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遲雲韜一看見這不堪入目的一幕,便怒不可遏地大吼一聲:“韓豔婷,你這個妖精,這一會兒時間就急不可耐地與這野男人跑到這客房鬼混來了,真是一個賤妖精!莫非你離開男人一時半會就活不下去嗎?虧你平時還是一副端莊大方的樣子,原來也不過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


    韓豔婷一被席夢思上那年輕男子抱入懷中,便感覺一點也不對勁,從那年輕男子的那張臉,以及他身上那氣息分明可以判斷出壓根就不是遠海市電視台那位主播帥哥。


    韓豔婷正想用力掙脫,沒料到席夢思上那年輕男子卻壓根就不讓韓豔婷掙脫,而是一瞬間加了把勁,一把將韓豔婷連拉帶拽弄上那張華美的席夢思。


    就在這時候,尉遲雲韜快步走進客房,席夢思上那一幕盡收眼底……


    韓豔婷使出吃奶的力氣奮力掙脫席夢思上那年輕男子,她來不及朝那年輕男子狠狠地扇一耳光,便趕緊朝尉遲雲韜撲過來,她一邊拉尉遲雲韜的手,一邊大聲解釋道:“韜,你聽咱解釋,咱們倆都上當了!咱壓根就不認識這個王八蛋,肯定是這會所剛才有人別有用心陷害咱,想拆散咱們!”


    尉遲雲韜一把摔開韓豔婷:“韓豔婷,好了,閉嘴!鬼才相信你不認識這個王八蛋,不認識這個王八蛋你怎麽會與這個王八蛋上這席夢思?別在這裏騙人了,信你才怪!”


    尉遲雲韜說罷一轉身,想拂袖而去。


    韓豔婷再次拽住尉遲雲韜:“韜,咱真的不認識這這個王八蛋!不信的話,你趕緊問問這個王八蛋!”


    尉遲雲韜怒火萬丈地吼道:“韓豔婷,咱絲毫就沒興趣問,誰知道你們一對狗男女是不是串通好了?不管你信不信,反正咱是信了!”


    尉遲雲韜說罷,奮力摔開韓豔婷,大步流星出門而去。


    韓豔婷顧不上找席夢思上那個王八蛋算賬,趕緊跑出屋去追趕尉遲雲韜,


    韓豔婷邊追,邊大聲喊道:“韜,韜!這會所有人陷害咱!咱對你可是真心真意,你一定要相信咱!”


    韓豔婷看到尉遲雲韜進了電梯,在電梯正要關閉的一瞬間,韓豔婷衝了進來,哀求尉遲雲韜:“韜,難道你不想想,這事情很蹊蹺嗎?分明就是童夢玨這個鬼巫婆眼紅咱,她想把咱們倆拆散!咱們趕緊迴客房去問問那個王八蛋,一問就一清二楚了。”


    尉遲雲韜冷冷地對韓豔婷說道:“你是還想迴客房去與那個王八蛋鬼混吧?咱一看到那房間就想嘔吐,要去你去,咱沒興趣奉陪!免得去了那裏嘔吐一地,到時候還要辛苦清潔阿姨去掃地!”


    韓豔婷繼續苦苦哀求尉遲雲韜道:“韜,就算咱求你好不好?咱們去了那裏,與那個王八蛋一對質不就一清二楚了?去吧,韜,就算看在咱們中午開心相聚的情分上,好不好?咱不相信你是一個薄情寡義的人!”


