位都空空蕩蕩。


    魏夏璀心想莫非司機隨著那個什麽“鬼女人”一起上4樓折騰朱曉木去了?


    魏夏璀趕緊要過藍薇燕的手機撥打起朱曉木手機來,然而卻無人接聽。


    魏夏璀暗忖顯然朱曉木是不方便接聽手機,或者壓根就是那個“鬼女人”不讓接聽手機;不過幸好他並未關機,好歹還有機會、有可能聯係。


    過了十來分鍾,隻見一個彪形大漢和一個漂亮女人架著顯然是因為沒休息好而顯得萎靡不振的朱曉木下得樓下,隻見朱曉木分明是極不情願被那兩人一左一右夾得不便動彈,他腳下故意磨磨蹭蹭想盡量拖延時間,同時雙眼東張西望看看有無救星出現。


    藍薇燕顧不了此刻正趴在車後窗全神貫注向外張望的魏夏璀,壓低嗓音問公司保安隊長:“到哪了?趕緊來!”


    當聽到公司保安隊長說車已到水角村村口時,藍薇燕低聲吩咐公司保安隊長:“一直往裏開,44號樓,趕緊的!”


    魏夏璀忽然發現架著朱曉木的那個彪形大漢從身材、發型和臉型看來,分明就是昨天晚上那個自稱是朱曉木動了他女人的蒙麵大漢,魏夏璀心想那小子真夠無恥,昨天晚上信誓旦旦地保證從此絕不騷擾朱曉木,今天上午就繼續騷擾起朱曉木來。


    魏夏璀通過剛才的仔細觀察,確認那兩人沒有其他同夥,也似乎未見攜帶什麽刀劍之類的家夥。


    魏夏璀迅速操起商務車上的滅火器,拉開車門,猛地跳下車,朝那一對狗男女大喝一聲:“給我把人放下!他是我司機,有什麽好商量!”


    藍薇燕也操起商務車上的車頭鎖,跳下車去,跟在魏夏璀後麵。


    那對狗男女被魏夏璀這半路殺出的和咬金嚇了一大跳,他們驀地一征, 朱曉木想趁機掙脫,但那彪形大漢卻把朱曉木狠命扯住。


    稍頃,那個身材高挑的漂亮女人發話了:“魏總,是吧?你來得正好,希望你這個當老板的能主持一下公道,你知道你的司機對我做過什麽缺德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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