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事長。大小姐她。”秘書看著那董事長不解的問道。


    “穆安。她心髒隨時都會有驟停的危險,而且。”董事長迴頭看了一眼那兩個喜笑顏開的兩個人。“她應該是自己知道這件事情。”


    她自己不爭取的事情誰的勸告都沒有用。就算是綁上手術台也沒有辦法。


    “哎。”自從是見過穆安,這董事長唉聲歎氣的時候就是特別的多。


    “姐姐,你嚐嚐這個,我特意給你留的。”孫耀琨一看到穆安整個人的胃口都好了起來,完全就是從一個啞巴過度成一個活潑開朗的人。


    看著那張陽光的毫無防備的臉。穆安意識到,他,也不過是一個孩子而已。


    “姐姐?”孫耀琨搖了搖穆安的手。


    兩手接觸的地方還是有些冰涼,闌漪卻是能夠看得到那眼神之中的炙熱,已經是超過了某一些的血緣關係。


    “耀琨,你還記不記得劉亞姝。”


    “她呀。我記得。哼。”孫耀琨臉上帶著明顯的鄙視。


    穆安還沒有問出來,臉上就已經表明了怎麽了這幾個字。不等穆安問。孫耀琨就一股腦的都吐出來。


    “她找過我。給我借錢。姐姐,她認識你就是為了攀附關係。”


    “哈哈哈,我能有什麽關係能夠讓她攀附的呀。”穆安被孫耀琨那種自己的寶貝被別人覬覦了的神情逗笑了。


    “我的姐姐自然是最好的,我誰都不給。”蘇耀坤不僅僅是嘴上這麽說,就連手上都是不由自主的擋在穆安的床邊,恐怕有人破窗而入搶了他的姐姐一樣。


    “你呀,還沒有長大。”穆安懶得跟他多糾結。“快吃吧。”


    “以後耀琨也不要結婚,不要女朋友。我隻要跟姐姐在一起。”


    “耀琨。”穆安手中的筷子掉在地上。臉上帶著震驚和怒意,有些事情她還是想的太簡單了。


    “姐姐。我錯了。”從未看到穆安發這麽大的脾氣,就連唿吸有些錯亂都很少的姐姐,今天就是連筷子都丟了。


    默默地給穆安又拿了一雙筷子。“姐姐。”眼角噙著淚。眼睜睜的看著一言不發的穆安走出病房。


    “看好少爺。”向著門口的保鏢說了一聲。才把門關上。自從上一次孫耀琨不聲不響的跑了,這門口的保鏢就更是加強戒備。


    孫耀琨看著自己碗裏剛剛脫骨的鳳爪,還沒有來得及給姐姐拿過去,姐姐就走了,剛剛的那一股餓意早已經都不見了。


    垂著腦袋。滿臉的喪氣,若是靠近,能夠聽得到那一聲聲的啜泣生。


    穆安一出來才發現這偌大的醫院,她竟然是沒有地方去。走廊裏的幹淨和沉寂反而是給人一種壓抑的氣息。


    進了電梯,一出來,那電梯就到了頂樓。


    不愧是vip中的vip頂樓儼然是一個微星的花園。秋千,泳池,魚池應有盡有。


    穆安站在那樓頂,透過反光玻璃看到那地下一襲黑衣之前一個硬朗帥氣的男子如眾星捧月一般進入醫院,那張臉曾經在她的手中細細的劃過。那輪廓留在了手中,比現在的要是柔軟幾分。


    想到這裏,穆安心口幕的一陣緊縮。


    有些事情或許隻是自己的想法而已。我以為的事情惡化,其實從來都沒有變,人也一樣,隻是,自己在別人美化的程度上又是幫著他美化了幾分。


    受害者也是欺騙著的幫兇。


    真是荒謬。


    “穆安。”身後一個聲音響起,帶著驚喜。


    “你。”穆安一迴頭才確定不是自己聽錯了,原來是真的房雙月也在這裏。“你好。”露出標準的八顆牙齒,笑的帶著幾分的疏離,仿佛昨夜緊密相處的不是這個人一樣。


    房雙月身後將那張化驗單收起來。那是他擺脫在這家醫院的老同學做的化驗。那顆藥的來源。


    看到她,心裏更痛了。


    “這是治療心髒病緩和的藥物,通俗一點就是說,這個人的心髒隨時都有驟停的危險,這顆藥就是救命的,一般來說用到這種藥的都是垂暮的老人,用上這個也就是進了半個棺材了,而且。病人有一個特點,就是記憶力不太好,她隻能記住對於自己來說記憶深刻的事情,尤其是年少時的執念。是你的家人嗎。”大夫拿著化驗單交給房雙月。


