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江銘和寧雪唯迴到府裏得到的消息卻更是讓她們震驚,居然是楚喬她們來了?


    她們兩個人心裏同時想的都是,楚喬是不是瘋了,居然自投羅網?


    不過,他們現在又能怎麽樣呢,大聲昭告別人楚喬在這裏嗎?


    那這樣一來,那些人都往望江城衝,他們也別想過好日子。


    楚喬就是看準了他們這樣,才敢有恃無恐的過來了。


    盡管江銘和寧雪唯都很不歡迎她們這一行人,可是這府裏做主的到底還是許離,隻要她沒有發話,楚喬她們就很安全。


    而且,這兩個人也不想她們在許離的麵前掀起什麽風浪來,不得不先忍下了這口氣。


    宴席上麵,盡管彼此之間都覺得氣氛怪異了一點了,不過他們都掩飾得很好,沒有讓許離看出不對勁兒來。


    楚喬覺得,想要取得許離的信任,首先得接近她,挑破江銘和寧雪唯的事情。


    看得出來她也是一位驕傲的姑娘,她不會稀罕寧雪唯和江銘的這種好法,不會希望自己被蒙在鼓裏的。


    隻是,她自己得找個好時機,畢竟她現在身上掛著的是寧雪唯的好朋友。


    然而,楚喬在平時已經讓自己在許離的麵前顯露出來了,不著痕跡的向她暗示自己和寧雪唯的關係並不是那麽的和煦。


    不過,這不妨礙她自己刷許離的好感值,畢竟楚喬想要討一個人的喜歡,還是很容易的。


    莫心和淳於意歡每天必備的練武比較,衣梨落喜歡的易容用輕功在這府裏探聽消息,多多少少為楚喬提供了方便。


    盡管寧雪唯很是防備楚喬,可是自從楚喬來了這府裏之後,卻並沒有來接觸她,她想象中的威脅她得到好處也沒有。


    事實上,寧雪唯是將韓玥失蹤的那筆帳記載了楚喬的頭上的,要不是她的話,韓玥就不會出事了。


    所以,除了冥冥之中那種對立的討厭之外,寧雪唯現在是將楚喬厭惡在了心底的。


    不過,寧雪唯也不是剛來古代的小白了,現在她將情緒掩飾地很好,讓人摸不清她的深淺。


    這樣的對手,才是最令人害怕的,不過楚喬並不懼怕。許離是一個學識淵博的人,以往江銘和她越來越談不到一塊去了。


    自從楚喬來了之後,她倒是有了知音一般的,常和楚喬談天說地,這正合她意。


    兩個人的關係自然是日進千裏,漸漸的讓許離將楚喬引為知己。許離本身也是極為聰穎之人,楚喬和寧雪唯之間的矛盾她又怎麽會看不出來呢?


    不過,有些時候,這些事情並不是她能夠深究的,而且她想著,楚喬會想說的時候,自然會告訴她的。


    許離的確是一位很好的朋友,和她交往,楚喬認為自己受益頗多。


    在江銘和寧雪唯還在黏黏糊糊的,為了他們將來的分離而痛苦惆悵的時候,楚喬已經暗自打探清楚了整個望江城的情況。


    現在要做什麽還來得及,因為許離和老城主的影響還沒有完全被取代,再晚個一年半載的可就說不定了。


    現在楚喬要做的不過是,在江銘和寧雪唯互訴衷腸的時候,讓許離撞見罷了。


    反正這兩人自詡沒有什麽對不起許離,她們又沒有什麽肢體上的接觸,不過是經常遣退旁人,孤男寡女的談心罷了。\


    這方麵,莫心和衣梨落都是好手,而且兩個人的玩心頗重,對於這種事情最是熱心了。


    衣梨落易容成了這府裏的小丫鬟,傳遞著消息,莫心一直在監視著寧雪唯兩人的動靜。


    時機成熟的時候,她們就向楚喬比了手勢,然後由她不著痕跡的將許離引過去。


    這種場麵,當然不能有外人在場了,不然的話,許離的麵子上過不去。


    果然,一切就如楚喬預料的那般上演了。幸虧當時周圍丫鬟下人全部都撤退了的話,不然的話,這種醜事很快就會傳遍望江城了,許離的顏麵也沒有了。


    許離過去的時候,寧雪唯和江銘隻是規規矩矩的站著,的確是謹守禮儀,然而前提是她沒有聽見他們說的話。


    而且,這兩個人之間的那股氛圍,眼睛沒瞎的人都看得出曖昧纏綿之極。


    “江大哥,今生我們有緣無分,還望來生再續前緣。”


    寧雪唯眼神哀婉的望著江銘,欲語還休。


    “不,雪兒,今生江銘的心裏就隻有你一人,你送給我的定情信物,我會好好保管的,那就是我餘生的信仰了。”


    許離再也聽不下去了,她喉頭一猩,險些被氣得吐出一口血來。


    他們竟然背著她私相授受,還有沒有廉恥之心了?


