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是為了學生好。”房雙月梗著脖子死不認錯。


    “學生想要迴來,你就隨機在電話裏問問題,隻要是那邊的學生一有遲疑,那就是立刻掛了電話。你這個班主任玩的挺嗨啊。”穆安說著都是自己忍不住笑了起來。


    “咳咳。也是挺有用的。”房雙月的臉沒由來的紅了一下。


    “姥爺叫你迴家吃飯了,一個大男人也不能天天吃住都在一個學校裏麵,我知道現在學校正在擴招,這段時間辛苦你了。晚上我跟你一起迴去,哭什麽。”穆安不能無視掉他對於這裏的付出,都說是一個人對一件事情的付出越多,就越是難舍,難怪她對於哪裏也是沒有什麽感情,她是從沒有主動的付出過什麽,說的是追求自由隨心所欲,她哪裏受過任何的束縛呢。


    “那,哦。”房雙月本來是想問問薑朗行的意思,但是覺得是自己給自己找事,就答應了。萬一是真的問了薑朗行的意見,穆安還怎麽去,薑朗行怎麽會允許自己的女人與別的男人單獨相處。


    “你知道我為什麽離開的這麽幹脆嗎。”穆安忽然是看著房雙月說道,靜靜地眸子裏似是有千言萬語,卻是沒有一句是房雙月想要聽得,一句未說,房雙月就是已經看出來了那裏麵的情愫,沒有半分的流戀。“不是因為薑朗行的能力多大,若真是那樣,一年前我就不會離開。這一次的靠近也自然不是因為那個。”


    “女人都是喜歡強大的人,我能力不足,無話可說。”房雙月決定要直麵這個問題。畢竟能夠跟穆安說上話也是很不容易了。


    “是擔當。薑朗行一出現你就往後縮,甚至於將發誓要守護的人拱手讓人。你自以為能夠給她的幸福就這麽輕而易舉的送了出去。”穆安說著不無受傷。


    “薑朗行的手段,隻要是看得上的東西,從來都未曾失手過,如果真的爭起來,我也無法保全你。”承認了自己的能力不足,房雙月反而是覺得身上輕鬆了一些,承認自己是一個普通人,也必須這樣才能夠活的輕鬆一些的。


    “並不是因為這些。我從未想要依靠你保護我,也從未想要依靠你,是因為你那麽輕易的就將我拋棄,你是將我看成是你的附屬物,一個可以輕易變換主子的女人而已。”


    “穆安,我不是那個意思。”


    “憑什麽你就覺得,薑朗行能力強,勢力大,就可以給我幸福,將我丟給那個我逃出來的人的身邊,你有沒有真正的想過我的感受。你覺得我是一隻小狗,誰的手裏有火腿腸我就會跟誰走嗎。太幼稚了。”穆安臉上淡淡的笑,輕輕的一搖頭。像是在看著一個小學生的無聊的可笑的能夠一眼就看穿的把戲一般。


    “我告訴你,曾經,我很害怕,很害怕。”穆安說出來這句話也已經是代表了兩個人再也沒有了機會,想讓她死的人太多了,有意或者是無意。


    生來是一腔溫柔,到現在已經是平靜無波。穆安都不會相信自己還能真正的相信誰,她甚至於就是連自己相信起來都是那麽的難。


    “穆安,我們還可以做朋友嗎,對不起。我知道你一定是無法原諒我吧。”房雙月低著頭,聳著肩膀,聽著穆安這麽一說,他真的是覺得自己犯下了不可饒恕的錯誤。


    “我們一直是朋友,也隻能是朋友了,我一直覺得。”穆安抱著胳膊靠在桌子麵前。嘴角帶著笑意。“一個真正的喜歡的女人怎麽會忍住了不去碰她。”嗬嗬。男人也未必是看上去的那般的偉岸啊。


    “鐲子。焦糖色的,好漂亮。”穆安看著那個姥姥拿出來的鐲子眼睛都直了,原本她都是覺得自己這個年紀的姑娘應該是喜歡那些的鮮豔的透亮的顏色的鐲子,卻並不想到看到這顏色暗淡的東西也是這麽的喜歡,那上邊雕刻著的梅花更像是有了生命一般。