    尉遲雲韜看到韓豔婷那一副苦苦哀求的樣子,又聽到韓豔婷說看在中午開心相聚的情分上,於是觸動了尉遲雲韜內心深處那柔軟的地方,尉遲雲韜遂在韓豔婷的拉扯之下,出了電梯門,又趕迴到那一間莫名其妙的會所444號客房。


    一迴到那房門洞開的會所444號客房, 尉遲雲韜和韓豔婷看到客房內空空如也,那席夢思上除了一片狼籍之外,那個年輕男人早已消失得無影無蹤,不知那個年輕男人是從樓梯口的安全門逃之夭夭,還是暫時躲到其他房間裏麵去避一避風頭了,反正是連一個鬼影都沒見著。


    韓豔婷想拉尉遲雲韜去與那個年輕男人對質的願望一瞬間落空,韓豔婷突然之間像發瘋似的,抓起桌子上的一個茶杯往地上用力一摔,歇斯底裏地吼道:“童夢玨,你害得老娘好殘!你自己嫁不出去還非得耍陰謀詭計害得老娘也難於嫁出去,你個不安好心的死八婆,你個不得好死的鬼巫婆,老娘跟你沒完!”


    韓豔婷一砸碎那個茶杯,便蹲到地上,雙手抱著頭,失聲痛哭起來。


    這時候尉遲雲韜的手機響了起來,他一看是吉謙岩打過來的,尉遲雲韜這才想起已經把吉謙岩和項彥芊扔下在那餐廳包間裏麵有好些時間了,尉遲雲韜看到這屋子裏韓豔婷那嚎啕大哭的樣子,他趕緊走出房間,關好房門接聽起電話來,電話一接通,就傳來吉謙岩那焦急的聲音:“雲韜,你這小子該不是被隔壁包間裏麵的什麽美女總經理迷住了,而脫不開身吧?你什麽時候迴來?這一桌子菜都快冷啦,你要是再不迴來的話,咱和彥芊就把這些菜吃完它了,連一根魚骨頭和一片茶葉子不給你留啦!”


    尉遲雲韜趕緊對吉謙岩解釋道:“謙岩,不好意思,沒想到隔壁這房間裏麵那麽多人,咱過去每人喝一小杯,就一發而不可收拾,這邊正喝得一塌糊塗呢,你稍等一下,咱馬上就趕過來!很快就到。”


    尉遲雲韜聽罷吉謙岩的電話,大步流星走進會所444號客房裏麵,他看到韓豔婷還是蹲在地上大聲痛哭,尉遲雲韜不禁動了惻隱之心:莫非真是像韓豔婷說的,這會所有人陷害她嗎?聽她那咬牙切齒咒罵童夢玨死八婆和鬼巫婆,還說童夢玨害得她好殘,莫非果真是童夢玨陷害她嗎?可是童夢玨為什麽要陷害韓豔婷呢?韓豔婷與童夢玨兩個女子之間究竟有什麽深仇大恨?兩人女子之間結仇最大的可能,如無意外應該是從為情而爭再到為情而傷;從童夢玨剛才進餐廳包間裏麵點菜的時候,韓豔婷與童夢玨兩個女子之間一言不發,彼此之間都視對方為透明的情形來看,韓豔婷與童夢玨兩個女子之間似乎還真是有那麽一些不對勁,當時還以為兩個女子是素不相識呢。


    尉遲雲韜又想起吉謙岩和他女朋友還在餐廳包間翹首以待,他便蹲下了身子,拉起韓豔婷:“好了,別哭了,瞧你這樣,哪裏還像是一個公司美女總經理的樣子?謙岩和彥芊還在那邊等著咱們呢,趕緊去洗手間洗一下臉,洗完臉咱們馬上迴去。”


    韓豔婷一聽到尉遲雲韜如此這般地說話,便感覺事情不像剛才那麽不可收拾,似乎會有轉機,她於是趕緊起身,一路小跑著進了洗手間去梳洗一番。


    從洗手間出來之後,韓豔婷頃刻之間又恢複了她那秀美容顏,她跟著尉遲雲韜一前一後走出那詭異的會所444號客房,發生了剛才那吊詭的事情之後,韓豔婷不好意思再去牽尉遲雲韜的手。


    在走向位於人工湖邊的餐廳包間的時候,尉遲雲韜低聲對韓豔婷說道:“剛才發生的事,咱們倆暫時就不提了,等會見到謙岩和彥芊的時候,咱們至少還得像剛來的時候那樣有說有笑,希望不要讓咱們大家麵子上難堪,畢竟那是咱在大洋彼岸留學時期多年的鐵哥們。”


