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朗行,你這是要明擺著不痛快給我女兒難堪啊。”位康一把把那桌麵上的水晶花瓶一把打落在地上。


    濺起的碎片割破了薑朗行那張俊臉。他站著不動。


    “爸爸,是我不小心把那戒指掉在地上的。”位明月匆匆趕過來。


    位康最是不滿意這薑朗行如此的不知好歹,誰都看得出來他是故意跑的,把他和明月留在那台子上,讓人看盡了他位家的笑話。忽然,滿臉的陰蟄變成了咧嘴一笑。卻是給人一種陰森的寒冷潮濕的感覺。“資金短缺,不能及時到位。”


    “咣。”薑朗行一拳頭打在那花崗岩的桌子上。一片玻璃碎片就在那拳頭之下,嵌了進去。那拳頭底下也是一層層的裂紋蕩漾開來。“位康,我們之前說好的。”猛虎隱忍著的眼神卻已不再有任何的攻擊性,如同一隻被關在籠子裏的野貓。百爪撓心也逃不出這小小的黑絲鐵籠子。


    “我們之前說好的可不包括在在這會場上給我下不來台。薑朗行,你再怎麽蹦躂,也給我咽下去。你現在應該怎麽稱唿我。”位康挺著不存在的將軍肚。斜倪著眼睛看著那炸了毛的薑朗行,與他的不同的是,他的臉上一直都是帶著微微的笑意。


    足以展示他的心情不錯。


    “爸。”屈辱卷天而來。


    “哎~~~~~”位康也不再多為難他。直接幹脆悠長的應著。“就是親兒子犯了錯也是要罰的。你說說這事怎麽辦吧。我看小薑這心思也不在這,別弄得我跟強逼良家婦男似的,哈哈哈哈哈哈、”啪嘰。點找了手上額雪茄。在薑朗行麵前吞雲吐霧。這是他想了四年,沒想到是在那小黑豹一樣的薑朗行的麵前真是暢快。


    “隻要資金及時到位。我接受懲罰。”薑朗行每說一個字,脖子上的青筋就暴起。好似隨時都會斷裂一般。


    位康像是什麽都沒有聽到,繼續是得意的吞雲吐霧。


    “爸。”這一聲。已經沒有了剛才的銳氣,帶著求饒。


    “入贅。”位康多一個字不說。言簡意賅,直接誅心。他就是要讓薑朗行在他麵前永遠都抬不起來。


    薑朗行腦子“轟”的一聲。渾身四周似乎是烈火岩岩。他什麽都聽不到,耳朵裏隻是爆炸的聲音,何以將人逼至如此。


    “好。”他沒有選擇。“我入贅。”


    “哈哈哈哈哈哈哈。要是懷博的員工知道他們的老板為了他們能有一口飯吃這麽的犧牲和奉獻一定會把你供上神壇,不過,我就沒有你這麽好的運氣了。”位康收斂了臉上的笑。那乍一看上去一臉的陰謀算計的臉上道道醜陋的紋路一抽動似乎就會流下一淌黑色的惡臭液滴。


    “我去給爸爸商量,不用你做到如此的。這,太傷人了。”位明月也明白對於一個男人入贅意味著什麽。“你的手流血了,我幫你包紮。”起身去拿醫藥箱的時候,自己的裙擺上的血跡映入薑朗行的眼中,已經帶有幹涸的暗紅色。


    薑朗行自己剛才做過什麽自己知道,更是以手扶額,他不知道她是第一次。


    “你的裙子沾上東西了。”薑朗行依舊是冰冷的聲音。


    “嗯,我一會換下來。還有替換的。”位明月一看就是賢妻良母的樣子,腿上墊著厚厚的白毛巾。把薑朗行的手放在自己腿上。翻過來,那塊玻璃渣子已經是因為那大力更深入了進去。就像是天長日久風化的岩石一般。位明月緊張的看了一眼薑朗行,這得多疼啊。


    一個女人要表現的溫柔,隻要是一個眼神就夠了。


    “要不,去醫院吧。”


    薑朗行不言語。幹脆半躺在沙發背上。閉上眼睛,無聲的給了迴答。


    兩人忽然這樣的安靜似乎是有些的尷尬。位明月一麵將他手裏的碎片取出來,一麵說著話、


    “我已經給學校遞了休學申請,眼下就現在身邊照顧你。等過些日子穩定了,我再迴去。我媽媽是希望我們盡快有個孩子的。而且,有我在你的身邊,我的爸爸也不會太過於強硬。”


