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夏璀對牛一媚作出一個噤聲的動作:“一媚,有人來了,如果你想讓老公能夠在競爭激烈的瀚海縣乃至雲海市甚至省城房地產市場屹立不倒,相信你知道在外人麵前應該如何表現!當然,如果你希望自己老公從此在環璀房地產集團公司甚至在商界轟然倒下的話,那就隨便你在外人麵前大放厥詞好了!”


    門一打開,人未進來,聲已傳開:“姐,姐夫,我說你們倆真夠恩愛,姐早晨與姐夫剛分開不到一小時,又來集團公司探望姐夫啦。”


    一個身穿阿瑪尼西裝,手戴一塊江斯丹頓腕表的男子進得門來。


    魏夏璀長長地舒了口氣,是自己的小舅子——牛一媚小弟牛一漠。


    牛一媚看到是牛一漠進來,心裏厭煩牛一漠打擾她追問魏夏璀有關發夾那檔子事,便不耐煩地高聲迴應:“怎麽啦,你姐來集團公司跟你姐夫秀恩愛不可以嗎?誰規定你姐早晨與你姐夫剛分開不到一小時就不能來集團公司探望你姐夫啦?”


    牛一媚那充滿火藥味的話激起了牛一漠那豪門公子不依不饒的性格:“姐,別怪我說你,你這野蠻太太的個性,隻有我姐夫才能忍受得了;不過我可提醒你,再柔情的男人也會有脾氣爆發的時候。”


    魏夏璀深知牛一媚撒起潑和耍起橫連天王老子的麵子都不給的脾氣,魏夏璀不願牛一媚與牛一漠兩姐弟在自己麵前爭個麵紅耳赤,便問牛一漠:“一漠,有事嗎?”


    牛一漠雙手一攤:“姐夫,我自己倒沒什麽事,是為你的事而來。”


    魏夏璀倏然一楞:“為我的事而來?我的什麽事啊?”


    牛一漠雙肩一聳:“姐夫,剛才在會議室開會時,連你的助理塗麗姍都透過玻璃門看到我姐準備大鬧會場的一舉一動,莫非我這個對姐姐脾氣一清二楚的小弟傻到看不出我姐的動靜來?當時我就早想趕緊出來勸解調停,隻是擔心如果我也出來,那麽會議室那一眾外人會以為是我們家族、我們姐弟之間發生了什麽豪門恩怨呢”


    魏夏璀不禁瞪了牛一媚一眼:“你看你,竟然傻到這種準備大鬧會場的程度!”


    牛一媚向牛一漠揚了揚手中那枚閃閃發亮的鑲鑽發夾,說道:“一漠,你來評評理,我今天早晨從你姐夫公文包裏發現了這枚女性發夾,你也清楚你姐從小到大從未留過長頭發,難道不是哪個狐狸精的髒東西又是什麽?你說我該不該第一時間趕過來‘興師問罪’?”


    牛一漠接過牛一媚手中那枚鑲鑽發夾,突然臉色大變,怒不可遏地轉向魏夏璀:“姐夫,你征戰商界這麽些年如果是逢場作戲應酬一些美女,我作為同樣縱橫商界的房地產集團公司副總經理倒是可以理解;但是你如果與美女假戲真做背叛我姐的話,別說我姐不會放過你,我這個做小弟的也不會放過你,還有咱老爸更不會放過你,等他從瑞士旅遊迴來看他怎麽收拾你?”


    魏夏璀正要向牛一漠解釋,牛一媚不容魏夏璀爭辯,迅捷接過話茬:“虧得咱老爸如此信任你,親力親為對你扶持,口口聲聲對你點讚,他自己放心而去周遊列國,暢遊名山大川;眼下他在瑞士旅遊我不便打擾他,等他迴來看你自己如何向他解釋?”


    魏夏璀之所以能在瀚海縣甚至雲海市房地產市場做得風生水起,除了他敢做敢為之外,當然也與他那在瀚海縣甚至雲海市房地產市場大名鼎鼎的嶽父牛沫旺的大力扶持息息相關,他嶽父牛沫旺曾經是雲海市規劃局副局長。


    此刻,“篤篤……”敲門聲忽又響起。


    魏夏璀眉宇緊皺地對牛一漠說:“一漠,你難道還不清楚你姐夫的為人嗎?不瞞你說,究竟這枚女性發夾怎麽會鬼使神差地到了我公文包裏,連我自己都百思不得其解!”


    門開後,翩翩走進身穿一襲白色套裙,約莫二十八、九歲的美豔女子,是集團公司分管公關策劃部的副總經理韓豔婷。


    坐在沙發上的牛一漠,利用當下所處的有利位置,肆無忌憚地盯著韓豔婷那凹凸有致的身材和白色套裙下那穿著黑色絲襪的修長美腿。


    一向高傲冷豔的女神此刻近在咫尺,牛一漠不禁雙眼發直,口水翻滾,暗暗咽了一口口水。


    韓豔婷先微笑著向牛一媚打了個招唿:“牛太,你好,有些時間沒看到您來集團公司啦,我發現原本天生麗質的你越來越光彩照人啦,有什麽美容養顏秘訣可以透露一點給我嗎?”


    牛一媚強顏歡笑地對韓豔婷說:“韓總,你這個前些年的電視台當紅女主播靚麗依舊,風采依然,哪裏需要我透露什麽美容養顏秘訣呢。”


    被那枚勞什子鑲鑽發夾纏繞得焦頭爛額的魏夏璀勉強打醒精神問韓豔婷:“韓總,有事嗎?”


