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個時候,坐在他旁邊主位的那個因為日曬雨淋而臉麵粗糙,看上去容貌與與她的實際年齡毫不相稱的老婦開腔了:“魏老板,咱一個大老粗,說話不喜歡拐彎抹角,咱就開門見山吧,咱今天帶芳芳來,沒有別的什麽大要求,最主要的要求就是請你放過芳芳這個小女孩;如果你能夠答應咱的這個要求,咱們什麽都可以商量,如果你不答應咱的這個要求,那麽這個大老粗就對你毫不客氣,就帶著芳芳鬧到你的房地產公司單位去,甚至鬧到你的家裏去,看看你家裏那位野蠻老婆怎麽收拾你?還可以鬧到你房地產公司開發的樓盤的售樓部去,看看還有沒有人會再去買你房地產公司開發的樓盤?如果你堂堂一個大老板連自己的臉麵都不要的話,咱一個掃大街的大老粗,就更沒什麽臉麵可顧的;至於咱的女兒芳芳,本來就已經被你這個足足可以做他大叔的男人帶壞了,她的臉都已經丟盡了,也沒什麽好顧忌的了,反正等她一離開你,咱們就迴老家去,在瀚海縣這樣的城市,壓根就不是咱們這種無錢無勢無體麵工作的小老百姓待得下去的大地方。”


    芳芳她老媽喝了一口茶水,繼續說道:“當然,咱一個大老粗風格也不會高到哪裏去,該咱女兒的,咱這個當媽的還得為她爭取,你給他買的那套房子,在咱帶她迴老家之前,芳芳得把它賣掉,希望你把藏在你那裏的寫著她名字的房產證交給她,讓她順利地把房子轉手處理掉,至於賣房所有的錢就當她這段時間跟你相處的青春損失費,也當作你這個大老板送給他青春補償費,咱辛辛苦苦撫養成人的漂亮女兒就這樣被你這個有錢大老板帶壞了,你乖乖地把藏在你那裏寫著她名字的房產證交出來的話,咱這個大老粗也沒什麽其他要求了,就這樣兩清吧;當然,如果你繼續把她的房產證藏著掖著的話,那麽,咱這個大老粗對你不客氣,你交也得交,不交也得交,沒什麽好商量的,不然的話,你就等著咱這個大老粗帶著芳芳一路鬧下去,直鬧得你把寫著她名字的房產證交到咱這個大老粗的手上為止; 你不想一想,咱這個如花似玉的閨女被你這個有錢大老板一帶壞,她以後都不一定能嫁得出去,你補償她青春損失費,也沒什麽說不過去!”


    芳芳她老媽再喝了一口茶水,接著說道:“總之,如果你魏老板好說話的話,這餐飯,就當做芳芳與你的散夥飯,如果你魏老板要是想耍滑頭的話,那麽這餐飯,咱和芳芳一口都不吃,管它什麽名貴生猛海鮮,咱不稀罕,咱這個大老粗以前從來沒吃過什麽名貴生猛海鮮,還不一樣活蹦亂跳地活到五十多歲?咱這個大老粗知道你這個有錢大老板可能花花腸子多,但是咱提醒你千萬別在咱這個掃大街的大老粗麵前,動你的花花腸子,不然的話,就到你的家裏見!到你的房地產公司見!到你房地產公司開發的樓盤的售樓部見!”


    魏夏璀聽到芳芳她老媽一口氣說了幾番話,心裏暗想:這個掃大街的老婦女無非就是三層意思:第一,是要咱魏老板放過她女兒;第二,是讓咱魏老板藏著的寫著芳芳名字的房產證交出來,方便她去把那套房子轉手處理出去;第三,是如果不乖乖做到前麵兩點的話,那她這個掃大街的老婦女就要大鬧一場,從咱魏老板的家裏,一直鬧到咱魏老板的房地產公司,再鬧到咱魏老板房地產公司開發樓盤的售樓部去,總之,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總而言之,看樣子,這個掃大街的老婦女,還不算是個貪財的女人,她所提出的要求對咱魏老板來說,簡直是小菜一碟,完全可以眼睛都不眨一下就可以答應她們的要求,分明是大大出乎咱魏老板的意料之外;就在踏進這間豪華包房的那一瞬間,咱魏老板還一直忐忑不安,以為芳芳她老媽會獅子大開口,現在謎底一揭曉,咱魏老板分明可以長長地舒一口氣了;看來這個掃大街的老婦女還真不能小瞧,人家還真是通情達理,要多有骨氣就多有骨氣;唯一讓咱魏老板依依不舍的,就是從今以後,要與芳芳這個有著天使麵孔和魔鬼身材的絕色美女分道揚鑣了,可是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再說如果不與芳芳分手的話,遲早會被家裏那野蠻霸道的黃臉婆發現,到時肯定會鬧得個一塌糊塗,不可收拾;與其這樣焦頭爛額,倒不如趁早放手,也好圖得個清淨;況且美女如衣服,咱魏老板有大把的鈔票,還愁不能再物色新的靚麗“衣服”?簡直易如反掌嘛!