    “你們倆的事情我都聽說了。既然是我們家的媳婦,這個祖傳的東西就是應該給你的。”姥姥現在看著穆安是一百分的喜歡。


    “姥姥。”房雙月趕緊的湊上去。這真是天大的誤會,穆安肯定是不高興了。


    隻是是不是不高興也得看擺在眼前的東西,一個首飾對於女人的意義男人怎麽會懂呢。


    “我喜歡,謝謝姥姥。我跟雙月以後都會是好好的。”穆安收下了那個鐲子,開心的套在手上。晃蕩著,那纖細的手腕更是凝如瓊脂一般的透滑。


    “我還給你們準備好了房間,既然是已經是結婚了,以後就在這裏經常迴來吧。”姥姥說著。


    “姥姥。”房雙月趕緊的上前去。“再不吃飯飯菜可就涼了。”催促道。


    “對了,穆安的胃口不好,不能吃涼的,女人啊,身子養好了才好生養啊。來來,快過來吃飯。我專門做的佛跳牆,補身子最好了。”姥姥拉著穆安的手。


    飯桌上穆安提起來房雙月就要離開這學校迴到劇組了。房雙月一臉的震驚,他就知道穆安不會平白無故的迴來什麽也不為。


    “哼,這口飯能吃多久,不好好的找個地方上班。”姥爺看來是已經吃飽了,一摔筷子就走了。


    飯桌上立刻就是冷了下來。


    穆安起身跟去了書房。


    “姥爺?”穆安敲了敲門,裏麵沒有一丁點的迴想。也不是拒絕,穆安就進去了。


    “你到底是嫁了幾個男人。”姥爺生氣的哼著,穆安日日在樓下澆水,他在樓上是看的真真切切,還要那個在穆安的院子裏日日進出的男人。


    “你這麽說話可是太侮辱我了。你們家的門,你以為是誰都願意進的嗎,你能發揮退休之後的餘熱,當真是未涼的茶嗎,房雙月已經是不在學校裏了,校長的位置自然是有很多的人盯著,你最好是自己穩穩地下來,省的晚節不保。”穆安在那書架上看到了一瓶藥。


    “你,是你?”對於自己被返聘迴了學校當校長的事情,姥爺還以為是自己的能力。顯然是語氣裏是很多的不相信的。


    “你是沾了你這個外孫的光,幾個老頭在遭人嫌棄的年紀裏還能坐上這個別人一輩子都妄想爬上去的位置。人啊,不知足不是壞事,也要看看自己有沒有那個能力往上爬。”穆安眼中一片的清冷,手腕上的鐲子一絲絲的透著肌膚的冰涼。“不過,這個鐲子我還是挺喜歡的,我就留下來了。”嘴角勾著一絲微笑,卻是讓人感受不到絲毫的溫暖。


    “你到底是對於房雙月是什麽意思,你們真的是結婚了嗎。”姥爺擰眉看著這個小姑娘,這麽小的年紀能夠入了那局長的眼,就是他這個年紀所見所聞也不得不往別的地方想,但是,不得不承認,第一次見麵,他對於這個小丫頭還是很是喜歡的。


    “嗬嗬嗬。我知道,從第一次見麵你就在打量權衡我是不是借助你們糧局的餘溫。現在,事實擺在眼前,你覺得是誰在沾著誰的便宜呢。”穆安眼角含笑。“我的事情你又能理解多少,我憑什麽解釋給你,若是我要害你,你已經退休了,糧局這些年的糊塗賬,真的是要一筆一筆拿出來,整個房家能苟延殘喘的能有幾人。”


    幾個字在穆安的唇齒之間飛出來,姥爺隻是覺得渾身冷汗直流。胸口上一陣悶痛感。握著拳頭捂著胸口。


    這個女孩並不是眼前的看上去的那麽的簡單,不過,還是要試探一下。


    “雙月不能再進入娛樂圈。我已經是給他安排好了一個位置。他以後你們就不要再聯係了。你好好的教你的書,他也有自己的人生軌跡。”姥爺說道。


    “軌跡?難道跟你的一樣,他的穆安為何會未婚生下他,真的是跟你的瞎指揮別人的人生一點的關係都沒有嗎。”穆安眯著眼睛問道。


    “桄榔。”姥爺正在扶著的椅子忽然是掉落在地上。


    “怎麽了。”屋子外麵的房雙月問道。


    “人沒事。”穆安頭都沒有迴,隔著一扇門迴到。房雙月手已經是下意識的放在了門把上。還是遵從穆安的規矩,有她在的地方,沒有穆安的允許,他絕不會輕易地進去。


    姥爺在地上捂著胸口已經是喘不上來氣。


    穆安手裏拿著藥。“把你那老藤收迴來輕鬆地多活幾年,這藥,我就給你,手伸的太長也是要看看自己有沒有那個縱覽全局的能力的。你說呢。”穆安不等他迴答,伸手把藥送到了他的嘴邊。