    韓豔婷說:“魏總,省城一家著名財經傳媒的總編剛剛給電話我,說這兩天在瀚海縣出席一個會議,主辦方原本安排上午參觀一個風景區,他不感興趣,未去參加;倒是想利用這次前來瀚海出差的機會與你會個麵,探討一下該財經傳媒與我們集團公司今後戰略合作的可能性。”


    魏夏璀此時心不在焉,輕輕地擺了擺手:“韓總,這事你這個分管公關策劃的副總經理自己先去初步接觸一下吧,假如有進一步意向的話,到時我再出麵應酬吧。”


    韓豔婷顯然不想就此匆忙離去,她堅持己見地說:“魏總,這家著名財經傳媒在全國商界大名鼎鼎,總編是高我幾屆的大學師兄,我那師兄自恃該傳媒在業界的影響力非同小可,架子端得十足,剛才在電話中指定我引見你,親自赴他所住的瀚海大酒店接觸溝通呢。”


    魏夏璀望望牛一漠:“一漠,你陪你姐繼續聊會天。”


    魏夏璀又走到牛一媚身旁,輕輕地拍了拍牛一媚的香肩,柔聲說道:“一媚,你和一漠再聊一會就先迴家吧,晚上我們去瀚海大酒店吃個飯,那酒店從歐洲空運過來的深海海鮮不錯,總廚是香港高薪聘請而來的,烹製海鮮功夫了得,一漠到時一起去吧。”


    牛一漠說:“姐夫,你先去忙吧,畢竟集團公司的事重要,這邊我來陪姐聊天喝咖啡吧;至於晚上吃飯時間,那是專屬於你和姐的二人世界、溫馨時光,我就不做亮晶晶、明晃晃的大燈泡了,我約了幾個哥們開遊艇出海去。”


    牛一媚剛才親耳聽見韓豔婷與魏夏璀的對話,深知在集團公司的要事麵前由不得自己任性。


    牛一媚心想那枚鑲鑽發夾的事待到晚上吃飯或者迴到家裏再慢慢“拷問”也不為遲,反正來日方長,也不差個一朝半天。


    於是,牛一媚揮了揮佩戴著百達翡麗女表的纖纖玉手:“你去忙集團公司的事吧,下午記得預訂瀚海大酒店的海景房。”


    韓豔婷作為集團公司獨當一麵的副總經理,看不慣牛一媚那野蠻太太習性,故意將她一軍:“牛太,話說我與你家這位儒雅總裁一同前往海翔大酒店公幹,你該不會不放心吧?”


    牛一媚故作大度地朝韓豔婷一笑,卻望見了韓豔婷那一頭飄逸秀發。


    牛一媚臉色一變,心裏一沉……


    從今天清晨起,牛一媚看見任何一位魏夏璀身邊的女性,都要先打量一下她的頭發;假若是長發女子,牛一媚則要疑神疑鬼地審視一番,特別留意是否佩帶發夾。


    牛一媚細細端詳著韓豔婷那一頭柔順秀發,從她與韓豔婷麵對麵的角度,看不清楚韓豔婷腦後是否佩帶發夾。


    此時,牛一媚顧不了什麽社交禮儀,她任性地站起身,忽然繞到韓豔婷身後,故作親熱地撫了撫韓豔婷的肩。


    此刻,牛一媚一清二楚地看到韓豔婷腦後根本沒有佩帶發夾,於是頗為大度地說:“韓總,你開什麽玩笑啊,我家魏夏璀再儒雅也入不了你的法眼,你可曾經是‘萬人迷’當紅主播,眼光比天還高呢。”


    韓豔婷與牛一媚含笑告別:“牛太,你放心好啦,魏總有你這位豪門富太相伴,從我進環璀集團公司的第一天起,就連眼角的餘光都沒刻意瞄過我;今天上午隻是占用一點你和魏總二人世界的專屬時間,誰讓我那個著名財經傳媒的總編師兄架子端得那麽足,非得讓我請高端大氣上檔次的魏總裁親自出麵相見呢。”


    魏夏璀與韓豔婷走出電梯,魏夏璀正要撥打手機召喚司機開車,韓豔婷趕緊製止,熱情邀約道:“魏總,別叫司機,人多嘴雜,上我的車,我的車雖然遠遠不如你的車豪華,但我的車肯定比你的車隱密性強,上車我有要事跟你匯報……”


    韓豔婷是三年前魏夏璀還在擔任環璀集團公司分管公關策劃部和人力資源部的副總經理時,專門從電視台“當家花旦”的位置高薪“挖角”而來擔任公關策劃部總監。


    魏夏璀當時在沿海大城市雲海市出席一個房地產行業年度盛典,主持那一場年度盛典的便是韓豔婷,韓豔婷的美豔、睿智與淡定給他留下了深刻印象。


    其時,環璀集團公司公關策劃部總監剛剛因為隨丈夫出國移民而離職,急需一個有媒體從業經驗而又能獨當一麵的總監支撐起作為集團公司“臉麵”的公關策劃部。


    韓豔婷的出現,讓魏夏璀眼前一亮。在晚宴之時魏夏璀利用敬酒的機會與韓豔婷簡單交流幾句並交換了名片。


    翌日上午抱著試試看的念頭,撥通了韓豔婷的手機,誠心誠意地代表環璀集團公司向她拋出了橄欖枝,許以優厚待遇。


    韓豔婷起初婉言謝絕,以為魏夏璀不過是眾多慕名而來的追求者之一,隻是假借一個招聘高管的幌子冠冕堂皇地追慕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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