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墨皺褶眉頭站在自己的妖識空間裏琢磨著睚眥的問題,對此睚眥似乎也是見怪不怪,繼續追問道:


    “如今看來,你這顆樹能夠結果子,而且我也從地底下翻出了幾個來。看來你這些果子即使是種下去,也不會發芽長出另外的一棵樹來,那為什麽還埋在地下?


    小樹苗,她現在陷入自己的思緒,你能不能迴答迴答我?”


    睚眥終於停留在了最近的一副麵容上,這麵容身形,正是司墨在從上一個世界離開時候,他保留的模樣。


    “……睚……睚眥大人,這個……關乎到……小墨修煉的功法秘密,我……我……我……我不能說!”


    果果在睚眥對著自己眨了眨眼的威脅下,最終吞吞吐吐咬著牙把這句話說了出來,要是司墨此刻不在要是空間內也就罷了,可是人家妖魂正盯著自己呢!


    雖然說是無意識地盯著自己發呆吧……但是也確實是盯著自己啊!這麽紅果果地當麵背叛,它……還是做不出來的。


    “唔……沒想到,你還是棵重情重義的小樹苗。”


    睚眥一邊說著,一邊用手撫上了果果的一根小樹杈,嚇得果果一個激靈,下意識發出一聲尖叫,卻不敢反抗。


    “我也不知道你的問題該怎麽迴答……”


    也許是果果的聲音太過尖銳,又或者是司墨終於注意到了睚眥的行為,她終於皺著眉頭開口迴答:


    “不過你是怎麽來到這裏的?難道不怕你那一界的界靈……哦,就是你從前的父神降罪嗎?不擔心我們妖界用你做籌碼嗎?”


    睚眥聽到她這樣的問題,先是誇張地捂住胸口,“沒想到!小丫頭你竟然是這麽一個冷血無情的仙,妖族。


    我這樣不計後果地跟著你來到你所在的世界,難道你不該先感動得淚流滿麵,然後再感激涕零地抱住我大哭一場,借著牛你早作地說一聲‘人家想死你了,還以為你真的不跟人家來了’這一係列的話嗎?”


    “……我怕你因為我把你當擦鼻子的布巾而暴走。”


    司墨麵無表情地看著睚眥表演,跟他相處了幾萬年,這樣撒潑耍賴打滾想要蒙混過關的場景她已經經曆了不下幾萬次,即使在見到他的一瞬間有感動,此時也被這樣的表演給衝淡了。


    “……小丫頭,本君就不該跟你廝混幾萬年,讓你對本君了解這麽透徹!”


    “……睚眥少君,我要提醒您,在我們妖界,是不會這麽稱唿自己的。”


    “這麽說,本君倒是蠍子拉屎,毒(獨)一份了?!”


    “別貧嘴,先說你是怎麽跟過來的?!”


    司墨的耐性告罄,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對方此時此刻就站在自己麵前,不會再有消失的可能性的原因,她覺得自己好像又迴到了當初對睚眥厭煩不已的狀態。


    “真是無情無義無理取鬧,本君自然是借著每一次給你那身體抽鬼力,將自己的神魂強度壓進了你的神魂了啊!當初這可是為了你好!”


    睚眥撇了撇嘴,見到對麵小丫頭的臉色越發難看,不得已,還是招了供。


    “這麽說,如果我的神魂不是這麽特殊,而是真正的沉素,哪怕是輪迴轉世,你也還是會和我的神魂融合在一起,第一時間找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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