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長說完話後,就背身走了出去。司墨摸著自己身子下麵的竹床,心中還有些恍惚,難道是自己對那睚眥動了真感情,所以剛剛都是幻覺?


    她這想法剛一冒頭,自己的妖識裏突然傳來果果的一聲尖叫:“司墨!!你趕緊進來把這家夥弄走!!它要拆了我的妖識空間了!!!”


    “……來了。”


    司墨的期待興奮在見到像遭了鼠災一樣的妖識空間後頓時化作了憤懣:“睚眥!!你到底在找什麽!?”


    雖然早就知道這家夥喜歡翻箱倒櫃,喜歡建立空間秩序,在淩天境裏就是有名的翻天王,但是之前也不過就是“聽說”。


    在親眼見過自己的妖識空間的慘狀後,司墨突然對當初和睚眥同境而居,卻依舊喜歡躲在自己的殼裏的龍九子產生了深深的同情。


    “我隻是很奇怪,你這樣的妖是怎麽存在的。之前我見過的不論是上古遺脈,還是天族、人族甚至是鬼族魔族,都不會向你這樣……有這麽一個……”


    “妖識空間。”


    司墨麵無表情地將睚眥費勁腦汁也沒有找到的詞語拚接上,果然就見他狂點頭道:


    “沒錯沒錯!就是這什麽妖識空間!”


    隨後,他也沒看司墨的臉色,就繼續自己之前的話說道:


    “我見過的,最奇怪的就是鬼族,隻有魂魄,實體也不過就是魂魄的具象,最後成為了實體一樣的存在,但是若是死亡,還是會化成天地間的本源鬼力,就像孟離死後依舊能夠依靠鬼力給你造成威脅。


    其次不論是人族、天族還是魔族,又或者是上古遺脈,我們雖然可以不斷變化自己的身體外形,最強大的如我這樣的上古遺脈,甚至能夠有多重模樣!你還記得吧,我給你家小仙娥的那個木偶傀儡!”


    他一邊說著,一邊具形出各種各樣的容貌,都是上萬年間,他為了逗弄司墨轉變的各種容貌。


    當然,這是個惡趣味,司墨對此深惡痛絕,尤其是一次他化成了自家的彤遲來騙自己對他的印象,而自己說了實話之後……


    但是此時此刻,司墨看著這樣不斷轉換的麵容和形體,眼眶卻有點兒酸。這個家夥是用這種方式來勾起自己所有的情感嗎?看來這家夥剛剛也聽到了自己和果果的對話。


    不過,即使變換身形很忙,但是睚眥老祖似乎還並沒有打算做個安靜的美男子,他嘴裏不停地繼續著之前的話題:


    “但是你跟我們完全不一樣,你不僅有魂魄,如今看來還有身體,甚至還有這麽個奇怪的妖識空間。還有這麽一棵奇奇怪怪的樹……


    更何況,我當初附魂也是附魂在了你的魂魄上,但是隨著你迴來到你們這妖界之後,我竟然就已經出現在了你的這棵樹上,還結成了果子?!你這樣子,難道不奇怪嗎?”


    麵對睚眥的一係列問題,司墨也很迷茫,她自從成了輪迴妖之後,就沒想過自己的這些不同。難道說,真的是輪迴妖的特殊?


    所有的輪迴妖,都是她這樣的情況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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