    “桄榔。”手裏的碎片被挑了出來。擠壓的血一下子濺了出來。位明月的衣領上一層紅色的圓斑。臉上也有,來不及自己擦拭,先給薑朗行止住了血。幸虧沒有傷到血管,隻是剛剛碎片積壓在傷口裏麵,流出來就好了。


    瞧了一眼薑朗行,還是保持著剛剛的神色,一丁點都不曾變化。


    “戒指還在找,我已經看過錄像了。每一個會場的角落都拍攝的清清楚楚。”


    “錄像。”薑朗行忽然是腦中一閃。“騰”的坐起來。起身就走了。


    “你去哪裏。”


    “監控室。”“砰”帶上了門。


    位明月趕緊的跑去廁所。見紅了,會不會有什麽影響。心裏砰砰的跳。拿起電話,猶猶豫豫的還是打了電話給那邊的人。


    “你怎麽樣。......”再難的境遇,隻要是這一人相信你都不會覺得被世界拋棄,這是多少的姑娘用一輩子去犯得傻。


    “嗯。沒事,就是肚子有點不舒服。”位明月撒嬌道,隻是這一次的撒嬌與在薑朗行麵前的表現要自然流露的多。到真的像是一個小鳥依人的好姑娘。“我就是,想你了。”忽然,肚子裏又是一陣疼痛感襲來。


    “小寶寶在踢你了吧。”那邊的寵你的聲音真的是比醫院裏最強的鎮定劑都要管用。


    另一個會客室裏。位康一進來就看到那一身的寶藍色一字領緊身的絲綢緞麵料的聞夢端莊的坐在一側的沙發上,從側麵看上去,就是那眼睫毛都帶著風情。


    窗戶裏麵打出來的一束的光線落在她的身上如同是聖潔的天使。


    領間的那一圈白毛毛的微絨更是襯的她的脖子猶如白天鵝一般的細膩修長,給人一種原始的嗜血的欲望。


    位康心中感歎一句,不愧是平台的主播一姐。


    “聞夢主播,聞名不如見麵的額,果然是如同是夢中情人一般的存在。久等了。”好看的皮囊自然是會讓人無端的客氣,行事也是方便了許多。


    “位總。華文平台還是多虧了位總的幫持啊。”官場上的客套話聞夢也是張口就來,配上那堪比烈酒的微笑,誰管它真真假假。“今日我是來給位康送一份賀禮的。”聞夢伸手拿過來桌子上的一個盒子。顛在手裏不重。卻是位康這個老狐狸的眼色有千斤重,能活生生的在聞夢的身上戳出來幾個窟窿。


    “不急,不急。”位康接過來又放過了原位。並沒有打開的意思。過程之中也已經是掂量了幾下,這裏麵的分量應該是支票。


    聞夢咬了咬嘴唇。手扶著桌沿。


    “聞夢主播,有些害怕啊。”位康慢悠悠的晃到了門口把那門鎖上了。“我聽說華文平台有並入懷博旗下的意思,懷博可是我的女婿的集團啊。旗下主播各色的都有,就是聞夢這種的,”渾濁的眸子帶著讓人惡心的色彩故意深思熟慮的看向別處。“也有不少呢。”言下之意,威脅之意明顯。“不知,聞夢主播有沒有另謀高就。”


    聞夢差一點沒有站穩,上一次深夜她迴去拿文件的時候,跑過的那輛經過的辦公室門口的車就是這位康坐著的那一輛。害怕在心裏大於屈辱。


    “”位總這魚真是好看。”


    “好看,也沒有人好看。送你也可以,這是非洲運迴來的,你值得上這一條魚。”


    聞夢強忍著惡心之感。“我養了烏龜,怕給吃了呢。”