    “大夫,有沒有年輕人會得這種病呢。”房雙月眼睛緊盯著大夫的每一個動作,多想從那張決定別人的生死的口中聽到這隻是一個錯誤啊。


    “嗬嗬,這事過度擔心和悲傷導致的病痛,不到一定的年齡是不會的這種病的。現在的年輕人的抗壓能力還是很強的,你是不是說這個會不會遺傳,在醫學的研究領域,這個還沒有定論,不過,作為老朋友,從醫學的角度來看,遺傳的概率不大。”


    “那麽,這個藥有沒有是治療別的病的功效呢。”


    “雙月。嗯......”大夫捏著下巴。眼中透著理解和無可奈何。一搖手說道。“你知道這顆藥就是一顆多少錢嗎。三千。所以,這個藥隻能是救命。普通的人家也是吃不起。所以我奉勸你,讓這個人的剩下的日子過得舒服一些吧。對了,這個藥你是從哪裏得到的,現在國內還沒有售賣的途徑呢。”


    房雙月看著那個灰色的藥片上。“xll”。緊緊地攥在手心裏。


    “你上學的時候就一直不肯說你的家中的狀況。我還以為你是與家中的關係不太好呢。現在看你這麽傷心。以後有什麽需要的,盡管找我就好了。”大夫拍拍房雙月的肩膀。


    “多謝。”


    “謝什麽。我們兩個要是說謝謝的話。我這輩子都不用幹別的了。雙月。真的。你要是有什麽需要的,盡管就找我就好了。或許我幫不上什麽忙,但是還是可以做一個閉嘴的傾聽者。”大夫說著在自己的嘴上做了一個拉鏈的動作。“大不了我今晚上做個和尚唄。”穿著白大褂眨巴眨巴眼睛。


    “你呀,今晚上酒吧裏有多少的女孩子要獨守空房了。”


    “我這個一本正經的大夫獵豔無數,倒是你這個小有名氣的在娛樂圈裏摸爬滾打的人倒是潔身自好。嘖嘖嘖嘖嘖。咱倆真是應該換換。老天太不公平了。哪裏的美女能有娛樂圈裏的人多啊。”大夫抱著胳膊仰頭在椅子裏。眼神卻是並未離開那化不開濃稠的房雙月的身上。


    他真的是擔心他。


    從來都不言語的人,憋在心裏的滋味足以對於一個人來說翻天覆地了。


    整個小花園都是反光玻璃製造的,外麵根本就看不到裏麵的場景,就連那頭頂的反光片都能夠隨時翻起來。


    從有記憶開始,穆安就羨慕躲在溫室裏的花朵。


    嬌美,柔弱,占盡了那女人身上的嬌羞。


    而她,就是從小放在沙漠裏的野草,活下來也是成了一株仙人掌。


    “病人的腦神經也會伴隨著亢奮和焦慮狀態,有時間的話,把人帶過來我給係統的檢查一下,起碼,能夠確定時間。”大夫最後很是認真的說。


    “嗬嗬,你這麽正經的跟我說話我都害怕了。”房雙月捏著手中的報告。“我知道了。”


    “雙月,節哀。”


    確定時間,確定她離開的時間嗎。


    “我好想見過你,房雙月,我是不是在什麽地方見過你。”穆安盯著那張臉,透過陽光灑在他的臉上,那張臉帶著濃烈的熟悉感。


    “我長得這麽帥。見過我的人多了。”房雙月都心裏覺得苦澀,他好歹也是娛樂圈裏的當紅小花,這個女人竟然到現在都認不出他來。反正,就算是他表明了所有,穆安也隻會在那雙好看的眸子裏投射出來微微的不安。


    “哎。”穆安反而是歎了一口氣。轉身倚在欄杆上,伸出手指頭一下一下的逗弄著一個竹子葉子。站得太久了,她是會很累的。“小地毯在寵物之家被欺負了。我這個當娘的真是沒用啊。”穆安哭訴著還不時地看看房雙月的神情。見他沒有什麽反應。“哎~~~~”更重的歎了一口氣。