    而且,竟然這麽一副生離死別的痛苦模樣,合著她就是那個拆散這對有情人的惡人了?


    可是,依著許離的教養,她也實在是做不出將他們兩人臭罵一頓,或者是打一頓的事情。


    她隻是冷著臉的走了出去,她不是膽小鬼會害怕逃避,既然出事了就要麵對。


    “師兄,還有義妹,是我打擾你們了嗎?”


    江銘和寧雪唯心裏一驚,沒想到許離會在這裏。


    然而,江銘並不覺得心虛,本來就是他為了許離決定負了寧雪唯了。


    “師妹,你怎麽在這裏?”


    江銘的神情,就差沒有明晃晃的指責許離偷聽了。


    這麽一說,寧雪唯看著許離的神情也不對勁兒了。


    “許姐姐,我沒有想做對不起你的事情,我隻是在和江大哥告別而已,你放心吧!”


    許離看都不看她一眼,她要是真的不想和江銘有什麽牽扯的,她送什麽定情信物給他啊?


    許離直直的望向江銘,看向他有什麽好說的。


    江銘蹙了蹙眉頭:“師妹此事與雪兒無關,你放心我會娶你的。”


    許離無法再在這裏待下去了,這兩人簡直就是…..


    什麽時候娶她居然還成為了一種施舍了?什麽時候她許離竟然淪落到要逼迫男人來娶她的地步了?


    許離跌跌撞撞的跑到了她已逝的父親的牌位前,她愣愣的,不知道該對自己的父親說什麽。


    自從她父親離開之後,她早就學會了要堅強,撐起整個望江城,她早就已經忘記了哭泣是一種什麽滋味了。


    明明以前不是這樣的,從小到大,她的師兄一直都是寵著她讓著她的,明明他們兩人心意相通,才會求到她父親麵前定下婚約的。


    可是從什麽時候起,這一切都變了呢?現在的師兄看著她,就像是他不得不背負起的負擔一樣。


    被江銘和寧雪唯背叛的痛苦,讓許離的心仿佛就像被剜了一大塊一般。


    寧雪唯是她交的第一個朋友,許離對她真的掏心掏肺的,她儼然成了望江城裏的二小姐了。


    然而,似乎許離連責怪她的權利都沒有,畢竟人家說了她不會破壞他們,。


    這一瞬間,許離覺得天塌地陷也不為過,她不知道自己以後的路究竟該怎麽樣走。


    許離的這一舉動,並不出楚喬的意料,心底純淨的人,不會讓那種怨恨毀了自己的。


    許離一直在裏麵呆著沒有出來,還是楚喬帶著飯菜來找她了。


    “離姐姐,你已經一天都沒有吃東西了,出來吃點吧。”


    聽見門外楚喬的聲音,許離的心裏一暖,這種時候,也隻有楚喬才會注意到她究竟有沒有吃飯了。


    許離一身疲憊的出來了,眉眼間帶著濃濃的倦色,眼眶泛紅,狼狽極了。


    更讓人心驚的是眼底的絕望和空洞,受了情傷的女人,總是最可憐的。


    不過,楚喬什麽都沒有說,隻是默默的挑選了幾樣她喜歡吃的食物,放到了她的碗裏,默默的為她布菜。


    當許離吃得差不多的時候,她才按住了楚喬的手:“可以了,喬兒,你歇會兒吧。”


    本來她也沒有什麽胃口,隻是看著楚喬忙前忙後的份上,才多吃了幾口的。


    “離姐姐,不管什麽事情,都會過去的。伯父在天上看著,他總是希望你過好的。”


    似乎是被這一句話牽扯動她的神經,許離再也忍不住的伏在楚喬的身上,痛哭了出來。


    長時間的壓抑,讓許離哭得尤為的慘烈,連楚喬也忍不住紅了眼眶。


    “乖,哭出來就好了,沒事的,離姐姐!”


    楚喬溫柔的撫慰著許離的背脊,聲音溫暖的安慰著她,她柔軟的懷抱讓許離的心舒暢了許多。


    夜涼如水,庭院裏一室的寂寥,連帶著兩個女人的痛苦。


    楚喬即使是一直想努力忘記上次的事情,可是總是沒有那麽容易過去的,更讓她覺得羞愧的是,她自己對於月羲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許離郝然的從楚喬的懷裏直起身子,看著她被沾濕了一大塊的衣襟,臉上出現了一抹紅暈。


    “讓喬兒見笑了,我實在是太沒有用了。”


    “怎麽能這麽說呢?傷心時哭泣是很正常的事情,壓抑著反而不好。”


    楚喬不讚同的蹙眉,擔憂的看向她。


    許離心裏頭的鬱結也楚喬而消散了許多,現在也覺得心裏沒有那種透不過氣來的感覺了。


    “喬兒,謝謝你。”許離一臉真誠的向楚喬道謝,要不是她的話,說不定自己現在就鑽牛角尖了。


    楚喬搖搖頭,並不居功,依著許離的心性,她自己也能夠走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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