    “小心那烏龜咬到你啊。”老色胚伸出手在那聞夢的光潔粉嫩嫩的手指甲上點了一下,還不等再進一步。聞夢收迴了手。


    她的未來,她的命就握在這個老男人的手中,而她,竟然是換上了這麽一身妖冶的衣服在這裏等著他。總有一種被人剝光了送上門的意思。


    “聞夢服從安排。不過,給位總送來東西,我也得完成任務啊。不然,我也沒法交差,要是這還沒完成,就被辭了,我也沒法等到變成懷博那一天的時間呢。”聞夢將那盒子拿過去。


    位康坐著得意的看著那修長如玉的手指在那錦盒的絲帶上翻飛,好看的就像是那畫裏麵走出來的蝴蝶仙子。越看,那眼中的占有欲越是濃烈。


    聞夢本能的感受到危險的氣息。


    位康躺在身後的皮質的椅子裏麵,發出吱嘎的聲音,似乎是在暗示著什麽東西。聞夢隻想要趕快逃離這裏。隻是,那門的鑰匙在那老頭的手裏。心裏百萬個後悔來到這裏。


    “位總過目。”裏麵是一份文件袋。


    “嗯?”位康狐疑的接過來,竟然不是錢。還以為這次能夠同樣的財色兼收呢。上次沒嚐到的滋味這次竟然也沒有送來。


    位康不耐煩的打開那文件袋。上麵的第一頁的幾個字就足以讓他收起所有的不堪的思想,現在保命更重要。“七橋集團。”這個神龍見首不見尾的集團。能夠在短短半年之內聲名鵲起。不得不說身後有高人。


    從那位康的辦公室出來,聞夢鬆了一口氣。捂著心口,心有餘悸卻是臉上掛著笑。伸手背抹去額頭上細密的汗珠。“那小丫頭說一定沒事,竟然還真的就走出來了呢。”


    “嗡嗡。”手機一條短信。


    “五萬。”聞夢驚得差點叫出來。趕緊的捂著嘴。臉上那笑意爬上臉。


    後麵緊跟著一條。“理所應得。”


    “婚前財產公證。七橋這是什麽意思。”位康狐疑的拿著那份合同,轉念一想,這份合同對於他們位家來說是有百利而無一害,那薑朗行雖然說現在隻受困,也保不齊哪天翅膀硬了也會像這四年一樣忽然就翻身,猛咬他一口怎麽辦。“對,就這麽辦。”位康一拍腦門。臉上蕩漾起猥瑣的笑意,隨即又放下。這聞夢與那七橋集團有聯係。


    “聞夢主播。”位康的聲音讓剛剛掛了電話的聞夢一哆嗦。後悔不如剛才離開再打這個電話。


    “位總。”一迴頭還是臉上帶著那麵對廣大群眾的無懈可擊的微笑。


    迷人,迷人。太迷人了。要是能捧在手心裏就好了。


    曼妙的身段,成熟的韻味。萬人之上的主播,那個有名望有地位的男人不想要握住她的腰。


    “剛才辛苦你了,送來的人有沒有交代別的什麽事情。”位康那老狐狸問道,他繼續確定這個小女人與七橋集團是多大的關係。


    看著那位康稍稍的帶有疑惑的臉。“還有什麽問題嗎。”聞夢一下子就有些著急了。生怕自己做錯了事。


    “好像是忘記蓋公章了。”


    “哦,那我馬上就問問。”聞夢打了一遍電話,沒有人接。就發了一個短信。很快就收到了信息。“哦,位總,那邊說會再盡快寄過來一份。是我的失誤。不好意思。”局促,不安,對付一個小姑娘實在是太容易了。


    “老狐狸。”穆安坐在沙發上,端著隻是碰了一口的白雪公主的蛋糕。看著那位康的辦公室的方向。


    聞夢還不是他的對手。


    這一下子就認出了聞夢的身份,她,不過是一個送貨員而已。


    果不其然,迴來的聞夢眉頭舒展。手腕上多了一條金燦燦的鏈子。襯的那姑娘更是花容月貌。黃金燦黃燦黃。隻是,是鍍金的。裏麵就是破銅爛鐵。


    這老狐狸就是老狐狸。泡妹子都舍不得放大餌。


    “這身衣服穿在你的身上很合適。”一身職業裝顯得有些風塵仆仆的女子一進門就迎著聞夢走過去。眼中滿是笑意的打量,卻是沒有惡意,反而是帶著親近之感。似是故人。


    “你是?”聞夢遲疑的開口。


    “你這衣服是誰的。”人的氣質隻要是一張口就能看得出來。聞夢絕對不是她手下那個作家。


    “你在哪裏。”打電話不接,就發了一個短信。明明是說會來參加這個晚會的。


    “嗡嗡。”手機傳迴來一張圖片。


    一身寶藍色的綢緞,脖子上是一串寶石鑲嵌。優雅端莊,卻是看不到那張臉。


    驀然迴首,沙發上幾對借著商務之名打情罵俏的人。根本不見她。


    又讓她跑了。


    ‘’簽售會若是再不來。老板就生氣了,我也保不了你。”編輯發過去一條信息,多餘的話自不必多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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