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事情,隻要不是想著粉飾太平的女人,越早知道越好。


    免得許離像是小說中一樣,一直被欺瞞到最後一刻,像個傻瓜一樣。


    別人就算是知道了這件事情,也隻會說江銘和寧雪唯的善良犧牲,為了維持她的婚約飽受痛苦分離,讓她有苦說不出。


    許離的能力一向是不用懷疑的,此刻的望江城在她的手裏絕對比在江銘手裏好。


    就算是望江城裏她的威望大不如從前了,可是要是她真的想收迴權利的話還是能夠辦到的,就單看她現在會怎麽做了。


    “喬兒,你說,人都是會變的嗎?”


    許離此刻的臉上已經沒有了那般痛苦的神情,隻是略顯得迷茫而已。


    楚喬自然知道她是在說江銘變心的事情,在這府內的那一幕她應該有所耳聞,裝作不知反而不好。


    “人自然是會變的,離姐姐,我們每個人怎麽可能隨著時間流逝一成不變呢?”


    許離本來隻以為楚喬指的是沒有哪個男人會永遠不變心,她當即臉就是一白,然而在聽到了她後麵說的那些話,臉色才緩了過來。


    楚喬是想勸慰她,可是不想讓她變得憤世嫉俗,或者是將一竿子男人都打翻了,就是為了那麽一顆老鼠屎。


    世人皆說男子負心薄情,其實並不見得,女子做起這種事情來同樣不逞多讓。


    而且,並不能因為自己沒有遇到好男人,就仇視所有男人,那樣隻會使自己更加難過而已。


    “離姐姐,我並不清楚你和江城主之間的事情,不過他們的確是錯了。”


    “感情的事情或許是不能勉強的,心怎麽樣也不能控製,可是人之所以為人,那麽就是她可以理智的控製自己的行為。”


    “寧雪唯和江城主在你忙碌的時候私相授受是事實,即使他們並沒有發生不恥之事,可是他們從一開始就應該避嫌的,卻一而再再而三的私下見麵,互通情意,光是這一點,他們就並不如自己嘴上所說的那般大義凜然。”


    許離感覺自己心頭的那口鬱氣豁然開朗了,其實,有些時候,她也不過是希望有個人說句公道話,說他們錯了而已。


    她同門的師兄弟這麽多人,可是無一人站出來指責他們,甚至是有些人還覺得寧雪唯和江銘犧牲良多,她該知足了,怎麽能不讓她心寒呢?


    除非她的未婚夫和她的好姐妹是一見鍾情,不然的話,如果他們之後沒有那麽多的接觸的話,哪裏來的日久生情呢?


    果然是人走茶涼,她父親生前對他們多有恩澤,他臨終前讓他們好好照顧她,可是這些人現在基本上就隻記得江銘了。


    許離深吸一口氣,她一向都是堅強的女人,這次也不會就這樣倒下,望江城還等著她振興起來呢!


    看著明顯精神好了很多的許離,楚喬也是大鬆了一口氣。


    這位大小姐光明磊落,心底純良,她實在是一個不錯的人,她並不希望看到她下場淒慘。


    隻是,在某種小說裏,優秀的男人的女人一般沒有好下場,因為要為了女主騰位置啊。


    楚喬記得小說裏有寫過一個男人,他本來是有自己深愛的女人的,後來和寧雪唯認識之後,那個女人就死了,然後他也拜倒在了寧雪唯的石榴裙下。


    江銘和寧雪唯都沒有將那件事情當成一迴事,因為他們問心無愧,而且他們更知道許離心地善良,不會對他們做出什麽事情來。


    就算是江銘現在是名正言順的城主,可是府裏的多還是老城主在的時候的老人,出了這麽一檔子事情之後,都對寧雪唯和江銘不待見了起來。


    對於他們來說,江銘就是上門女婿,讓他當城主就應該好好感謝許離,居然還敢對他們的大小姐不忠?


    許離已經一門心思要奪迴望江城了,沒錯她心底善良,確實是不想拿那兩個人怎麽樣,就想將他們趕出去,不要在她的眼底相親相愛就好了,她也不想當那個攔著他們的惡人。


    隻是,許離一向沉得住起氣,她先按兵不動,暗地裏卻開始聯係忠於她和父親的人了。


    楚喬來了望江城之後,也沒有好好逛過夜市,許離帶著她們一行人好好出門玩樂了,反正現在她也想在自己的府裏看見那兩張臉。


    莫心和衣梨落都是孩子心性,一個吃貨,一個就喜歡小飾品,兩個人眼睛都忙不過來了,看得楚喬和許離忍俊不禁。


    “喬兒,你也挑些。不過,”許離上下打量了楚喬一番,戲謔道:“我看,這些飾品在你身上反倒失色了。”


    沒想到一向沉穩的許離也會有這樣調皮的一麵,楚喬無奈的笑了笑:“離姐姐,你就不要取笑我了。”