    韓豔婷聽到尉遲雲韜的話,她心想事情貌似還有挽迴的餘地,她覺得必須好好表現,於是趕緊挽起了尉遲雲韜的手。


    韓豔婷心想得抓住一切機會挽迴她與尉遲雲韜的戀情,於是邊走路邊對尉遲雲韜數落童夢玨的不是,直陳童夢玨的狡詐,韓豔婷憤憤不平地對尉遲雲韜說道:“童夢玨那個鬼巫婆在大學時代就是一個心機女,沒想到在這個會所裏麵還是中了她的詭計,受到她的陷害,以後咱也不來這個會所了,看到這個會所都怕怕的,對那個鬼巫婆,咱惹不起還躲得起吧!”


    尉遲雲韜雖然對韓豔婷與童夢玨兩個女子之間會如此水火不容感到不可思議,但是由於他剛才在會所444號客房親眼見到韓豔婷與那青年男子在席夢思上那不堪入目的一幕,所以他板著一副苦瓜臉對韓豔婷的話毫不搭理,而是任由韓豔婷在那裏像祥林嫂一樣絮絮叨叨。


    韓豔婷看到尉遲雲韜對她的話愛理不理,壓根就不迴應,韓豔婷心想不管尉遲雲韜搭理不搭理,她就是得說,隻要在尉遲雲韜身旁把話說出來,他就能聽得一清二楚,而隻要尉遲雲韜聽到了,那麽無異於是向他作出的一種解釋。


    韓豔婷於是繼續罵罵咧咧地痛述童夢玨的詭計多端:“童夢玨那個鬼巫婆,整天整日打扮成一副清秀高雅的樣子,其實不知道有多陰險和狡詐,她在省內一個城市電視台的時候,就緋聞不斷,要麽是搭上什麽富商,要麽是攀上什麽官員,要麽是泡上了什麽帥哥,而且那些個富商、帥哥竟然在那個城市的電視台門口爭風吃醋,成為那個城市的電視台員工們茶餘飯後的笑料和談資,童夢玨那個鬼巫婆在那邊的電視台沒有臉麵再待下去,所以才逃到這個會所來混日子,說的好聽是什麽會所總經理,說的不好聽的就是這個會所投資者的小蜜或者代言人,據說這妖精與這個會所的投資者是一種不明不白的關係……”


    尉遲雲韜繼續陰沉著臉,一言不發地低頭走路,一直到了那包房門口的時候,尉遲雲韜終於吭聲了,不過不是搭理韓豔婷的話茬,而是製止韓豔婷的絮叨:“好了,到了,別再念叨了,該是換一副合適的表情了,希望你繼續以知書達理的形象出現,別讓裏麵的一對男女朋友笑話咱們倆了。”


    尉遲雲韜一進門,趕緊滿臉堆笑地向吉謙岩和項彥芊說道:“謙岩,彥芊,真不好意思,咱和豔婷都是生意場上的人,有些生意夥伴又不能不應酬一番,一應酬起來,就忙到現在,正所謂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來,讓咱們舉起杯來,咱們敬你們倆一杯,向你們倆真心道個歉!你們倆到了咱們瀚海縣,一定要吃好喝好!”


    韓豔婷當然聽得出尉遲雲韜說這番話,當然也包含著要她與他一起因離開包間冷落了向吉謙岩和項彥芊,而向他們道歉,韓豔婷聽到尉遲雲韜連她的名字都不願意再稱唿一下,她心裏“嗝登”一聲,深感鬱悶,當然更是對童夢玨充滿怨恨。


    韓豔婷忽然想起會所444號客房席夢思上那一個王八蛋雖然已經逃之夭夭,可是剛才進餐廳包間通知她去起會所444號客房的那個小服務員,她作為這件事的直接參與者,應該知道這件事的一些內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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