    姥爺滿眼的驚訝。這個姑娘渾身的尖刺之下是這般的柔軟。


    穆安征求他的同意讓房雙月重迴娛樂圈,不過是走個流程,他一個老頭同不同意,對於她還有什麽阻撓不成。


    “姥爺休息了。剛剛吃了藥。”穆安出了門。姥姥進去照顧已經是在床上蓋好了被子睡著了的姥爺。


    “怎麽這個時候休息了。”房雙月都不敢看穆安的眼睛。


    “這個鐲子你要是喜歡就留下吧,要是不喜歡就丟了。”房雙月一路上都是低著頭。


    本來穆安就是住在他的姥姥家的下邊。根本就不用走這麽多路。穆安主動地說要去買幾本練習冊。兩個人往書店走了幾步。


    “你這是就要丟掉的東西送給我啊。”穆安語氣之中帶著生氣。


    “不是,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房雙月立刻是激動的抬起頭。太緊張了一般的反應情緒都顯得那麽的劇烈。一抬頭看著那穆安的臉上的笑意才知道她隻是說笑呢。“我們迴不去以前了,不過,還能看到你笑真好。穆安,其實,我以前很生氣,很氣你,也氣我自己。你怎麽什麽時候都是那麽的平靜。”


    “所以啊,你喜歡我,我們不過是從小不受待見的人同一種人的惺惺相惜而已,與愛情無關。這世間上的任何的關係都要比愛情長久的多。能有這麽帥氣的朋友,我也是很榮幸。”穆安伸出了手,四指並攏,一個握手的姿勢。


    “好,朋友。”房雙月無比的沉重的伸出手,這可能是他最後的一次觸碰她了。真的想要一輩子不撒手。


    “你們什麽時候結婚。”


    “怎麽,著急隨份子了。”穆安打趣道。


    “我能不能晚點走。”房雙月像是在征求穆安的意見。雙語現在剛剛開始一個新的局麵。整天裏忙的焦頭爛額,他不忍心讓穆安自己操刀在這些的爛事裏麵。


    “自由是你的,你什麽時候走,會不會走都是你自己地意願。我隻是要你明白一個道理,你想做的事情是需要力量去支撐的,並不是你想要做,就可以憑借虛無的一腔熱血完成。若是你自己真的有能力,很多的東西就不會在指尖溜走了,你的心口的那種的無法排遣的壓力,就是你的無能為力的反噬。”穆安神色平靜,像是在訴說著自己的這些年的無奈和悲痛。


    “我知道了,我今晚上就走。”其實經紀人給他找了一個很合適的資源,圈內的人難以爭取得到的,不用想他也知道這是誰所為的。


    “這次是一個實力的角色,我隻是跟一個與此事有關的人推薦了一下。能不能得到還是要看你自己的本事。放心大膽的去演吧。你當老師的這些日子,也是你為了這個角色所做的準備了。”穆安眉眼彎彎。


    自己這個原本的作者要給自己的角色選角,自己的話語權的分量可見一斑,她說是要房雙月來演,誰敢有異議。


    “嗯。”房雙月坐在秋千上,膝蓋抵住胳膊肘,忽然就是覺得滿天鋪蓋而來的失落,具體的為了什麽他自己也不清楚。就像是一個自己很是喜歡的東西自己喪失了永遠的得到她的機會。


    “穆安。我還有一句話要問你。如果,如果,薑朗行沒有出現。我們會不會有一起走下去的機會。”


    穆安抿嘴一笑,眼神並不閃躲的看著房雙月。“你不覺得,比起夫妻,朋友的關係更長久嗎。至少。我覺得更舒服一些。”眼睛幹淨無瑕的讓房雙月不敢直視,那裏麵不摻雜一絲的渾濁,也說明了他們以後再無任何的交際。


    穆安,你這個心狠的女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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