    “我說得可是真的,你一出現就讓它們黯然失色了,誰在你的旁邊都會是你的陪襯。”


    楚喬一路和許離說說笑笑,隻是突然一陣人群湧來,許離沒有拉的住她,她和她們失散了。


    不過,這在望江城倒是不用擔心楚喬會有什麽危險,整個城池都在許離的監控之下,而且作奸犯科的事情基本上讓她杜絕了。


    楚喬歲著人群不知道衝到了哪個方向,她大聲叫著她們的名字,可是沒有人迴應。


    楚喬並不知道,她的這一切行為都落入了一雙眼睛裏麵,甚至是這次的事情,也是他有意為之。


    楚喬被推搡著,險些摔倒的時候,一雙有力的臂膀護住了她。


    “姑娘,你還好嗎?”


    是一個清朗疏離的聲音,楚喬抬頭,隻能看見他臉上的麵具,在望江城裏很常見。


    楚喬站好身子,感激的柔聲道:“多謝公子。”


    他搖了搖頭,隻是有禮的問道:“不知姑娘要去哪裏,在下護送你過去吧。”


    楚喬對於這樣的一個陌生人,理應升起防備的,可是或許是他的姿態太過坦蕩,又或許是出於某種直覺,楚喬並沒有拒絕他。


    他小心的護在楚喬的身側,幫她隔開人群,放在現代的話,這種男人絕對是紳士一枚。


    一路上並不沉悶,他隻是隨意的揀著一些夜市見聞說著,既不顯得熱絡也不顯得疏離,讓人很有好感,至少楚喬覺得很舒服。


    他將楚喬送到了之前和她們失散的地方之後,一直看著楚喬被人安全的接走,他才離開。


    到了沒有人的地方,月羲將自己臉上的麵具給脫了下來,眸子晦暗不明。


    天知道他在見到楚喬的第一麵的時候,多麽想將她擁入自己的懷裏,可是他知道自己不能嚇到她,更知道楚喬不想見到他。


    然而,月羲實在是無法抑製住自己對她的思念,所以才會這麽瘋狂的追到了望江城來了。


    似乎楚喬比以前更瘦了,不過氣色看起來還不錯,她眉宇間的妍麗使得她的容貌更勝更吸引人的目光了,不是之前的青澀,而是完全成熟了的果實了。


    月羲自然知道這是因為他,這個結果讓他既甜蜜又苦澀。他並不知道他要怎麽做,楚喬才會原諒他,他並不敢去想楚喬不原諒他的事情,那會令他發瘋的。


    可是至少,現在楚喬是他的妻子了,他名正言順的擁有她。


    楚喬若有所思的迴頭望了一眼,她無住自己的心口,她總覺得有某些事情被她給遺忘了。


    月羲這個男人,她的第一個男人,總是刻意的被她給遺忘了,楚喬拒絕想起任何有關他的事情。


    楚喬剛剛離開她們,盡管心裏都知道她不會有什麽危險,可是還是令她們幾人坐立不安的都出動人手來找了。


    直到楚喬安然的迴到了她們的身邊,她們才放下心來,楚喬在她們的心裏,都是極為脆弱,需要好好保護的。


    寧雪唯和江銘這幾天的確是在避嫌,並不是因為許離發現了她們的事情在做姿態,而是因為她們說好了要分離的。


    寧雪唯覺得自己在這望江城也的確待得夠久了,她是時候離開了。


    她在暗中已經聯係好了之前神廟的人,而且寧家的人也開始和她接觸了,畢竟她可是家主唯一的寶貝女兒。


    派去尋找韓玥的人也從來都沒有停止過,近來已經隱隱的打探出了他的消息,他似乎是在某個小山村裏。


    這令寧雪唯欣喜若狂,她決定到那裏去找韓玥。


    神廟的人被寧雪唯引來的話,楚喬的存在也勢必瞞不住了,說不準還會連累到望江城的。


    然而她們的當務之急,便是幫許離處理好望江城的事情。


    在江銘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許離已經一手操控了望江城的大權了,他做夢都沒有想到許離會這麽做。


    因為許離盡管有才華,可是她並沒有野心,之前一直是輔佐江銘的。


    現在許離打了江銘一個措手不及,他毫無防備,隻能狼狽的被她給架空了。


    本來望江城就是許離的產業,江銘也不過是依照著許離的關係還有他自身不錯的實力才上位的。


    現在,許離為了讓江銘輸得心服口服,更重要的是她要服眾,讓望江城的眾人承認她這個城主,她親口提出和江銘來一場比試。


    許離就算是贏,也要贏得光明正大,她不屑於用什麽陰謀詭計,她要用自己的實力說話。


    盡管楚喬覺得憂心,可是卻也是支持她的。隻有這樣的話,許離日後才不會讓內部動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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