    就在魏夏璀猶豫著要不要趕緊答應身旁這個掃大街的老婦女的時候,作為縱橫商場多年的老江湖,魏夏璀還是多了一個心眼,他突然想起就在他身旁還有芳芳的另一個家長,就是這個壯實的光頭漢子,既然芳芳的兩個家長都在現場,誰知道他們倆會不會一個唱起紅臉,一個唱起白臉?誰知道這個粗實的光頭漢子會不會在後麵提出什麽更難於滿足,更難於答複的高難度要求?於是他決定,暫時不輕易答複,而是靜觀其變,先對身旁這個壯實的光頭漢子聽其言觀其行再說吧。


    魏夏璀當然不會傻唿唿地問身旁這個壯實的光頭漢子還有什麽其他要求,他這條老狐狸而是頗有技巧地開腔道:“叔叔,請問你同意阿姨剛才提出的要求吧,也就是說阿姨的意見也代表了你的意見吧?”


    魏夏璀對身旁這個壯實的光頭漢子的問話壓根就封堵了他提出什麽新要求的可能性和可行性,完全徹底地讓身旁這個壯實的光頭漢子提無可提,壓根就不給他任何獅子大開口的餘地!


    沒等到魏夏璀身旁這個壯實的光頭漢子吭聲,魏夏璀身旁這個掃大街的老婦女就搶先開腔:“魏老板,咱的意見就完全代表了咱家的意見,也絕對代表了你身旁那個男人的意見,今天通知他來,就是讓他來聽聽而已,讓他知道女兒今後要離開瀚海縣,迴到老家去,他在咱女兒才兩三歲的時候就已經離開了咱家,他對女兒的大事壓根就無權指手畫腳。”


    魏夏璀身旁這個壯實的光頭漢子於是幹咳兩句,表示同意。


    魏夏璀看到芳芳她家的底牌已經完全徹底地亮了出來,魏夏璀確認芳芳她家的再也不會提出任何其他非分之想,於是他清了清嗓子,對他身旁的芳芳兩位家長開始表態:“阿姨,叔叔,你們放心,咱是一個重情重義的人,咱與芳芳相處的日子,充滿了溫馨甜蜜的迴憶,所以,雖然咱對芳芳依依不舍,但是咱完全同意阿姨和叔叔的意見,明天咱就把幫芳芳保管的寫著她名字房產證交給她,其實咱壓根就不是想藏那本房產證,隻是當時是咱去幫芳芳去辦理的房產證,由於公司的事特別繁忙,一忙起來就暫時沒顧得上轉交給芳芳而已;好了,事情已經談妥了,咱就趕緊出去通知服務員上菜,咱們幾個今天既然坐在一桌吃這餐飯,就算是幾輩子修來的緣份,咱們等會兒好好喝幾杯!”


    魏夏璀於是立馬站起身,大步流星地出豪華包房門外去通知服務員上菜。


    就在這時,坐在魏夏璀身旁的壯實光頭漢子也借口出到門外去抽煙,屁顛屁顛地跟著魏夏璀到了豪華包房門外。


    一出到豪華包房門外,那位壯實光頭漢子突然故作親熱地拍了拍魏夏璀的肩膀:“魏大老板,咱作為芳芳的家長,咱私下跟你說點事,或者說私下跟你提點要求。”


    魏夏璀那位壯實光頭漢子突如其來地如此這般對他一說,內心深處頓時大吃一驚:莫非這個壯實光頭漢子還要提出什麽更難於滿足的高要求?眼下就隻有咱魏老板與這個健壯光頭單獨相處,如果單挑的話,還真未必是他的對手,如果不滿足他的要求的話,那就意味著會遇到突如其來的危險;幸好身旁不遠處就有服務員,再不濟的話,服務員至少可以幫忙大唿小叫一番,到時酒店保安肯定會上來相助。


    魏夏璀心中暗想:不管怎樣,先聽聽那個壯實光頭漢子會提什麽要求再見機行事吧,在這光天化日之下,有什麽可怕,可擔心的?


    魏夏璀於是試探性地問道:“叔叔,請問你有什麽事?先說來聽聽怎樣?”魏夏璀這條老狐狸問那位壯實光頭漢子有什麽事,而不問他有什麽要求提,就是給對方一種強烈的心理暗示:你隻能說事,壓根就不能提要求;因為你在包房裏麵已經當著兩個女人的麵作出了不再提出任何要求的承諾。


    那位壯實光頭漢子似乎已經意料到了魏夏璀會以為他出爾反爾,於是他頗為尷尬地嘿嘿一笑:“魏大老板,你放心好了,咱壓根就不會提什麽過分的要求,說起來對你這個大老板來講,咱所提的壓根就不是什麽什麽事,所以根本就談不上算什麽要求,就是咱跟芳芳的媽媽離婚之後,又找了另外一個掃大街的女人,咱和這個女人二十年多前生了個小子,這小子眼下剛剛從部隊退伍,咱想讓他到你那大型房地產集團公司去當個小保安,怎麽樣,這件小事對你這個大老板來說,的確不是什麽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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