    “那不如交給我吧。”房雙月算是認命了。他怕她再歎一口氣她的心還沒碎,他的就先碎了。“你知不知道,女人會對第一個親密接觸的人會有生理上的依賴感,男人也會有。”


    “那是當然。要不然都會依賴自己的父母呢,那可是第一個給自己擦屁股的人呢。”穆安瞟了一個大白眼,跟自己探討人生真諦,這個花瓶還早著呢。


    不知道今天怎麽滴。穆安隻是看一眼這個人就能下意識的找到這個男人的臉上身上那完美的弧度。好像是,好像是什麽時候刻意的細細的摹畫過,開始讓另一個的臉龐在自己的心中逐漸的淡漠。


    “不過,我要看護費的。”


    “那行,那就按市場價給你吧。”穆安倒是爽快。


    房雙月心中一揪。要是錢貨交易,他反而是比較的吃虧的,他要的是跟她長久的聯係。


    “小地毯隻給它狗糧吃就好。別給它吃肉。不然,把它養叼了,我就咣伺候她了。”


    “嗯。”房雙月心中暗暗欣喜,終於是抓住了穆安的一個小辮子,既然直接不能靠近她,可以走迂迴路線,小地毯可以啊。


    隻是家中要多準備幾個過敏藥了。


    “這個藥,你能不能給我買到,”房雙月問道那個大夫。


    大夫沉思了一下。“可以。”微微的點了一下頭。


    房雙月明白,能夠讓他沉思的事情絕對不好辦。心中給他把這份的情誼記下了。


    “雙月。”大夫不顧那牆上貼著的禁止吸煙的標誌,點了一根煙。眯著睡眠不足的眼睛眯了起來,不知道是被嗆得,還是太舒服了。“這個世界上最不該跟我客氣的就是你了。我想有機會還你都不給我機會。”


    “副院長怎麽能知法犯法還抽上煙了。”


    “嗬嗬。”大夫起身將手中的煙在煙灰缸裏碾碎。餘光看著那帶著掩飾不住的落寞離去的背影。


    不過是幾粒藥,有什麽關係。我給你找。


    “孫董事長。我今日來是因為一件舊事。去年,孫董事長的永慕集團為我懷博提供的資金解了我懷博的燃眉之渴。”


    “確實是舊事了。我比你年長。所有的事情都不會是無風起浪。你這麽年輕就能坐上懷博的董事長想必不是自身後台過硬,就是身邊有貴人相助了。”孫董事長那犀利的眸子打在薑朗行的身上。縱使是他也是有一眼就被人看穿的窘迫感。


    今日來是為了為自己搏一個生機。懷博他是一定要一口吃下去的。


    “看來是後者了,我猜,還是一個女人,想必,不是就要結婚的這個小丫頭吧。”孫董事長一針見血的說。


    “嗬嗬。”薑朗行隻是兩隻手交握在一起。


    “我倒是好奇,你是怎麽定義那位女人的,是你的家人嗎。還是,情人。”孫老頭子倒是要看看自己的孫女寧願是冒著永慕險些滑倒的風險也是要救這個懷博,到底是值不值。


    “孫董事長,這與我們今日談的事情沒有什麽關係。那是我的私事。”


    薑朗行的眼神並不躲閃,倒是帶著抗議。


    老狐狸就是老狐狸,哪能被薑朗行一個小貓崽子一句話就推開了。“兩家集團如此的大動幹戈,我勢必要確定薑董事長的品性,是不是值得合作呢。”


    “她,走了,我們今日已經沒有任何的關係,也自然不會影響我的婚姻生活和工作。”任何的人覺得對於現在的忠誠是必要的條件,沒有人會不欣賞眼下的忠誠。


    盡管,那不過是上嘴皮子磨下嘴皮子的事情。


    “哼。”孫老爺子那拐杖在地上狠狠的一杵,氣得發抖。


    活生生的演繹了吹胡子瞪眼。


    “爺爺。”在他發作之前。孫耀琨走了進來。臉色發白,虛弱的帶著一些的睡眼惺忪的模樣。看都沒看那坐在椅子上帶著些許的討好之意的薑朗行。


    姐姐不喜歡的人,他也是討厭。


    穆安有一下沒一下的蕩著腿在秋千上。嘴角勾著笑,看著那玻璃上的屏幕映射著的那張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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